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的嫂子也附合道:“是啊,都是那张证明使我们高枕无忧,少了忧患意识,结果是被他们抄了个干净。”

“哦,不去了,我是来告诉你,他们不只是抄家就完事了,可能还会以扒房子做为威胁要求你们再一次的交钱。”

“尊重的夏乡长,您虽然来此还不到两个月,但想必我对工作的态度你是清楚和了解的。做为计划生育的工作者,想必你也知道,让那些计划外怀孕的妇女去做人工流产是多么困难的棘手的事情。但是,这让人头疼而又棘手的事情在经过我千辛万苦和不懈的努力后,终于被结决了,而且是皆大欢喜。这在这个村子里来讲,可以说是破天慌的诚绩。当然了,我们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受到表彰,但也不是为了招至不合理的批评的。不过另我不明白的是您刚才竟然说我是瞎积极。这就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也许是我们乡村之人头脑愚笨,反映迟钝。所以还是请夏乡长帮我指点一二,也好让我在今后的工作中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的生。”

欢笑没有说话,她看看自己碗里飘香的面条,再看看爸妈碗里的青菜南瓜汤后轻轻的摇了摇头说:“这碗面你们吃吧,你们还要干活的。”说着就把面推到爸妈的面前。

秋兰说:“我看啊不如把粮食藏起来,至于那些肥猪呀鸡呀的就不要喂了,过段时间能卖的话就全部卖掉算了,以后就不要喂了。”

母亲叹了口气说:“家里没有人,我让她留在家里看门,别着急,一会儿你就能见到她。”

秋兰一边轻轻的摇晃着怀里的欢笑一边安慰他道:“不管怎能么来说回家最重要,好在我们就要到家了。”说到这里她那美丽的脸上露出了幸福而又甜美的笑容。

丁方一边扣扣子一边说:“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不支持你的言行,非但不支持,我还是坚决的反对。你们应该知道的你们今天所说的话是多么的危险,也就只能在这里说说而矣。”

夜,这是一个没有月亮但却有满天星辰的夜晚,因此还不能说是漆黑。星光闪烁下的砖瓦场没有了白天的机声轰鸣,少了的白天的喧嚣热闹。夜色使它多了几分的宁静,几分的美丽。星光笼罩下的砖瓦场已经进入了睡眠壮态。在这里没有失眠和展转反则,高强度劳累一天的人们那疲惫的身子一躺下就熟睡如死。甜美的鼾声和呓呓梦语从那集体宿舍和单间的宿舍里荡溢而出。揉和入这美丽的夜色之中。其实所谓的集体宿舍就是在没有粉刷墙壁的大房间的地面上铺上麦秸,每个人在把自己的席子和被子铺上去就是一个床位。而单间宿舍则是那些带有家属的员工自己建造的,这种房间,狭小低矮冬冷夏热。刘得田和李秋兰就住在这样的房间里。这是他们来到这里后,在表哥表嫂的帮助下修建的。劳累了一天的两口子已是进入了梦乡。那里是否美丽,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是借着外面的灯光所照射过来的余辉,我们可以看到秋兰的脸上展出了甜美的笑容——秋兰和得田终于有了自己的男孩儿,于是他们踏上了归乡的路。他们抱着自己的孩子,带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那里全是给女儿欢笑买的东西。他们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去了秋兰的娘家,因为他们的宝贝女儿在姥姥家。快要见到女儿的喜悦使秋兰感觉不到一路上的劳累。她一边走一边兴奋的对丈夫说:

“是啊,爸爸也是太高兴了。”

“我怕你让我打胎。”

“杨得田,咱们都是几辈子的邻居了,我的为人你们是知道的,不管是前村后街,还是左邻右舍的谁说过我一个差字。”接着他用手一指刘得田。“可是你却在村前村后恶意的散布一些流言,对我进行诽谤,抵毁我的形象。”

于根实冷笑着说:“什么使用权限和范围的,这些都是狗屁,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家把房子建在这里,这里就成了我家的地方。”

对于老婆的观点,杨得田虽然无法反驳,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

欢笑笑着说:“因为我一问你,你就很高兴很开心,我就知道买回来了。”

姑娘缓缓的抬起了头:“我没脸在活了。”

得田忽然感到嘴不停使唤,嘴唇只哆嗦,但就是不出音来。不敢往下说了,到是那个医生却用一幅漫不经心悠然自得的口气说道:

“看来你已经是预感到了什么。虽然你不说,此是我也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得。不错,他的确是死了。而且他的追悼会都已经开过了。看来你也应该感到遗憾了,遗憾没有见他最后一面。”

有于此刻心里遭受的打击实再是太大了,所以得田并没有听出对方那不冷不热,不阴不阳甚至是有些变态的嘲讽的声音,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态,但浑身依旧是不停的打着哆嗦的问道:

“他是遭受什么不幸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他是跳楼后踏上黄泉路的。”

“啊,是不是有人把他推下去的?”得田不知怎么的竟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你是怎么知------。”那个医生不知是要说什么的,说了一半后好象是意识到了不该说似的又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后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吼叫道,“你别再胡说八道了。没有人把他推下去的,是他自己跳楼自杀的。”

“自杀?应该不会吧?”另一个前来看病的人十分疑惑不解的说,“我是了解孙医生的,他是一个性格十分开朗而又大度的人,他的人品在咱们这带是大部人都了解的。有些生在他身上的不平之事情可说是连旁人都气愤不过的要打抱不平。可是他却总是一笑了之而置之度外。象这样的人怎么回自杀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有什么不会的呢?”那个医生好象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他慢慢的坐下后不屑的说,“因为困绕他的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那是桃色事件,任何人,就算是神仙,一旦踏入了这个漩涡之中也挣脱不出来的。更何况他孙医生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

“什么是桃色事件?”刚才那个前来就诊的人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还看不看病了。如果不是看病的就不要在这里碍事。”那个医生不耐烦的吼叫到。

得田的脑子可说是乱糟糟的,心里也是憋闷的喘不过气来。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奇迹,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回到家里后,他的脑子还是懵懵的就象是得了魔症一样。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秋兰也吓了一跳。忙接过自行车放到一边后问道:

“怎能么了,孙医生是怎么说的。”

“唉。”直到此时,得田那忍了多时的泪水才算是流了出来。

“你到是说话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秋兰心里也是非常紧张的问。

“孙医生死了。”

“啊!”得田这短短的一句话真可谓是晴天霹雳,一下子把她击的如同木人一样呆在那儿。

“秋兰你怎么了?”秋兰那六神无主的样子把得田吓了一跳。他连忙抱着妻子晃动着说,“你你------。”

过了好一阵子,秋兰才缓过气来有气无力的喘着气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得田就把在医院里的情况向秋兰详细的传叙述了一边。讲完之后,得田现妻子两眼一动不动的直愣愣的象是在想什么。

“秋兰,秋兰。”

听到丈夫的那惊慌的声音,秋兰安慰道,我没事的。我只是再想-----。“

“你在想什么?“得田问道。

“那个医生不是说孙医生是死于桃色事件嘛。“

“是啊。“得田回答道,“那个医生是这样说的,但是没有人是会相信的,所以你也不要相信。”

“我当然是不会相信的。”秋兰苦笑着说道,“我是说‘桃色事件’这个词好熟悉呀。好象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想来。”

“哎呀!吓我一跳。我还意为是什么事啊?”得田松了口气说,“在中学课本里,闻一多先生的《最后一次演讲》。闻一多先生在指责国民党特务暗杀李公朴先生后,为了掩饰他们的罪行,而把这一切说是李公朴惹上了‘桃色事件’。”

“对,对,对。”秋兰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她忽然现丈夫的脸色有些不正常,就象是忽然被凝固了似的严肃的令人可怕。她十分担心的问,“得田,你怎么了。”

“我再想历史是不是又从演了。”得田忽然象是被从睡梦中惊醒一样的说,“我在想孙医生可能是在调查医院里有假药坑害患者的事件中现了什么有力的证据,这要说对我们是一件十分幸远的事情,但是不幸的是他的行动也被人现了,于是那些相关的人就杀人灭口了。为了掩盖他们的罪行,他们伪造了自杀的假象。并编造了所谓的‘桃色事件来传移人们的视线。’于是,这时隔几十年后。孙医生就成了第二个李公朴了。”

“看来孙医生是因为咱们的孩子的事情而遭此横祸的。”秋兰十分愧疚的哭泣道,“这一切都是咱们的错,咱们对不起他这个好人啊!”

“这不是咱们的错,,这是这个社会的错,是这个国家的错,而咱们也是这个错误的畸形的社会的受害者,所以你不要有什么愧疚,况且咱们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孙医生的事情。相反的是,他在帮助咱们,当然了,他不仅仅只是在帮助咱们,而是在帮助整个国家和人民,因此他的行为会引起那些反国家和反人民者的罪犯的嫉恨,最终杀害了他,你要记住,他和李公朴先生一样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而献身的。对于他的遇害,我们应该怀念而不应该哭泣。所以你就不要有什么的愧疚心理------。”

得田回到家后把这一切都有向秋兰述说了一边,得田本来是要劝秋兰不要哭了,但没想到自己竟也止不住的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