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看了一眼,赞许地摸了摸我的头发:quot;乖儿子,你爸爸没有白养你!quot;

瞬间就在她身上燃起青色的、诡异的火焰,把她的身影卷在了火舌中央。

可是我刚刚放下心来,就发现身边那个奇怪的年轻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急忙加快脚步,跟在他的身后。

我初步做了一下判断,已经可以推测出自己是误入了一个陌生人的梦境。

quot;知道了,知道了!你冷静一下嘛!quot;老黄急忙顾左右而言其他,为自己的白痴举动辩解,quot;哥们我惦记你,想问问你怎么样了还不行?quot;

上面用蓝黑色的墨水记载了一个人每天发生的事情,看叙述方法好像是个男生的日记。

妈妈有感而发,就给它取名为刀螂!

夜晚的操场上空无一人,白雪覆盖大地,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把这银色的世界照得更加耀目。

坐在对面的绝对分子吓得突然捂住脸,像是见了鬼一样尖叫:quot;血!血!好多血啊!quot;

没有道理啊,绝对分子的灵感不该在我之上。

等我腰酸背痛的从桌子上抬起头,窗外暮色迟迟,已是傍晚。

quot;他明明告诉我,只要把这根绳子带在身上就能实现愿望的!quot;

quot;呜呜呜,可是数学的卷子我忘了翻页,漏掉了一半的题没有答……quot;

女孩苍白的脸上,慢慢地流下一条血线,妖娆如染了秋霜的枫叶,可怕如蠕动的红虫。

我只好放弃求援,转战下面几道题,直到我开始攻陷后面的论述题,前面才传来细如蚊蚁的声音:quot;选c……quot;

quot;是我家的那个亲戚,你还记得他家的那个屋子吧?quot;

完了,完了!我只觉得额上一阵剧痛,似乎被人拍了一掌,头脑瞬间发昏。这次此命休矣,被鬼怪诅咒,是不是会全身溃烂,发脓而死?

quot;哇哇哇!quot;站在门口的老黄一个纵越就钻到沙发后面,身体灵巧之极,quot;少奶奶,我们还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吧?quot;

quot;住手啊,你拿走了我怎么办?quot;

quot;要怎么贴?quot;他哆哆嗦嗦地拿着纸符站在大门口,那刺耳的抓门声此起彼伏。

quot;咚--咚咚!quot;这次的敲门声很轻,像是有客人来访。

quot;你不是说这里闹鬼?quot;

这!这是开玩笑吧?带着罗小宗去鬼屋?无疑是想加速我们的死亡,和谋杀有什么分别?

quot;要!quot;我说完看着双魁坏笑了一下,正好对上她一样笑意盈盈的眼睛,同桌这么久,第一次如此心有灵犀。

quot;我在这里看到了一件你认识我之前穿过的古旧衣服,又打听到那潭水里封印了可怕的妖怪,就以为那是你……quot;

我浑身全都被冷汗浸透,似乎捡了一条命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趔趔趄趄地抱着封印住了鬼怪的陶罐,往水潭边走去。

我需要很多很多的符咒!这似乎是潜意识里的感觉,要布置一个绝佳的陷阱,才能够在今晚捡回一命。

这是我吗?我诧异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玻璃里的映像也同样伸出手来。

这是哪里?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我踏在枯萎的草上,脚下还发出了quot;沙沙quot;的响声。前面密林的深处荡漾出一股黑冷的雾气,好像有什么可怕的怪物正潜伏在里面。

我仔细地看了看他,似乎那堆杂鬼也不见了,估计是意识到危险逃跑了,幸运的是昨天附在老黄身上的黑气并没有转嫁到他身上。

quot;不是生病!quot;我小声说了一句。

quot;完了,布置会场的事泡汤了,联欢会一定开得不好!quot;神经比筷子还粗的老黄依旧惦记着自己的本职。

妈妈啊,你是不是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了,对我竟如此狠心。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一周以后,校长红光满面的又来为我们做报告,似乎家务事已经圆满解决。

下面的那个女人依旧没有放手,仰头望着我呆呆地发愣,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景色迷幻,道路飘摇,这一定不是真的,这是个梦魇,是漫天的白雪织就的一个噩梦!

quot;咯咯咯……quot;她这次仰着头,似乎赢了什么战斗一般,笑得更加的张狂。

那手冰冷冰冷,几乎没有温度,倒像是死人的手。

quot;绡绡?这是怎么了?我们为什么要跑?quot;

quot;你怎么过来了?quot;

这个小孩子,看着有点面熟,似乎是我认识的人!她又能知道什么呢?

那个女人穿着红色的睡衣,长发披散,在这大冷天里居然赤着双脚,正无助地趴在雪地上。

且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不分地点。

这是一个施咒在自己身上,再把敌人拖下死亡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