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实在的,林紫涵这么做的目的何在,我怎么也想不通。按理说,当初和她也算是恶语相向,我实在找不出理由,她居然会为我求情。

医院的夜晚,寂静而冷清。此刻,空气里散发出一种莫名焦灼的气氛,我环顾四周,转了一圈,就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

低头一看,居然是老朱的号码。顿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时我气得不行,果然还是太嫩,就这小子,弄不好早就和人算计好了。

不过很快,林紫涵的话,还真得到了证实。通过几天来的接触,这香菲左岸的大致情况,我算是有了基本了解。

不过瞧她看饶婕的眼神,我和老朱立马就明白了。

原来,发哥老爷子有个战友,姓童叫童刚,两人关系用现在的话说,那是杠杠的。

此时,老杜心里清楚,要不是有丫丫这个牵挂,螃蟹早就不打算活了,而今日子一天天过去,总这么躲也不是个办法。

老杜告诉我俩,螃蟹这孩子忠厚淳朴。六年前大学毕业后,他没有像许多年轻人一样,贪恋都市繁华的生活,反而回了这山沟沟里。

这会儿,他看出来的是个老头,长得老实巴交,一看就是实诚的主儿,于是满脸堆笑,赶紧把我俩的事儿说了说。

老朱讲的没错,那晚,我俩真就撞见了座坟山,准确来讲,是一片连着一片的坟场。

说实话,就老朱这种人,要颜值没颜值,要经验没经验,大泡泡一个,居然还能得到领导的赏识,打死我都不信。

说话间,两人聊了聊,彼此还蛮投缘的,再怎么说我也好歹大风大浪见过不少,就这点儿事,那是不在话下。

一番询问之后,我才如梦方醒。

“朋子,替我看看我妈吧,工行保险柜里有张银行卡,里面的钱,够她老人家用上一阵,我能做得也只能这些了。兄弟,还是你说得对,这人生,不过一场棋局,一旦落子,再无悔棋。”

只不过奇怪的是,那孙子仿佛人间蒸发般,杳无音讯,连着柳云桥也查不出所以然来。

这边,我不怒反笑,索性坐了下来。

对于小a的这想法,我深表赞同。确实,这几年,小a的病累的家里够呛,尤其她妹还因此辍学了,现在是得有所表示了。

什么是兄弟情谊,老朱是这样,俊子也是如此。在我一生中,总能遇上这么几个贵人,我想这就是最大的福气。

原来就前几天,赌场里来了一帮人,出手之阔绰,让人瞠目结舌。再加上有点面生,不像平常的熟客,当时赵一鸣就让老赵好好盯着,别是来砸场子的才好。

我听的一愣,心说那小子想干嘛我俩前脚刚分开,后脚他就来家里送礼,这太不正常了。

很久没有回来了。一年两年抑或是更多。

想来这事儿,也是鬼佬和顺子说的。原来,这孙子果然黑白两道都混,明面上是大邱茶庄的老板,经营着茶叶生意。

不过这回那大叔没有皱眉,径直手一指,“喏,17楼最里面的那间。”

这当口,我瞅的新鲜,上前就是扯开。那里头的玩意儿,算是让我瞧得明明白白。

鬼佬的出现,现场的气氛一下子飙到了顶点,我估摸着,这还好是在派出所,不然的话,就这王八蛋,我俩非把他胖揍一顿。

至于装修的事儿,那我更是办的妥妥的。

我看着老朱,不无忧虑,“你真打算不卖瓷器了就你老爷子那脾气,能过的了他那关”

我就那么一瞅,顿时眼前一亮。

蓦然间,我失落不已,见着路边一长凳坐了下来。

而这一住便是小两年,要不是发哥前天正赶上来省里开会,得了感冒,来二附院看病。指不定哥几个又要擦肩而过了。

“蒋哥,啥事啊”

西装革履,领带打起,总算有点都市白领的味道了。

说话间,我围着屋子瞅了一大圈,要说还是妍希有品味,百八十平米的小户型愣是打理得井井有条,感觉特别温馨。

谁知simon蒋电话里头听我那么一说,估计鼻子都给气歪了,“不会使你小子水货啊这都不会”

可就这节骨眼上,喜从天降。我让一家嘉定区的外资企业给相中了,双方聊了聊,感觉都还不错,最后hr通知我,节后正式上班。

这么一想,我俩着实犯了难。要知道,就韩大夫刚才说的这番话,已经给足了面子,这会儿,最要命的就是治疗费用了。

卧槽,我当时心里就咒骂了一句,敢情这孙子都知道了,看来瞒是瞒不住了。

按理说,我必须把这事情的严重性告诉给他,毕竟人命关天啊,可看他这副模样,我又如何开得了口,越想越急,越急越想,终于,我一个咬牙,就要翻身把他弄醒。

我俩一听,顿时就乐了这叫什么,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原本想着这次血本无归,何曾想,命运这会儿居然给我们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说这话时,那女子已经转过了广场街角,上了天桥。

那胖子自打收了钱后,脸色就完全变了,这当口,放下脸,“吵吵什么呢,就这点钱还挑三拣四的,有本事去五星大酒店住去,爱住不住”

得勒,三比一,小a不干也得干。

我望了望琴儿姐,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自打第一天进来,她就是这样的表情,好像从没改变过。

那眼神,我瞧的忒不爽,不由得傲气起来,"怎么着,新来的,是不是也叫你一声花姐啊"

虽然是大晚上的瞅不清楚,但和那些金碧辉煌的大厦,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司机噼里叭啦说了一大堆,我也听不太懂。久而久之,这人也不耐烦了,急匆匆地催促我下车。

“怎么了,老朱,想啥了”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我想和他聊聊,毕竟偷车这事儿是我发现的,您就先忙你的吧。”

两人笑骂一阵,不知不觉回到了阳明路。这会儿发哥赶着有事,二人就此别过,而我也一转身上了楼。

发哥白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一边玩去,我看阿朋就是让你给带坏的,面试都不在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