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弱了。”林子云一只手掌接住萧天一携带万斤巨力的战锤,冷冷说道。

听完林子云所说,妖妖目光一黯。实际上,她心中本来也没抱太大的期望。

“放肆,哪里来的小光头,你莫非是想和紫魁星,百兽窟等十八宗门为敌?”有人开口说道。

林子云立下三条规矩:商贾富豪不救,士兵官员不救,小病轻伤不救。

他无视厉鬼的攻击,每一招都是致命的。

“其实国家不必收回土地所有权,农民有良田自然是件好事。可是必须要排除有好利或者毒害群众之人,这其中不乏有很多人滥占私田,用作他用。如若由官府统一安排家家户户以人丁来算,分配田地。而国家若想从中取利,只需按照家家户户的田产以秧苗计算。这样一来,由官府给百姓钱粮,百姓播种耕耘,然后收取丰收之后的农税。国家与百姓,君与民,正如鱼与水,相互依存。”林子云讲道。

林子云的想法其实是借鉴了王安石的青苗法,领先时代一步是疯子,领先世代半步就是天才。他总不能夸夸其谈,现代改革开放吧。

林子云这一番话说出,李莳薇拍掌。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取笑本宫?”章乐公主故作生气说道。

章乐公主见他主动开口,兴致飞舞。但听林子云言语,似乎是逐客令,她便不耐听了。她秀目一瞪,狠狠刮了林子云一眼。

他在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那一剑是在面对一个筑基期修士的念头,这种感觉愈加强烈,甚至在他心中已经生出退意。

太史院的老头子听到此言,吓了一跳,连忙罢手说道:“不可啊,公主。林教头是秦将军的大将,如此贸然处决,实为不妥啊,还请公主三思而行啊!”

“林教头,再行数十里有一个驿站,我们在那儿歇息吧。”

想想那商鞅,李悝……林子云轻轻摇了摇头,不再思索。他既然决心与世无争,那么就不要再去想太多。

九龙剑诀的威力之强,早已经响彻东土修真界,少有人敢撄其锋芒。这是一种杀伐圣术,剑本就是百兵之王。传说中无上剑仙可一剑斩月,一剑断山河并非夸张。

长空皓没再理会他,而是转头跟林子云吩咐一声。灵光一闪,两人已经消失在此处。

“前辈,在下是有些禁制心得而已,才勉强过了此关。”林子云回道。

“孽障,还不伏诛!”诗苏蓼祭出九阴剑,在林子云面前施展飞仙三千剑。

龙神月吓了一跳,这怪物竟然能够无声无息的接近了她,让她心中一沉,一股危险的气息笼罩在她的周身,让她感觉身体发凉。

林子云正看的入神,被诗苏蓼一拉,并没有听清楚她说的什么。他脑中此刻翻天覆地,那无数的禁制在他的脑中一一浮现。

“秦丛,你既如此看好他,不如我们两个赌一下。就赌此人能不能闯过此关,我赌他闯不过,怎么样?敢么?”那女子忽然冷笑道。

“罢了罢了,我只不过是山间一孤魂,算什么前辈先生。你这后生不错,我且跟你说一句,这岐山之中,危险重重,切记不可贪图法宝造化,否则性命不保。”中年文士幽幽说道。

“以大师兄羽化境巅峰的修为,他去了都没用的话,我们去了又能怎么样?”那人冷冷一笑。

纵横十六州的燕云河,是一条青色的丝绸,披在东土巨人浩瀚万里的疆土上。

山的北面是紫色的竹林,宛如一片紫海。

“澹台,你可知。不管是绝代盖世的英雄,还是风采如玉的佳人,纵然可以璀璨于众生之中,但月有阴晴,镜花水月,到头来只不过是一捧黄土,一堆骷髅。”少年盘膝坐在雪堆之中,圣洁如佛子。

他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奋起全力拖着伤躯挪到一块巨岩下。他确定那一人一兽暂时还不会分出胜负,深吸一口气,将白色的果实一把采过来。入手的冰凉,让他差点尖叫出声。

为首的女修士看见林子云二人过来,面色惊喜,她连忙转身,从储物袋中抽出一张盾牌,绽放出无量光环,更有黑白两色符文交织。

“你就这么一点本事吗?怎么跟我斗。”古天象紫衣飘动,猎猎作响。他拳脚并用,身子如猎豹一般矫捷,化成一股雷光。灵气蒸腾在他周身,浮现出一头猛虎。

实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子云说话随意却正中秦天河痛楚。他咬牙切齿:“秦嵩,直娘贼的东西。”他平日里很少骂人,这一天连番被秦嵩戏弄已经是怒火攻心了,恨不得剥了秦嵩的皮。

“爹爱娘,女儿当然不会吃醋了。女儿只是关心爹爹,怕你操劳过度了。”沈绿衣拍了拍沈藏衣上的灰尘,父女俩有说有笑。

“秦兄弟,或许也有人会羡慕现在的我。是能修仙的仙人,可是我真的好羡慕你们。羡慕你们有家,有朋友,有爱人。可是我,连一个认识我的人都没有啊。”

长安城,一处豪宅中。正厅中间坐着一个身材魁梧,半边脸带着面具的中年男子。他咽了一口茶水,嚼了嚼含在嘴里的茶叶子。

世间竟有如此奇人,天才。依靠内力,凡间武学做到这一点,林子云也不由称奇。不过现在不是他感叹对方厉害的时候,他蓄势待发,已经激起全身灵力准备对抗。

林子云抓住他的肩头,冲他微笑。

没人发现,这雷光密密麻麻,竟然有颜色呈紫的天雷滚动。那紫色雷光,犹如一条条游动的神龙。如果有人在山神庙外,能看见那庙宇远远看去有一层紫色的雷幕笼罩,无数跳跃的雷龙似乎闻到了腥味,在外面缭绕。

寺月月听他乱绉,没好气的伸出雪白藕臂用粉拳捶打他。“你这个冤家,都怪你。谁要你的臭毛发,呸……呸……”

过了一个时辰,好戏开场。有龟公过来敲门,说有花魁争艳,一度,就看谁出价高,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上官朝雨早就闷了,想到就要看见念念不忘的赵钦,心中有一只小鹿乱撞,脸色泛红。

长乐公主府还有一间密阁,一个长相阴鸷的男子正在用密法祭炼着一枚符文。那符纂上面刻画着无数的纹理法术,灵气在上面流转,看起来诡异莫名。

“你这小子,我当皇帝有屁的用。爹爹老了,就算做了皇帝,也要传位给你。”平阳王一脸慈祥。漫天金阳洒在他衰老的脸颊上,如同寺里面一个挑水的老和尚一样慈祥普通。

她忽然顿了顿,悠悠转过身来,露出一抹倾城微笑看着赵钦。“我不走……在这里我还有一丝报仇的机会。离开了,就真的没了。”

“请你喝酒,喝酒……”赵钦停下脚步,有些追不上那叫花子的步子,停在原地喘气大喊。

“不白喝你的酒,该多少钱给多少,不差钱……”果然提到酒,小王爷挪开了步子,醉眼朦胧的找了一个挨窗最近的桌子坐下。

林子云盯着灵愁,怡然不惧道:“是啊,三只大老鼠,这鬼地方晚上阴气太重。”

“师尊,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就连一个将死之人的话,你也不肯相信吗?”

“奶奶……奶奶,不要离开囡囡……”

“在囡囡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石头哥哥呢。哦,是石头哥哥你还没来的时候。”

残破的小庙,夜色中烛光微弱。一个身穿月白长袍的和尚望着刚刚离去的一个身穿宫装美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尊神月,要将天上的骄阳光辉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