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切除一个半个胃,”

陈易安痛的睁不开眼睛,只能听到声音,感觉有人将她抱起来,飞快的下楼送进车里,摸着她额头的冷汗,轻声安抚说:“没事了,易安,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也喜欢他们。”摸着其中一个孩子的头,温柔的说。

末了秋玲还故意对着那人的背影撇着嘴冲她‘哼’了一声。

陈易安脑里忽然想到一个地方,嘴不自觉说出:“给我一张到扬州的火车票吧!最快的!”

陈易安穿着二年半前的旧衣服,手里拎着一个LV的包,这是她被抓进去时,身上所带的一些东西,五克拉的钻戒,欧米茄手表,一条金色老旧的黄金项链,一部当年时兴的诺基亚手机,还有一个红色的钱夹,装着一些银行卡及身份证等证件,看着这些东西,陈易安嘴角微微抽动,也许她该庆幸,她当时是在外面被警察抓的,身上的东西没有及时整理,若不然如今出来的她,身无分文,无处可去。

秋枫将吸管放在水杯里,递给她,让她慢慢喝。

“好。”

秋枫叹口气,一脸的苦笑:“秋玲在的时候你还能说几句话,怎么我守着你,你偏偏如此的惜字如金,难道你说话还看人不成。”

陈易安眨眨眼睛,思索片刻:“幼儿园……”

“噗……真是败给你了,我妹猜到你惦记幼儿园的事,刚出医院门口,转身对我说:回幼儿园把明天的事情,事先安排妥当,让我在这守着你,而你呢?就安心等着做手术吧,切记少思,少想,少听,少看。”

“谢谢你,秋大哥。”

谢谢你在我痛苦无助时,送我来医院,谢谢你在我孤单寂寞时,陪我在病床边,谢谢你看出我的哀愁,却什么也没问。

“真要谢谢我,就赶快好起来,然后请我吃饭,”虽然是妹妹的朋友,可这样一个外表看似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子,怎能不挑起男人的保护欲。

“好,”

“唉!刚刚还多说了好几个字,现在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崩了,”

“我……不太……擅长与……不熟悉的人沟通。”陈易安低着头,捋了捋垂下来的头发。

“我听秋玲说,你与幼儿园的小朋友及他们家长都很有话说呢?”

这算是为难她,故意让她多说些话,果然她抬头看向自己,又不知怎么回答,脸憋得泛红:“小朋友和他们的家长……我们接触了很长时间。”

还好这时手机响起来,易安看到电话号码,右手拿着水杯,伸出左手按下接听键,嘴角泛着笑:“你回幼儿园了?”

“听你这么问,一猜就是我哥那个大嘴巴跟你说了,我怕你担心幼儿园的事不好好做手术,只好提前回来安排。”

“秋玲,谢谢你。”

“能不能行了,语气能不能不这么伤感,姐可是暴脾气,最受不了你这样感性的人,好了,不说了。”那边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易安听着耳边传来嘟嘟的声音,对着电话无奈的笑笑。

“看你这样子,准是挨秋玲训了。”一副知妹莫若兄的表情。

“是啊,”易安想到与秋玲初次见面的事,如今仍然记忆犹新:“秋玲人真的很好,从没有人像秋玲这样对我,即像家人又像朋友。”

“听我妹说,你不是扬州人,怎么孤身一人跑到扬州开幼儿园。”

“我孑然一身,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我……没有家人。”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苦涩。

秋枫的心又被她不经意间的话震到,不知如何接她的话,遂站起来接过她手上的水杯:“不能多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