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小端坐在飞鸟机甲上,静静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虽是盛夏时节,但天机门中却一直暖如暮春。

好吧,她承认自己智慧不到家,那泄是等自己修炼有成再去学吧。她原本也没想成为一个全才,除了修炼修为,也就对炼丹、机甲感点兴趣,何况她现在身上有大仇不说,这个世道也是将要乱了,修为才是活命的本钱,她可没时间和天机门的疯子们一起耗。

莫小小正呆呆地看着星河图,猛然听到松云大喝吓了一跳,不过她反应还算快,立即打出一道白色灵力进去。她的白色灵力是妖修聚灵期的标志,而修士的灵气却是淡淡的青色,不过好在差异并不大。

原本莫小小想着自己会三华章本就会点预言之术,肯定可以轻松混迹天机门,没想到还要测这个。一听那些什么日月星辰啊、五行八卦啊、奇门遁甲啊之类的,她有些头晕,她的三华章都是靠的感应,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啊。

虽然也有一些疑惑,但师傅也算接受了她的说法。于是劝她如果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就拜入天机门门下,参加一年之后天机门弟子大选。

莫小小无奈睁开眼睛,这怎么要被当做礼物送走的节奏啊?

男子温温一笑,“这里是天机门,我是天机门的二代弟子松云,三日前我去后山采药,看到你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就把你带回来了。”

莫小小跟着跪拜在那一轮红日之下。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萦绕在她的心头,自从那红日升起,就一直绵绵不绝,似乎有种声音想要呼啸而出,但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出口一样。

乐音乐萧、白玉京对视一眼,俱都明白了各自的想法。

生命从何而始,又因何而终?

黑煞来不及多想,因为被称作十七的黑衣修士已经持着紫金剑,朝他斩来!

那是因为他不是对方的对手!

他们现在就是要找到一条最快捷的路,莫小小再三考虑,决定就沿着南海之南的海峡,通过南幽州,往极南之地去。

“你不能杀我,我是上界之人,你杀了我,会被门派追杀,无论你在哪个界面!”

长戟在手,元婴修士恍若远古凶人,浑身已经满是鲜血,可他早已忘了疼痛,满满的都是拼杀的肆意、强烈的快感,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元婴修士袍袖一挥,黑色小鼓悬浮在他的面前,他举起拳头,重重一击,一股仿若有实质的音波一层层激起,蔓延着朝青风而去。

玄土暗暗心惊,以他看来,此人怕是修成道心,且是十分狂躁暴烈的路子。

猩有些愕然,手一松,就放开了那名老者。

原本玄土爷爷他们不赞成小妖们出来应对,可莫小小觉得应该让他们增加一些实战经验,因此才带着小妖们迎敌,眼下看来,小妖们虽然也多多少少受了些伤,可却不是没有好处。

这个时候,就看谁有诉求了,莫小小他们本就无意从对方身上获取什么,就算一直耗下去也无所谓,但是对方就不行了,虽然也是个个精明,可是一想到仙药、灵兽、化形妖丹,就忍不住了。

鸣雷子被水波冲击的伤了肺腑,虽然不至于掉落,却也十分狼狈。

况且,他们还有一个上界的大能坐镇,就算是那个弟子所说的为真,那妖果真厉害,那也不可怕。不过三个刚成气候的化形小妖,在那位面前,都不是问题。

国师在后面远远跟着,他原本是逃走了的,但是想到自己若是回门派,恐怕无法承受门派的怒火,要知道,这次可是损失了数百弟子,还有那位,可是上界的来人。

莫小小连忙扶起,“皇后快快请起,不必如此,也怪小小来得晚了,不知道他们竟然发动的这么快……”

一剑一钟都带着磅礴的灵气相撞,产生巨大的灵力波动,四周那些不过刚刚完成引气、练气或者个别凝神期的普通修士都是忍受不住,被炸的四处散飞,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有那更弱的,直接就当场身亡了。

太子面色不知是羞愤还是惭愧,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皇帝。

强忍着困倦,莫小小细细思量自己今日的反常原因。

白千重就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那东西他玩了几千年了,鸟也没孵出来一个好吧,说不定就是块石头。

只是这海巫族一时半会怕是不好去,自己得等到更有实力了再去吧。

莫小小掏出自己带回来的东西,“爷爷,这就是安神石和雪莲,不过雪莲是百年的,我想着应该也有点用,就带回来了。”

虽然皇上皇后本是想要答谢莫小小的,但仙丹岂是随意可得的?且听见可做保命之用,日后他们还要面对诸多问题,多一份保命的手段也是好的,当下千恩万谢收下不提。

其他王爷们都觉得面上无光,俱都面色阴郁,太子轻轻揭过:“我皇家儿孙当为文武之才,上报朝廷,下报黎民,不能修行世外仙法固然可惜,于国于家却也是好事。”

她看了一眼桌上小雀和小猪两只对着满桌子食物猛吃的样子,不由汗颜,小雀小猪两个最是不甘寂寞,在玉簪花中非要闹着出来,莫小小只得让她变成普通小麻雀、乳猪大小飞出来了,对外声称是自己的灵宠。好在两只一只毛色华丽一只圆滚滚的呆萌,很讨那些官家小姐夫人的喜欢。

莫小小在下面看得要笑了,青风哥哥有时候太可爱了,竟然就这么把人家的东西拿走了。话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种趋势呀?

青风讶异,这人方才还一副拼命的架势,要杀了自己,这回就能换上笑脸,大言不惭的说是切磋,人类真是麻烦,怪不得书上那位大妖说修士多虚伪狡诈之徒呢。

杜将军虽然武道出身,身上有过硬的功夫,不过离了地面也觉得身子不稳,一阵风吹过,站在柔软的藤蔓上的他一个踉跄。忽然感到一股柔和的气流包裹住了自己,身子也稳定了,脚下也仿佛踏在平地上,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国师,这家伙能有这好心?

一声鼓响起,台上开始漫天飞花,一个身着紫衣道袍的中年男子徐徐而降。

赶了最后一波进城,排队交了入城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