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跟之前测试时一样,作为光能武器虽然缺乏实战价值,但切割这座老旧建筑物的木地板和砖墙却十分实用。

“我来说吧。”弥忒闭了闭眼睛,第一个向冰棺走去,郑思宇紧随其後,伸手,与他十指交扣,冰凉的肌肤却将那份不离不弃的心意送入对方手中,温暖了心与灵魂。他们身後,雷与莱茵、曲行文与郑天赐相视而笑,曲行文对亚罗尔、赛德、缇苏招招手,示意他们一起来。

似乎是感觉到身边人异常低弱的情绪,赛德回过头,盯著缇苏的脸瞅了瞅,学著缇苏平日的样子调侃他,“怎麽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怕回家啊?没事,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不太习惯这样的调笑,赛德的语气显得有些僵硬刻板。

“亲爱的,你的身体x感得令我发狂。”缇苏用光滑的脸颊蹭著赛德的面庞,感叹道,“呵~~这样弄,你似乎特别有感觉?”

最外围的血音罪子当下舍弃攻击防护圈,转而扑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的郑思宇,门口处,缇苏布下的第二支队伍在弥忒的命令下结成阵势,随著弥忒挥下的手对指定区域进行齐s,动作整齐划一,火力疏密有度,扬长避短,最大限度发挥出自身价值。

简从明脸上神色不变,语气相当冷淡,“克珞诺先生,我想你是否误会了什麽。第一,作为合作者,我们承诺的是杀掉缇苏,让他无法继续蛊惑赛德阁下,至於赛德阁下是否愿意回到你身边,这是你们的问题。第二,我们交给你办的事,你非但未能办成,还险些拖累整个计划泡汤,因此,我们不得不对你做一些必要的限制。”

赛德被人挽著走了两步,骤然停下,声音冷沈的说,“吃饭去饭店,这种地方。。。”

轻手轻脚走到小东西背後,猛然将他捞进怀里,“小萨利迦,你在做什麽?”

“敏,不管付出什麽代价,哪怕要与恶魔交易,我一定会让你复原。”伸手轻轻抚子的面庞,感受掌下光滑、富有弹x的肌肤,朗舒泽永远不会忘记,在他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在他的婚礼上,即将成为他妻子的美丽少女突然晕倒,之後,他最爱的女人一日一日为那可恨的病毒腐蚀,各方面机能短时间增强後以不可抵挡之势被破坏,皮肤、肌r、内脏溃烂,意识慢慢消失,最终变成一只可怖、没有人x的怪物。

眸色略略转深,缇苏俯下身子,将葡萄和挺立的红豆一起含进嘴里,轻轻吮吸一口,含糊的说了句,“亲爱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哦~~”最後一个字还未说尽,整齐的贝齿就咬了下去,带著凉意的汁y蓦地溢出,淋在敏感的凸起上,逼得赛德肌r一紧,身子忍不住轻轻打了个颤。

跨进花繁叶茂、布置典雅的院落,朗舒泽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高耸的围墙,忆起当初建造城主府时,那些专业人员面对这种城中城设计的疑惑表情,又左右观望了几眼,他知道,在那些不起眼的角落里,藏著数量众多的暗卫,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人。

呼吸一窒,由於好友亚罗尔身兼多重生物学领域博士头衔的关系,缇苏对潘多拉病毒的历史有部分了解,深知这种实验的残酷x。眼睛在地上一滩滩血水中扫过,当一颗血色晶石出现在视线中时,缇苏摊开握拳的左手,相似的晶体是他刚才杀死的那只怪物唯一留下的东西,“这是。。。血音石?”

无论是两次落入他手中,被玩弄、被凌辱,还是圣战时,决胜千里之外的运筹帷幄,缇苏在赛德心里,可以是残忍、是变态、是狡诈,是很多很多种符合一个身居高位,有实权也有实力的奢y贵族形象,却绝不应该是身边这个一无聊就唠叨,呲牙必报的小心眼男人。

看打扮便知进门的男人是今夜另一个主角,平静无波的面庞与抿成直线的菱唇却看不出半点新婚的喜悦。

这,是一个局,为了捉拿坦斯丁布下的局。

看到坦斯丁落,民众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他们相信这个敌首被擒住,其他圣谕院余孽必然会放弃反抗。然而,结果出乎众人所料,那些抓了人质的凶徒仿佛没有看到坦斯丁被擒般,故我的威胁周围的军士,逼迫他们让出道路,否则就要屠杀人质。

缇苏望过来,他的目光却没有落在圣谕院余孽身上,而是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眼睛。他们之间无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彼此的想法便能相通。

丹凤眼中一抹担忧一现即逝,缇苏走到贝斯特身边,附耳说了什麽,贝斯特朝相同的方向看了一眼,点点头。

曙光军很快接到指令,护著人群,为圣谕院余孽让出一条道路,但落的坦斯丁却并没有被释放,双方都知道对方滴底线,超出底线的要求只会招致玉石俱焚。

人质被凶徒们压上军方提供的装甲车,驶离广场,开往亚修城一处平凡的居民区,停进一座民宅的车库。

在光能枪的威胁下,人质一个接一个步入黑漆漆的民宅,诡异的烛火令胆小的人苍白了面容,瑟瑟发抖。裹著防沙外褂的高大男子走在面容平凡的老人身後,他一直注视著老人的表情,以及那双始终半敛的眼眸。在步入黑暗的刹那,男人看到了老者微微勾起的唇角,那是一个鄙夷不屑、似笑非笑的表情。

圣谕院余孽将他们带到民宅的客厅,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走到挂著抽象画的墙边,取下挂画,露出後面凹陷的墙壁以及与摆设在客厅中的老旧家具格格不入的先进密码盒。

一连串繁复的密码输入後,众人觉得脚下有微微震动传来,两平方米见方的秘密入口在距他们不过数步距离的地板上打开,露出其下狭窄的楼梯。圣谕院余孽用绳索将人质绑成一串夹在中间,逼迫他们进入秘密通道。

缇苏坐在军用装甲车里,看著前方仪表盘上一个绿色小点不断移动。他看了片刻,打开通讯器,询问负责包围那间民宅的指挥官几个问题,又让担任辅佐的弗轧将地图切换成立体模拟图象。

“这是!”弗轧一手掩唇,一手指著屏幕惊呼。

“啧,还是亚罗尔那混蛋了解老狐狸。”缇苏下巴,不爽道,“行了,传令下去,让下面那群兔崽子按计划行事,哪个敢偷懒,老子活剥了他!”

(待续)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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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二二章谁是蜘蛛谁是蝶(五)

第一二二章谁是蜘蛛谁是蝶(五)

亚罗尔站在圣殿大门口,静静眺望亚修城的方向。美丽柔和的面庞少了惯有的礼节x笑容,令他看起来有些冷情。他身後十余步的位置,两个穿著祭司长袍的修士垂头侍立。其中看起来有些憨态的宽脸修士总是偷偷打量他,带著健康红晕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个羞涩的大男孩。

从贝斯特离开曙光城堡开始,亚罗尔就站在这里,算算时间,此刻已是处刑结束的时辰。就在侍者思索大主教阁下还要这麽等多久的时候,一个军士从殿外跑了过来,凑到亚罗尔耳边低声禀报。

秀美的眉头颦了起来,亚罗尔看起来有些不快,片刻後叹息著自言自语,“罢了,既然坦斯丁已经就擒,其他人也翻不出什麽花样。”转过身,亚罗尔对两位年轻修士说,“我这里没什麽事了,你们退下吧。”语毕,与前来禀报的军士一起朝外走去。

待亚罗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宽脸修士跟打算去图书馆的同伴打声招呼,说是累了,要先回房休息。他朝位於圣殿一角,专供修士居住的偏殿走了一段,谨慎的观察过左右,确定附近没有人後,一转身,拐出长廊,钻进庭院。

宽脸修士在庭院里绕了两圈,才真正放下心来。他躲到一处装饰用石雕後,在石雕的底盘处一阵,找出一个耳夹式接收器,这与缝在衣领中的钮扣式发信器是一套两件的通讯设备,由创世神组织提供,是少数能在死亡平原上作用的设备之一。

专心致志汇报亚罗尔行踪的宽脸修士不会知道,圣殿的尖,实在是轻不可闻。

这个集装箱装的是一些烧沙工艺品,亚修城的特色之一,与其他人质一起蜷缩在集装箱深处的高大男人猜测,这个仓库多半是由亚修城当地的大商贾长期租用,只不知道其与圣谕院余孽们究竟是合作关系,还是不知情的被人利用。

不过他现在没心情考虑这些,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他可能从一开始就犯了知见障。

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圣谕院余孽还是人质,都安静的窝在集装箱深处。集装箱不比装了应急灯的密道和灯光铮亮的仓库,箱门一关上,里面就乌漆抹黑,唯一的光源是圣谕院余孽头上的小灯。

人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时间会显得格外漫长,在集装箱中等待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不过,对裹著防沙外褂的高大男人而言,就是另一番滋味了。借著微弱光线及外褂的掩护,他偷偷将所有人重新打量一遍,并回忆适才发生的一切。

广场上,他们这边的防护被破坏并非意外,而是那个面容平凡的老者趁人不备,从背後推了妇人一把,那妇人便拉著自己的女儿撞上离她最近的便装军士,军士立足不稳,身子微微倾斜,使严丝合缝的防护破开一个小洞,两道穿入的镭s惊到其他人,场面瞬间失控。之後,他、老者、那对母女以及周围的几个民众都被卷入其中,成为圣谕院余孽的护身符。

伸手拉拉帽檐,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对母女,她们似乎一直在他和老者周围呢,真是够巧的。

这对母女,年龄差距稍微有些大,母亲虽不是倾城之色,面容尚算端正,抱著兔子玩偶的女儿则长得非常可爱。在打量小女孩时,男人注意到她的右手似乎一只被妇人拉著,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麽的,小小的手腕上竟被抓出一圈红痕。女孩也硬气,一声不吭的任由母亲抓著,脸上神情有些许麻木,眸子里缺少了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灵动。

他正看得出神的时候,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应该是他们所在的集装箱要装运了。

“查出来了吗?这座仓库所属企业及货物的去处。”缇苏透过屏幕,边观察不远处的大型仓库,边问身侧侍立的卫兵。

“回禀大人,查出来了。仓库隶属。。。”仓库由亚修城当地商人集资筹办的大型商会长期租赁,今次货物共有三个目的地,缇苏查阅了下地图,发现三个地方都比较偏远,属於帝国控制力比较薄弱的区域。

缇苏一边听卫兵详细介绍这家商会的由来及成员组成,一边思索推敲,等卫兵的报告结束,他指著屏幕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移动的绿色光点询问,“这个区域的货物运往哪里,几时出发?”

卫兵查阅後道,“大人,这个区域主要放置送往斯提拉岛的烧沙工艺品和亚修城民间纺织工艺品,运输飞艇预计下午五时出发。”

“斯提拉岛?原三岛反叛军的地盘嘛~~”缇苏意味深长的拖长调子,瞥一眼身边悠哉喝茶的男人。见对方不为所动,不爽的哼了一声,却也没过多纠缠。

怀表,缇苏打开看了一眼。

现在四时刚过,公布的处刑时间是下午二时,算上他们路上用去的时间,以及提前半小时的装箱规定,这个时间点的起飞真是恰到好处,就不知道他们是预设了几个点呢,还是与这家商会有所勾结,反正他是绝对不相信这种巧合的存在。

“他那里还没消息出来?”坐在缇苏身边,简从明放下茶杯,c嘴问道。

缇苏没好气的乜他一眼,说,“没有!”

简从明耸耸肩,“喂,你别迁怒啊,又不是我让‘他’带伤潜入的。”

就是这样他才生气!缇苏满脸不爽的在心里暗恨,等抓到老狐狸,非把那个不知自爱的混蛋绑在床上一年半载给他暖床、看娃娃不可!

恼恨的磨牙声引得简从明忍俊不禁,他侧眼看缇苏那张过分妖豔的脸,心中轻叹。当事人自己或许没有发现,他这个旁观者却是看得分明。缇苏跟赛德在一起後,每一次见到他,都会发现他身上细微的改变,不是容貌的变化,而是气质的变化。变得柔和、变得容易亲近、变得不那麽诡异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