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奶奶那里吃过了,你快去吃饭吧。”朗如焜着急上楼去,便拒绝了遐儿。

朗朗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谈溦溦,声音变小了:“是去看老奶奶吗?”

朗如焜看着她,想起她在飞机上时的婉转承受,小腹以下便燃起一朵小火苗。他觉得,她要是再提什么女仆主人,他就会扑上去,按倒她,扒光她的衣服。

周小玉被孙子抱住,心里还是挺幸福的。可是她也没有忘了自己刚刚做过的事,便在朗如焜的后背上使劲拍了几下:“臭小子!我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了你做这种缺德事!简直就是折我的寿命!这回你可要好好的!否则我可不饶你!”

戴帽子的男人刚想招架谈溦溦,肩膀上一痛,力道就卸掉了三分。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慕提岛机场。

“我也是这个意思,估计现在警察局的周围已经布满了龙联帮的人,如果我走出警察局的大门,一定会被他们抓回去的。”谈溦溦对眼前这位中年警官表达了谢意。

“送出去?”莫莉当即竖起眉毛来,“不行!焜哥说了,不许任何人动用船只飞机,他不回来,任何人不得离岛。我调不动岛上的飞机,你也知道的,你还是尽力治吧。”

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旁边还有一个看热闹的,这是什么情况啊?合伙儿整她?她是谁?莫莉啊!混迹江湖多少年,还能被这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吓到吗?

朗朗瞪着朗如焜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坏人!”

她赶紧背上朗朗,下山去了。

“他是我暗恋的对象!偶像和暗恋的对象是不同的。”方玉倩认真地解释道。

“是的,我错了。”谈溦溦心里的潜台词却是:我才没错呢!被你那样虐待,不跑的才是傻瓜!

他用力划水,游到她的身边,把她翻过来。她四目紧闭,嘴巴里不停地有气泡冒出来。潜入水下这么久,她的气早用完了吧。

那舞娘立即攀附上他的身体,伸出舌头来,舔上他的胸脯,同时发出满足的吟哦声,好像他身上的那些不是普通的葡萄汁,而是什么琼浆仙液一样。

其实,院子里也是一片灯红酒绿的景象,并不比宴会厅里好多少。谈溦溦呼吸了好几口清凉的空气,觉得脑子里清爽多了,就想回去了。

她说着话,手指在他的腰骶上弹了几下。

谈溦溦认是这手串,这是杜奋的东西,是他奶奶留给他的,他很珍惜,没想到他竟舍得给这舞女戴来当信物。

“谈小姐,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厨房的姚婶啊!以前你来慕提岛,最爱喝我炖的鲜鱼汤。”姚婶面目慈祥地看着谈溦溦。

窗子突然承受了巨双的冲击力,剧烈地左右摇摆起来。而她的身体就倒挂在窗子上,随着窗子一起摆荡。

“谈溦溦要跳楼!赶紧去取五楼通往天台的钥匙!跟我上楼去!”朗如焜说着话,人已经如离弦的箭,一步跨三个楼梯台阶,跑上楼去了。

她坐在工具间的地上,无声地哭了好一会儿。

说着话,她发现朗如焜的眼神不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像是猫见了鱼,目露馋光。

韦野平心里咯噔一下子,表情有瞬间的僵硬。但他马上就恢复如常,答应道:“好的!焜哥想我什么走?”

朗如焜伸出手,指尖她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扫过,唇角一扬:“那是普通的未婚妻,而我的未婚妻可不是普通人呢,她是警察,她神圣高洁,怎么可能甘心被我这样一个混黑道的男人包养呢?她必然想要自食其力,靠她自己的双手来生活,不是吗?”

她这是……生病了吗?

朗如焜看清了背着谈溦溦那个人,是韦野平!

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螃蟹挂在他的手指上,蟹钳夹着他的手指。

是因为他的纵容,才令这位老人家越来越嚣张吗?她现在竟然敢阻止他进水牢,胆子太大了吧?

朗朗偏头躲开他的手,将下巴一抬,说:“我承认!就是我干的!她不是好人!她欺负我妈妈!凡是欺负我妈妈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朗朗也不抗拒金莎,趴在她的肩膀上,看着朗如焜,吃吃地笑着。

金莎就一直坐在他的身边,安静不语。看他睡着了,金莎笑了一下,往他身边凑了凑,把他的头往自己的肩膀上拨了拨。

“这还了得?她是不是疯了?”莫莉义愤填膺,“焜哥!要不要让大夫去看一看?谈溦溦有些不正常啊!”

石壁上的石头尖锐参差,她细皮嫩肉的后背一下撞上去,痛得她大叫一声:“啊!”

这话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他跑到跟前,责怪金莎道:“怎么回事?他要玩什么,就让他玩好了,不要惹他不高兴!”

大概没有人能懂朗如焜内心的天人交战,对于他来说,这的确是一场生死对决。他要征服她,他要听到她认错,他要知道五年前她是真的爱他,而不是为了执行任务的表演。如果她不肯低头认错,如果他不能弄清楚五年前她是否真的爱过他,那么他将永远不得安生。

这可不正是刚干完那事的样子吗?

他把餐桌上的盘子杯子一推,任由它们噼哩啪啦掉到地上摔碎。然后,他把丽琪抱起来,往餐桌上一丢。

莫莉勉强一笑,转身就恨恨地咬牙,小声嘀咕:“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能搞定那个小东西,就可以搞定焜哥吗?你真是太幼稚了!你还不够成为我的对手,哼!”

谈溦溦见是她,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眼里就闪过一丝失望。她冷笑:“你们慕提岛上的人都很闲吗?轮番来我这小小的水牢里做客?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莫莉小姐娇里娇气,还是不要来了吧。”

谈溦溦听着他的话,心里就有些明白了。

朗如焜早饭也不吃,就出了城堡,来到海边。

朗如焜皱了一下眉,坐了起来,生气地教训朗朗道:“嗨!我被你缠得睡不着觉,睁着眼睛到天亮,我都没有委屈呢,你睡得香香的,你倒委屈得要命,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她捧着杯子,暖着手心儿,一口一口啜饮着奶茶,心里却不由地有了疑问。

莫莉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不禁一阵兴奋。

鼻端萦绕着朗朗身上暖暖的奶香气味,朗如焜渐渐地感觉到困意,在毫无头绪的胡思乱想之中,他竟然睡着了。

牢室空间太小,丽琪撒起泼来,撞了金莎几下。

她听到了韦野平和医生的对话,她的心里对韦野平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

这座城堡是朗如焜的爷爷建造的,建筑规模宏大,位于半山之上,俯瞰蔚蓝的太平洋,曾经被评为世界上最美的十大建筑之一。

然后,他牵起莫莉的手,走进列队迎接他的人群中。

韦野平很想提醒她,即便到了慕提岛,她也见不到儿子。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回答:“大概还要飞半天吧。”

然后,一个人的身体便重重地砸到她的背上,把她砸得差点儿断气。她的脸埋进床单里,闻到了一股温热的血腥的味道,她知道,那是她自己的伤口流出来的血。

反正她也不想看见朗如焜,于是就在浴室慢慢洗了起来。

她意识到这一点,转头看向周围,一眼便看到朗如焜坐在她的床边,手托着下巴,微合着眼睛。

“你不穿,你还让我拿,我爬得好累的,腿都酸了……”朗朗使出他的杀手锏来,说着说着,声音里就带了哭腔,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朗如焜见他要哭,马上屈服:“谁说我不穿?我只不过是害羞,不好意思当着你们的面儿换衣服罢了!我现在就穿,马上就穿!一天都不换下来!”

说完,他就拎着衣服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