还好有徐哲这个孩子,易安周六周天的生活慢慢丰富起来,徐天耀忙工作,便会将徐哲放在她这里,而她周末没事会带着徐哲去市中心的游乐场玩耍,看他兴奋的四处乱跳,玩游戏时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易安心里尽是满足,带他出来玩是将一部分母子之情寄托在他身上,近而收获那缺少的亲情,如此而已。

路上遇到不少镇上的人,同她纷纷打招呼,朴实的邻居看她拎着如此多的东西,很是费力,上前帮忙,被她笑着制止住,她这辈子从不依赖别人,曾经那个她唯一想依赖的人给了她致命的一击,从那后更加确信,这世上没有人可以让她依靠,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这孩子叫徐哲,他父亲叫徐天耀。”

“爸爸,其实我花不了多少钱,你别再喝酒了,大不了我以后不买玩具了,只要你陪着我,”徐哲低着头闷声道。

待饭菜端上桌,易安唤徐哲洗手吃饭,徐哲气呼呼的去洗手间洗手,出来后,很自然的坐在易安的旁边,离讨厌的巫婆远点。

徐天耀看陆陆续续有家长带着孩子同陈易安打招呼,便道:“陈老师,你忙,我先走了。”

徐天耀见她说话得体,暗自点头,脸色微缓:“我这儿子有些顽劣,希望您帮忙好好管教管教。”

“陈园长,你这幼儿园还收孩子吗?”吴婶站在一旁,犹犹豫豫的问。

“累?人活着哪个不累,我这样的活着又有何‘累’之说?”

父母都是这般,看见了就想起他做得哪些糟心事,看不见又惦记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

“想,吃饭想,睡觉想,上学想。”豆豆口齿伶俐道。

见老板眉头一皱,秘书识相的立马道:“知道。”

易安望望天色:“咱们先去超市吧!”幼儿园的食堂里,每天都准备新鲜的蔬菜,不会将蔬菜和肉留到第二天用。

“你有个孩子?”

易安摇头:“这个颜色不适合我,还是你穿吧!”

陈易安在给孩子们上课,这时秋玲悄悄在门口向她挥手,易安无奈的冲她摇了摇头,可秋玲哪是那么容易轻易放弃的人,张嘴无声道:“你在不出来,我可是要进来了。”

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昨晚的一幕幕零散的出现在脑海里,陈易安的反抗,顺从到最后的水乳交融,都让他畅快不已,不由得冲镜子笑了笑,虽然他对陈易安没有多少感情,可对于她的身体一直很满意的。

赵子书大三的时候,出去打工,用挣的钱租了一室一厅的房子,方便半夜打工回来休息。

他摇摇头,思绪已经混淆不清了。

秋玲沉默的低着头,不置与否。

“是的。”

“去吧!秋玲,你难道想让担心?”

“那饿不饿?”

秋枫的心又一次被震撼了,什么样的人将易安伤的如此深,以至于让她说出如此孤寂的话,更甚至于她不想在与人接触,产生感情。

赵子书胸口气的一伏一伏的,脸色微缓,语气仍旧冰冷:“你现在只需好好养好身体,其他的不要再多想。”

赵子书揉了揉额头,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公司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不定什么时候回家,你先睡吧!”

赵子书的眼泪顺着眼角落在陈易安的头发了。

“可……”

这算是为难她,故意让她多说些话,果然她抬头看向自己,又不知怎么回答,脸憋得泛红:“小朋友和他们的家长……我们接触了很长时间。”

两人无厘头的对话,惹来一旁看热闹的秋枫一阵好笑,秋玲怒瞪了他一眼,给易安介绍:“这个是我哥,秋枫,同父同母的,这次从上海专门过来看我,”又对秋枫道:“哥,她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陈易安,你看到她后,是不是觉得同我描述的一样,温柔美丽,还带着点点的哀愁。”

“是我自己的。”陈易安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

“父亲身体尚可,如今闲暇时间在家种种花,养养鱼,每次我回家,就在我耳边嘟囔:早知道空闲下来这么好,他应该早早将公司交给我打理,好偷偷懒。”

“这的确是秋老的行事作风。”赵子书说完不自觉的笑了笑。

秋枫笑笑,忽然想起最近听到的八卦:“听说赵总好事将近了?”他知道赵总有个心爱的人,即便是身体残疾

,仍一直守在她身边。

赵子书未答,像是想到什么,故意转移话题:“听说前阵子,秋总出差了。”

“也不算是出差,就是去了趟扬州,看看妹妹。”

扬州!妹妹!赵子书瞬间对上照片里的人,怪不得第一眼看到那个女人觉得有些眼熟,如今听秋总的话将事情联想起来,似无意般问:“你还别说,中国大半地方我都去过!还真没去过扬州,不知秋总去的是扬州哪里,快给我讲讲。”

“就是扬州瓜洲区的一个小镇!”

果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