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琪欣喜地接过了那二两碎银,然后揣到了怀里,到了自己兜子里的休想再出来,捂热乎了才行:“多谢赏脸,好吃的话下次再来。”

“那你呢!”叶静琪打了个哈气,带着倦意的眼神望向了苗若兰,此时在月光的照射下,看见她那双美丽的眸子散发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色彩,这一双眼睛,可以称得上是绝色,越看越耐看,是岁月沉淀在了骨子里的美感。

“不用了,我还是看看那家的豆子吧!”苗若兰婉拒了粗胖大婶,半蹲在了低上,看着那中年妇女的豆子,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个头饱满,没有杂质,少有的良品。

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一个老头,早年当过兵,留下了一条伤残的腿,到家了之后,妻子带着儿子跟着别人跑了,也就只剩下了做面人的手艺,算得上能挣口饭吃,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年,当真是为男主和女主准备的金手指。

“嫂子,允许我这样叫你一声,选择离开叶家是我的决定,没有改变的余地,他们让我嫁给黄老二当那第七房小妾,而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就离开了。”叶静琪平淡无波地说出了这个事实,在她看来,这只是委托人的曾经,而现在的自己,已经摆脱了这个死循环的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新生。

而叶静琪已经在寒风凛冽中等待了她一刻钟了,要是苗若兰再不来,她恐怕要自己先离开了,怎么都能混口饭吃,饿不死就行,总比当了那黄老二的小妾强。

叶文可是他们叶家的宝儿啊!叶行空是他最爱的二儿子,当初起名字的时候还是专门请镇上的教书先生起的,就是为了光宗耀祖,顺带着给叶静琪起了个名字,不然的话,以叶家老两口的能力,估计也只能起个二丫,丫头之类的名字了。

王婶笑的是花枝乱颤,一身暗红色的袄子被她丰满的身躯撑地没有了原本的线条,像是裹了一层厚重的被子,滑稽异常:“没事,没事,黄花闺女嘛!都是这个样子,才能吸引到那些贵家公子的眼光。”

没有当妈的不关心自己的孩子,也没有当妈的能看着自己家的孩子被人这样骂,这样打,她的心在滴血,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想她家的那位当家的了,要是他在就好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她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想想剧情,叶静琪就是一阵的头疼,原主刁蛮任性,尖酸刻薄,心比天高,想要嫁到县城了做妾,没想到那位镇长大人喜新厌旧,委托人本来也不是什么人间绝色,县主的新鲜劲儿一过,就寡淡无味了。

叶静琪深吸一口气,当真是玄之又玄的回答:“那我要做什么?或者我能做什么?”叶静琪小心斟酌着自己的语气,受制于“人”,必然先认清自己的地位,这是常年在社会底层生活的必get技能。

等到孔沁舒离开,叶静琪从被窝里出来了,那睡意好似一阵一阵的,如今是彻底的清醒,走出了门,漫步走向了屋外最近的那座天桥,伏在了天桥旁边的栏杆上,头顶突然一片黑暗,一个路灯突然断裂,正巧朝着她的方向而来,避之不及,最后竟然不是悲伤和不忿,反而是解脱,连漫步都能没了性命,人品果然是差到了极点。

“不!”意识体状态的叶静琪看着自己走向了人生的深渊,想要呐喊出声,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来,才明白自己现在应该是灵魂状态吧!可惜了!只能看着土肥圆般的自己向着毁灭的道路上走去。

早上的一切历历在目,灵魂体的叶静琪瞬间回到了清晨**点的时间……

最后一声简直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让叶静琪这个局外人一听都在冒冷汗,难不成这里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不成?

叶静琪仔细串了一下目前已知的线索,叶李氏真名为李福莲,这是没错的,而这位铁叔说叶归农是他的儿子,他当年当兵回来,老婆带着不到一周岁的儿子跟着别人跑了,这时间也过了大概二十多年了,结合平时叶李氏和叶天对叶归农的种种表现来看,答案呼之欲出。

叶归农不是叶天亲生的,虽说是叶李氏生的,但这个孩子的出现代表着她过去的背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曾经嫁过人,不甘于寂寞跟着别人跑了的事实。

能够给叶归农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已经是仁至义尽。

叶静琪感觉自己像是看了一出八点档的狗血剧,怪不得日后分家产的时候没有叶归农那一份,族长也未曾多说什么,毕竟叶归农不是他们叶家的人,自然不可能分的他们的东西。

人性本就自私,哪里能容得下外人分走了他们的利益,叶家族长也不能免俗。

至于后来叶静琪落魄到了那种程度,叶归农也放任不管,他们完全没有那个责任去管,或者说一开始,这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待。

叶静琪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发白,看向了当事人,铁叔这话一说出来,苗若兰这才注意到一个她忽略了很久的事实,铁叔真的长得和叶归农很像,只不过一个满脸带着沧桑的褶子,一个年轻力壮,一个蹒跚慢步,一个健步如飞,还有那无法忽略的第一眼的眼缘,她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叶归农不淡定了,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似乎还要再次确定一下,但心里已经有个答案告诉他,铁叔说的是真的,因为他完全没有必要骗自己。

“废话,那贼婆娘当年跟着其他男人跑了,还带着我那一岁不到的儿子,害的老子打了大半辈子的光棍。”铁叔说起这些陈年往事来,心里直犯呕,当初怎么就眼瞎了,看上了李福莲那个贼婆娘!

叶归农沉默了,突然大声笑了起来:“我说为何我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爹娘的肯定,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真相往往是伤人的,叶归农摇摇头,不再说话,苗若兰这个时候想起了自己这几年的生活,泪如雨下:“那家人的心就是铁打的,石头做的,完全捂不热,我以为是我自己做的不够好,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理由。”

“阿兰,到底怎么了?你们怎么好好的来到了镇上?”叶归农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

“我来说吧!作为一个局外人,说起来才能有点感觉。”苗若兰踌躇了许久,还是说不出口,叶静琪嫌瘆的慌,于是代为说出来。

“大哥你走了这么多年,大嫂当牛做马,却得不到我们的理解,爹娘非打即骂,当然了,还有我的冷嘲热讽,说起来我就是一肚子气,就是看不惯她当年那柔弱的性子,任人骑来任人打,没一点儿脾气,真是恨铁不成钢。”叶静琪为自己努力

洗白,希望增加一点委托人过去在他们心中的一点好印象。

“好了,说正事,爹娘还不让嫂子和秀儿吃饭,你看看好好的人现在成了什么样子,这还是半年来养胖了不少,以前那叫一个面黄肌瘦,像是灾荒年逃出来的难民。”

叶归农的手指捏的“嘎嘣”作响,叶静琪撇撇嘴继续说道:“他们还要把我嫁给那镇上的黄老二,说起黄老二你可能不认识,但是一听七房小妾那个你肯定有印象,我气不过,就逃出来了,顺带帮你忙,把你家媳妇和女儿给拖出来了,不然的话,肯定还在那家里给受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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