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居了,我不能干涉他们的决定,不想让他们因为我和妹妹尴尬地相处。我试想过跟lly该怎么解释——“爸爸有了新房子,他决定先去那里住一段时间……”——至少我自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为何?……nalbion。

哼!我在心底冷笑:你以为这种偏袒算是对我的宠爱?他妈的!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必像现在这样处处被人管束!

叹口气,理顺念头,他用手轻轻在那半掌大的青痕周围划圈抚摸,抬头看一眼前方:珀希似觉羞怯,脸转向一旁盯着床里看。

“真的。”高涉强忍无奈,严肃地点头:这小子连他是谁都搞不清楚,更何况什么“君无戏言”!

当天傍晚,我果然被皇上派人请去见他,穿上新衣服。其实是瑞喜他们坚持让我换的,我只是不想违悖他们的好意——谁在乎那混蛋的想法!到头来还不是要脱光!

高涉一愣,随即想起今日伴着珀希的太监汇报说他去乐府司练琴,遇上了高汨,两人交谈玩乐了一番。当时觉得他果然还是名顽童,深觉有趣。只不知他为何这时突然想起这样一问。

“你看,就是……如此。”我朝他耸肩,尴尬地微笑。

恩,跟我一样……“皇上”疼的……

颜尚昕无声地朝自己苦笑:看来那些宫女的传言都是真的,不然为何今日蹲在这牢狱里的只他一个?

“哎呀!大人!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紫萱莫动!”皇帝又是一喝,年轻的妃嫔终于连脸也不敢转了。

一些我们看不见的模糊事物,

我当然觉得舒服,但却面临了一个新的困惑——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从虐待我变成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

柴显立刻上来抢救,还是没来得及:车翻倒了,行李洒落一地,我也被牵扯着跌坐在地上——这些东西真不是一般的重。

“没出息的东西!”他朝我挥拳头施威。我很抱歉,马上爬在地上收拾:他们非常穷,我加入后连吃饭的碗都没有多余的。

“公子别!我来就是!”芹儿赶过来阻止我。从态度看来,这女孩还一直把我当成贵族,虽然我已经宣布成为他们的同伴了。

“我不是公子!”我坚持做自己的工作,并纠正她——我才不是什么有钱的少爷!失去了吉他,我在这里一无所有。

“公子……”

“thenaperber3rd2003;

erebluetitsfloned!”珀希咬牙咒骂:那帮恶贼,得财不成就要伤人,还偏割伤他右手……

“我的……?!”忽然想件要事,珀希猛地坐起,把芹儿一惊——

“什么?”她惊诧道,不禁后退一步。“珀希哥……何事?”勉强镇定。

“我的……”珀希举左手比划着,苦涩地皱起眉毛,模样可怜:“石头!”

原来是玉佩。芹儿微笑一叹,自袖缝间摸索出物件,悬在珀希眼前:“这儿……”

话还没完,对方一把夺去,按在眉心,闭眼作欣慰状。

果然非同小可。芹儿看在眼里,更落实下心中的猜想。

“此物既然贵重,便不该挂在外面招摇……”片刻后,观他神色平和,芹儿提醒道。

珀希抬头,讶意地看她。

“我方才把索子改作细绳,”芹儿笑笑,从他手里要过玉佩,珀希略坚持,到底松手了。“让珀希哥挂在脖子上,藏进衣裳里不教人见着。”边说边将长绳展开,站起来举到对方头着咳嗽起来,伴随动作,身上涌动出一股烟味。

我低头再看一眼碗里:厌恶感没有因为对制作人的感激而降低。

“磨蹭啥?!还要人喂啊!”

喂?!嘴里一股奇异的感觉,喘不过气来,耳边好像有谁的呼吸声……

只有把那碗可怕的y体全部吞下才能遏止那荒唐的反应——

臭!臭得五脏六腑都颠倒了!

“呃——”我把药水一点不剩得吐回碗里,恶心得寒毛全竖。

“你?!”柴显冲我举起拳头。

“我抱歉!咳、咳……”我眯起眼睛:知道这费了他不少精力,但真的喝不下去。

“算了吧,我再去给滤一碗就是。”芹儿悻悻地说着,把我手里那碗恶心的东西接过去。

“不知好歹!一副药得多少钱啊?!”

“很抱歉。”难怪柴显这么生气。我更加诚恳地道歉,却明白那远远不够。

“连口苦药也咽不下,被人养着时不知怎么惯的呢!”

“哥!”

已经走到门口去的芹儿忽然转身,揪着柴显的衣领往外拖。我知道他说的一定是对我不好的话——

“你说什么?!”我支撑过去大声问,忍不住用上焦急的口吻。

“珀希哥,我……”芹儿的看着我,脸色似乎是愧疚的。“我跟哥哥讲了你的事……”

我的事?!

哦,是那些事。我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才符合这里的道德标准,不管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我在这出丑闻中扮演的角色绝对算不上光彩。

真他妈的丢脸!

本来想用手捂住脸,然而只有一只,不能遮全;我曲起腿,脸埋进膝盖里,像鸵鸟那样逃避现实的尴尬。

“那个……啊?!”

柴显好像要说什么,却被人阻止,然后是很轻的关门声。

谢谢。谢谢你们的同情,同情一个被人抛弃的玩物。

有种感觉,我或许真的被抛弃了,不然他怎么都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