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鼎点上素香,净了手,坐在桌前,开始弹琴,琴音寥寥,不一会儿,就听得南宫梦和南宫蝶姐妹俩如痴如醉。

“是啊。他望着双眼通红、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气息明显有些紊乱的我,淡淡地说听说还有两日我就要参加生死淘汰赛了,问我是不是有情绪。我告诉他逐月和追云他们都是我的队友,我怎么下得了手?”

“通过朝煜日常的只字片语,我明白朝煜当年也很爱自己的母后。可惜,与他朝夕相处、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师妹却偏偏爱上了我那微服私访的父王。那时父王还只是太子,也已经有了太子妃,却赢得了母后的心,娶她做了太子侧妃。父王登基做了皇上,排除众异,立母后为后,独宠六宫。而朝煜则留在这断肠崖,为父王训练皇家暗卫。”

“我虽然不知道父王是否会武功,但母后作为师父的师妹,那毕竟是会的,男子这番话无疑给了我很大的信心。男子拍拍我的头说,‘朝煜武功不错,教你也算尽心,不过是你自己太急躁罢了。’他还主动提出教我一套内功心法,说我学了后,自然就能调控自己的气息,不但能够静心,还有利于我提升内力和修为。”

“其实,你们谁也不知道,除了朝煜师父,我还有一个‘神秘人师父’。”

“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暗卫啊,你与他们不一样啊!”南宫梦的语音里已经带着哭腔。

“不该问的事不问,不该知道的事不能知道,不该说的话不能说,这也是暗卫恪守的规矩。主子下达的任何命令,不问原因,不谈对错,一律执行,誓死完成任务,这才是最佳暗卫。”

宇文鼎虽不在宫中生活,但在朝煜的调教下,对后宫的种种有深刻认知,他担心浅笑一走,这两个弟弟失去依靠会被人欺负,反复叮嘱二人尽量不要招惹莫雨和她的一双儿女,宇文迟睿和宇文晴天,对冷凝霜冷昭仪和其儿子宇文楠逸则要尽量拉拢。

“在一片哀鸣中,父王赶来了。我无意中抬头看到他的样子,感觉他应该只觉心被撕得生疼。‘浅笑!’父王呼唤了一声母妃的名字,扑到床前,抱起这个陪伴了他十五年的女子,不知是歉疚、不舍,还是心疼、难过,父王泪流满面。”

“啊,原来当年还有这样的故事?”南宫梦显然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皇族秘闻。

“就这么算了?”南宫梦再问。

“原来,父王真的不是无情之人,即使母后离去这么多年,他依然不再立后,也依然记得她的生辰,会在半夜独自前去月望宫吊唁。而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父王是太爱母后,所以才如此恨我。他对母后的情有多深,对我的无情就有几分。”

“母妃爱你们每一个。”浅笑拍拍怀里的兄弟俩,将懂事的宇文鼎搂得紧紧的。有时候真的会认为鼎儿也是自己亲生的。这些年,浅笑也一直待他如同己出。只是后宫从来都是个是非之地,人情冷暖、勾心斗角每日都会上演。宇文鼎虽小,却早已敏感地从别人的谈论里知道,自己并不是浅笑所生。

“别总操心他。爱妃自己有了身孕,多照顾肚子里的皇儿才是。”宇文傲离只淡淡看了那孩子一眼,便移开眼去。所谓的生辰不就是冰若的忌日?宇文傲离心里隐隐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