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凯荣问:“那真珍怎么和你说?”

我把烟头扔地上,说:“多事…”

裴杉杉说:“你这招高明啊!定是真珍忍不住,主动找的你?”

席间,我们都说着祝愿和勉励的话语,令离别的伤感更浓,分手时,有着太多感怀,牵挂,不舍和无奈,只喝了三两杯啤酒,我们都带着分别的感伤离去,明天,后天,我依然还是我…

两保安更是破骂;赔你妈个b,撞了你咋个…

“怎不抽,我可没见过你抽烟的样子呢?”

斗南花卉基地,早年属于城郊,现在被城市一片片的吞食,被包围。城市这张黄牙大嘴,张得太大,吞得凶猛,已至消化不良,城市中到处不泛抬着锄头,背着镰刀的农民,斗南一片的花农便是如此!成排的花店后面,一望无际的大棚,下面是花田,花的海洋!万朵盛开的玫瑰,百亩绽放的百合,爿爿相连的水仙,还有躲在阴凉角落里的兰花,花朵如豆,香压群芳…还有那见过花艳,不知花名的…我从花主那里拿来两把剪刀,递了一把给何西,他说要剪九百九十九点玫瑰送王可,剪了九十九枝,王可就急急叫停了,她抱不住了!我也剪了九十九朵最好的给真珍,她自见到花的那一刻起,脸上的笑容就一直保持傻傻的幸福着…我们买了好多的花,一共三百块钱,何西尖叫,太便宜了,这么多的鲜花,都可以开一个花店了!离开时,出租车的后备箱装满了花。

何西说:“叫大哥显得死板,我叫他乔哥,感觉亲和许多…”

“这有什么,你气色这么差,看,眼角皱纹都出来了,比生一次病还要严重呢!”

“那她今晚干嘛那样做,故意令我生气?”

我惊呼:“你莫乱讲…”

“哟!看来我表弟是中了你的美人计了。你对他的感觉怎样?你千万莫因我们对你好而不好讲出内心的真实感受!爱,只是真爱,不是交易,不需犹豫…”

这话惹得众女人怒,报纸,文件夹,圆珠笔齐向原世贤飞去…幸好他有所准备,早躲在了桌子下面。女人发起怒来,且是一张桌子能顶得了的?他被眉婕和柳颜从桌子下面揪了出来,逼着他说,他老婆也是母猪,一连说了几遍,才消了些气,暂且饶过他一命。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啊!大崖在就好了,处理这些事,他最在手了…”

待笑掉进了爱情的酱缸里,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透露出甜蜜,只有过来的人才尝过缸底的糟粕,五味杂陈…段波向裴杉杉电话示爱之事,将成为他烂在肚中的秘密。眉婕还曾大声的宣布,段波向待笑求婚了,就等她点头呢!大家真正的高兴,是可以放下了心;如我,不用在去忧心,怎么去找,能与她见面的白马王子,情急之下,拉匹黑马出来凑数也说不一定!裴杉杉如释重负,某个深深的夜晚,他不会打来电话痴痴的说;其实,我真正爱的人是你…

真珍用纸巾帮我擦脸时,王可打来了电话,说她们也经在小吃店等侯。真珍在镜子前看了看,然后才满意的和我一块出了门。

我请了两天假陪真珍,虽然爱,只能是爱!被我理解得太过单纯,就像一朵简单的花,背后,也关联着复杂的枝根叶蔓…相爱了这么久,第一次因爱牵连出了痛,让我感觉更加真实…

“你是不是一见到漂亮女孩,就想跟人家结婚呀?”

我把真珍揽入怀里,握着她的纤纤素手说:“真没有,我还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你!”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爱真珍…”

大崖一眨眼,说:啊…这个…这样…只要你告诉我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一共有过几个女朋友。”

“你这话不假,在怎么省几千块,也救不了我,在多花几千,我还是一样穷。你不一样,熬过这段时间,等毕业找了工作,就好了。”

“她那么天真漂亮,一定有男朋友的。”

待笑娇羞的表情,眼中有着喜悦的光芒,除了瞎子,都看得出她早以惷心荡漾。言不由衷的说:“我怎么知道…”

裴杉杉恢复常态,说:“还用说吗?不然,今晚陪我到医院的就不会是你了!”

段波说:“你说的也是,我一刚开始跑车那段时间,就像你说得一样,对那些从未走过的路,从未去过的地方,新鲜好奇,可时间一久,就像嚼口香糖,越到后面,就索然无味了!”

我觉得这话不好笑,可还是得到了一阵笑声。因为这笑声,气氛活了!我对段波说:“兄台,你家是大理人?”

最后还是裴杉杉收拾结总说:“第一次见面,第一映象很重要,第一映象好了,才会有第二次约会见面的机会。等要下班时我们帮你打扮得娇艳无媚,一定迷死他…”

“那等我有空打电话问一下在说。”

王可美丽的脸蛋涌现叹服的表情,说:“我知道我怎么会挨骗了,我只注重表象的东西,不去细想深层次的原因…我早认识你,也不会被骗了!”

“因为你漂亮。你若真需要帮助,给几百块钱,所有男人都不会吝啬的,可当时情况不明,就拿我俩来说,当时你说要钱的话,给十块吧,太丢人,给一百吧,若真是骗子,还要被骗者笑骂猪八戒,笨且贪色。也不爽…所以说,当男人遇上美女时,会变成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我多少有些明白了,说:“所以你才出来骗人,你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有爱心,有同情心?”

好不容易找了个话头,被她两个字就给掐断!一男一女坐一张桌子不讲话,又尴尬得像六七十年代第一次相亲见面的呆男痴女们,欲看还羞的样子…

大崖捶头叹气,说:“我两个只可煮酒论英雄,不能深闺言佳偶!无奈…哀哉…”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冤枉…我可是实诚人!”

“我跟你讲过的,我们公司那三十岁未嫁的女同事,叫待笑,今天请假去相亲…”

我说:“你们都是过来中人,是前辈,难道我和女朋友牵个手,亲个嘴,也要跟你们讲一通,那有意思吗?”

我的心一下很纠结,我很想追问,酒是谁送的,男人还是女人…但又担心,怕她认为我小鸡肚肠,不追问吧!又觉得对不起爱,显得我对她漠不关心!就像去摘临家墙头的桃子,手刚抓到,就被主人发现了,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尴尬难受呐!

大崖说:“我巴不得天天来,你人不但漂亮,做的菜更是美味,但我怕…晚上会有人用砖头从背后拍我…”

真珍一下子变得羞涩无措,脸旁焉红,说:“你想得美…”一甩那麻花辫,向前面跑去了!

郑柔说:“不过,你抽烟的样子很酷,表情很感性…”

我说:“你一下说抽烟伤身体,一下又说什么抽烟感性之类!你到是关心我,还是怎的…”

郑柔不屑的表情,说:“关心你,我够得着吗?你的真珍多关心你,听讲她漂亮得像明星似的!听说她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也让我妒忌一下…”

我把烟头在烟灰缸里弄灭说:“她恐怕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不是说她出差吗?”

“她回上海了,她爸爸受伤住院…”

郑柔疑惑的问:“怎么,受伤…”

我说:“老人家豪胆忠义,见有上

持刀抢劫,上前制止,被刺了两刀,病危通知都下了,幸好救过来了,就前天发生的事!”

“你怎不跟她回去,你也应该去吁!”

“我想去,可她爸爸不看好我这个diao丝范,真珍是天鹅,我只是赖蛤蟆…在者,我现在就有几千块钱,敢去吗?别说面对或是未来的老丈人!我都无法面对自己…”

郑柔一叹气,说:“又一初奴隶爱上公主,悲情啊!有得你伤心的…”

“两个人在一起,无论我多爱她,只要她提出分手,我不会太难受,更没有了悲伤的理由,因为那爱,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就怕两个人都相爱,而因为金钱,地位诸多种种原因而不能在一起,就算殉情也不为过,不是你先天的人格缺陷,而是因后天的人生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