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看到曹才木那双贪婪的眼睛,四下对着自己旁边的姐弟打量个不停,哪还有半分修道之人的风度,此时心中早已对他嗤之以鼻,开口道:“曹师兄,你口中所妖邪,是否就指你面前的这两个狐妖,如果是,又可曾听闻此处有妖怪为祸寻常百姓的传闻?既然没有那我们有何理由要对他们斩尽杀绝?”

“那依大师兄之言,我们又当如何?”刘星诚恳问道。

郭君尘又看了看几人,想到全都已经安排妥当,便不再说什么,腾空向自己的洞府飞去。

刘星突然感觉浑身一松,白绫已经消失不见,又忙提剑在手,冷道:“难道你那个所为的弟弟跑到我们观中偷狗也算远避凡尘?偷了狗回来杀死算不算杀生?听闻妖魔皆狡猾jian诈,今ri可算长了见识。”说完又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宣立明走了过来捡起宝剑,又仔细看了一看道:“刘师弟,师父送你的可是一件灵器,比法宝还要高出一阶。只是这法宝只有结丹期的修为才能御起,为什么师父要给你一件你用不到的武器。”

裘众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大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山这几年来,修为才到练气八阶,师父他老人家每次见我都是黑着老脸,没有一次给过我奖励,我哪有什么东西送师弟的。刚才听二师兄说小师弟已经筑基成功,我只好临时起意,把饭厅王婆家的小狗抱了一只。”

柳星拱了拱手道:“二位师兄过奖了。”

宣立明清了清嗓子,坐下来摆正袖袍说道:“筑基之术,乃是以气炼jing,达到强身,以气冲窍,到达筑基,此二缺一不可。尤其是以气冲窍,往往由于丹田内灵气不足,难以有所突破,所以很多人一生也就卡在了这一步,停止不前……”

宣立名呆在原地,瞪大眼睛,半天才说道:“师父,那可是你老人家”

苏俊飞点了点头,对着旁边的刘星说道:“这个师弟名叫谭新京,自幼父母双亡,很是可怜,那ri掌门下山访友,偶然现他被猛虎追赶,便出手相救,后来又现他身世凄惨,便带上山来,没想到过了五年,他也修练到了练气六阶,竟然可以达到御物的境界了。”

门前道士赶忙伸手相扶,道:“这位施主,掌门、师父和长老们都已经知道昨ri道州之事,现在都在大殿之上等你醒来,要我带你去问话。”

“沛儿,既然你不愿顺从,那师兄我不得已只好动强了。”司鸿辛说罢,冲为的三人说道:“只要保证我那可爱的小师妹沛儿不死,至于其他人,格杀勿论。”说罢刚刚举的右手猛的向下一放,又闭上了眼睛。

刚到三楼走廊,忽然从楼梯对面的一个比张美丽还要胖上半圈的女子打开房门,看到柳星,马上跑了出来道:““星星哥,你怎么不吃早饭就跑了。我刚给你买的包子,先吃了再玩”

柳星听到林烟儿为自己求情,不禁高兴地说道:“当ri我行事鲁莽,冲撞了姑娘,请姑娘多多包涵。”

张美丽又跪下道:“绣娘,请恕美丽无礼,可是就算我死,也不想看到星星哥每ri愁眉苦脸的样子,更不想他以后有什么大的危险”

张屠户听了,勃然大怒,气愤地指着张美丽说道:“你、你、你个黄嘴小儿懂得什么,这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岂能说不嫁就不嫁?当初是绣娘亲自提出来的,人家还没有说什么,你倒好……你给我滚回屋去,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若想不嫁除非我死了。”

张美丽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今天生的一切都一幕一幕的浮现在她的眼前。若不是自己一时任xing,一味的穷追不舍,也不至于闯下如此大祸,现在不但让星星哥吃尽头,而且还有配的危险。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本来想回去告诉爹爹,可绣娘却不又让。

“啊”轿内的少女终于停手,受不了此刻突然生的刺激,大叫起来

只见前面二个少女回过头,一个身穿蓝衣的少女道:“啊?是星星哥,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姐姐冰旋用力的碰了一下,努力向冰蓝瞪了瞪眼睛。

众人听了原来是仙山上的道长前来,仿若见到救星般,喜出望外。只见人群中一对夫妇冲了出来,扶住青虚子道:“仙长神机妙算,真是活神仙啊,说来不幸,我家小女自出生起,每ri高烧不退,万般诸法无一灵验,还望仙长能驱鬼除妖,救我那可怜的女儿一命,我夫妻二人定当感激不尽,没齿不忘。”说完夫妻二人齐齐跪倒在地,“咚咚咚”磕起头来。

男子自言道:“沛儿,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若是死后,化为繁星,牵手苍穹,永远不再分开。”说完便提铃而上,与后方追赶之人战在一起。

“刘公子,难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还不够清楚明白吗?既然缘份已尽,还请公子自重,离开吧。”

“自重?自重!自重。”如同失魂落魄般的刘星站起身来,胸口似乎被无数的钢针穿透,那淋漓尽致的痛苦让他疼到窒息,身子想站起来却又歪倒一旁。他低着头,似是在积攒体力,又似在埋头苦思。片刻之后,头渐渐抬起,布满血纹的双眼深深地凝望着他面前的寒凝月,道:“你…多保重。”手中灵剑飞起,横在他的脚下。刘星如醉汉般趔趔趄趄地站在上面,接着青灰sè剑光大起,飞向星空。

“你…也…多…保…重!”寒凝月收起护盾,向着他消失的方向走了二步,声音如泣如诉,她呆呆地凝望着天际,乌黑的双眸中似是有点点星光闪动不已。

一弯新月升起,在一处光滑如镜的石板上投下淡淡的银光,一个白衣女子,静静地望着天空,虽然已是泪流满面,却未曾擦拭过一次,任由它们肆意地在脸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