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老师!quot;还是老黄扛起了这个重任,quot;学校的试卷烧了,咱们班体育全校第一!quot;

一个月转眼间过去,期中考试终于在我们班一帮人人仰马翻的混乱中来到了。

不要啊,我搞到这些东西容易吗?!我可不想继续跟那个白痴女鬼做伴了。

quot;她还好啦,很喜欢看电视!quot;

quot;那你是他什么人啊?quot;她说着很兴奋地拿起电话,像是敏锐的猎犬闻到了兔子的味道。

quot;能不能借我看看?quot;

我一把拉起被子蒙上头,老天爷啊,你告诉我该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个瘟神送走?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年纪不大,穿着黑色的衣服,还有点道行嘛!能看到我身后的女鬼。

quot;不对啊!quot;他一边看一边嘟囔着,quot;这条是天花板上的钢筋,怎么能漏水?quot;

怎么会这样?摸不到?难道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可是那条破败的毛巾,那女鬼身上腐臭的气味都是如此的真实!

刘老太有着对所有同学一视同仁的高尚品德和坚守岗位的工作热情,因此虽然年事已高,依然上气不接下气地教我们语文。

这下倒霉鬼终于在我的喊叫声中烟消云散,可是周围的老师和同学也被我吓得够戗。

等我拼着命在巡考老师的带领下摸到教室的时候,第一门语文已经就剩下半个小时了。

那上面打印着五号铅字--姓名:陈子绡;学号:20002442;教室:302。

quot;这……这是?quot;她疑惑地抬头望着我,quot;要钱?quot;

最主要的是,以我妈那个火暴脾气一定会把我这个和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quot;白吃饱quot;一脚踢出大门。

quot;真是烦死了!quot;我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好像是我家的电话在不停地响,断送了我来之不易的睡眠。

哪想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对圆圆的眼睛正在上方看着我。

刚刚被我踹下床的绿色大青蛙,正结结实实地蹲在我的胸口上看热闹。

怪不得我会做不好的梦,原来是被它压的!

我一把抓住它,再一次把它扔下床,晃晃悠悠地去接电话。

quot;喂?妈妈啊?我刚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quot;

quot;绡绡,妈妈不是故意的,是有急事叫你!quot;电话里妈妈的声音焦急而烦躁,似乎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quot;怎么了?是不是我爸去哪里挖墓被抓了?quot;

quot;不是你爸爸!quot;妈妈急着说,quot;是妈妈的一个朋友,那个赵阿姨,你还记得吧?你小的时候去过他们家一次,她家又出事了!quot;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荒芜的灰色街道,那个空旷的房间。

里面的人影又开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quot;妈妈晚上不能回家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quot;

quot;你要去他们家?quot;我急忙问道。

quot;对,去照顾一下他们家的孩子!quot;

我想了一会儿:quot;我也去,把地址告诉我,晚上我就赶过去!quot;

quot;绡绡啊,你还在生病,不要去了……quot;

我轻轻放下话筒,不行,我一定要去,那个蹲在客厅里的黑暗的影子,它最后变成了谁的脸呢?

十年过去,难道还有什么不幸的阴云在那家的周围盘旋?

2到了傍晚,我按照妈妈给我的地址出了门。

一走出大门,不禁被秋风吹得直哆嗦,虽然穿得很厚,可是还是觉得天气阴冷无比。

这不仅仅因为冬天将至,而且多多少少还沾了我身后跟着的那批雄壮的大部队的光。

它们都喜欢黑暗和寒冷,更喜欢人类生病的时候散发的虚弱的死气,所以以前是偶尔骚扰,现在简直到了对我围攻的地步。

真是倒霉!

等我拖着虚弱的双腿又倒了几次公车来到那个小区时,天已经快黑了。

那几栋棕色的楼房在阴郁的天色下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是这里吗?十年以前我来过的地方?

我看了看楼前那灰色的街道,那伸展着枝丫的大树,与十年前一模一样,似乎岁月什么也没有带走。

望着其中一栋高大的楼房,我裹了裹衣服,走了进去。

quot;绡绡,你来了啊?!quot;是妈妈给我开的门,那家的保险门异常的壮观,与银行的金库有一拼,在傍晚看来依旧亮闪闪的泛着金属的光泽。

quot;妈!你朋友家是开银行的啊?quot;我摸着那厚度惊人的门,估计炸药都炸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