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焦坡扬满身尘土,迈步进来,撩衣裙跪倒叩头:“臣焦坡扬取药回来了。”

几天后,官船进入了永宁近地,两边山峦迭嶂,绿树葱茏,河水碧波荡漾,目览这如画的风光佟展心旷神怡。突然一阵狂风大作,碧绿的蓝天霎那间乌云密布,河水翻滚,一团黑风卷起水柱野兽般吞没了正伫立船头的佟展,不一会儿便风平浪静,而陈氏夫人这才现相公不见了,无论她与仆人们如何呼喊也没有回音,正当陈氏夫人瘫软在船头痛泣时,一个仆人忽然叫道:“夫人!您看,老爷!”

文武百官全都甩脸观瞧,只见佟展迈轻步走入八宝金殿,跪倒参拜:“佟展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王,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完颜亶点点头:“要尽快去办,派出的人要随机应变。”

老者忙道:“壮士不必如此,快快请起,老朽就是大夫。”说着老者坐下,为徐母静静地号起脉来,号罢后起身道:“没事,病人只是身体虚弱,休息一会儿自然会苏醒过来的,不必担心。”

玉帝道:“你是说有人泄露了天机?”

“晚是晚了,但是还有的救。”

“你还说,不就为了你嘛,自从华志与华峰回来说你闯下了大祸,你娘就病倒了,天天盼着你回来……”

胡明男不笑了,他瞅着参娃道:“怎么,生气了?好……我陪你玩一会儿总可以了吧?”

“宣他上殿。”

余政心说,你承担?万一伤了这位焦二小姐,焦坡扬非拼命不可,到时你把头一缩,我可倒霉了,我才不做替死鬼哩!想到此,余政转了转眼珠有了主意,他凑近张井的耳边道:“太师,这样硬闯不是个办法,万一打起来,我们占不了便宜,别忘了,这可是人家的大帅府,家兵无数,而且个个都是武功了得,惹急了焦老头不是好事啊!”

华阳道:“我在书上见过,也听叔父说过,好象是八十二路连环刀法,这种刀法是三国时期关羽创下的,此刀法虽好,但很难练成,一旦练成便可所向披靡,它的攻击力非常之强,看不出姓张的竟然练成了这种刀法,看来这是所有应考者的劲敌啊!”

“参娃?你在这儿玩不回家你爹娘不找你吗?”

“就现在?”

焦福拦道:“哎呀,二小姐,您可不能靠近它,它凶着哩!”

“姑娘,我让你禀告你家大人,五月初五端阳节永宁府将会遭受灭顶之灾,这样天大的事情你怎么能忘记呢?”

雨停了,天也黑了,一轮明月爬上了树梢,三个人合衣而卧,华志和华峰打起了鼾声,华阳也迷迷糊糊地睡去,只见一位白衣长带,盘坐荷花之上,左手托着白净瓶,右手拿着杨柳枝的女者飘然而至,华阳急忙站起身:“您是……”

虽然林家夫妇不舍得将孩子送给别人,但何真人的话又不敢不听,好在徐氏夫人的娘家兄长婚后一直无子,将孩子过继给娘家人还是比较放心的。因此,断nai之后,孩子正式过门到了徐家,徐族这一代排行华字辈,依此继父徐仁康为他取名徐华阳。天资聪明的徐华阳六岁便会吟诗作赋,对孙子兵法等兵书也颇感兴趣,徐家祖传武术,八岁徐华阳便与徐家同辈兄弟一起跟长辈学武,对于武术徐华阳更是痴迷,几年的功夫,他的武功在兄弟间是最好的,长拳短打,刀枪棍棒无一不能,在兵器上他最爱的是枪,因此他选中了双枪做为自己的兵器,在双枪上他更是下起了苦功。他白天习文夜晚习武,文武同步。在北宋初期徐家乃仕宦之家,深宅大院,但到了北宋末年,徐家便开始败落,以至于落到了现在以种地为生。但徐家的武术依然后继有人,代代相传。徐天宏是徐仁康的叔叔,此人xing格孤僻,功夫深厚,身怀绝技,他虽然已年过古稀,白苍然,但每天仍不忘运身练功,在徐家练武人之中,他的功夫是顶级的。一般他很少教人功夫,现在传授徐华阳等小辈功夫的是徐仁康的二弟徐仁龙,有时徐仁龙会请叔叔徐天宏为徐家弟子指点jing华,也正因如此,徐天宏在众多徐家弟子之中现了徐华阳,看得出,徐华阳练功一丝不苟,功夫底子非常扎实,是个练武之才,为此这个姓格孤僻之人却破列决定单独传授徐华阳的功夫。从此徐华阳便跟小爷练起功来,由于他勤奋刻苦,举一反三,甚得小爷的欢心,徐天宏将平身所学毫无保留,一点一点滴地jing心传授着徐华阳,徐华阳的功夫在突飞猛进,在徐家兄弟之中华阳与华志还有华峰感情最好,所以华阳也常常将从小爷那学来的功夫教给华志和华峰,因此华志和华峰的武功也在不断深滑。光yin似水,ri月如梭,转眼已过十个秋,华阳、华志、华峰三兄弟都已年满十八岁,正逢三年一度的武科大考之际,三兄弟都憋足了劲儿,要为徐族光宗耀祖,赴京武考,于是,三人准备好了一切,在族人的拥送下出了庄,挥手告别之后,三兄弟放马奔向京城。

差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何真人:“你?我告诉你,别添乱了好吗?知县大人这些天心情可不好。走吧。”

何真人有些急了道:“我添何乱哪,贫道可破此案!”

“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

“那行,你跟我来。”

“贫道还有个小徒,他也得跟着。”

“行,只你能把案破了怎么都行。”

师徒二人跟着差役来到县衙。方知县正因长期破不了案而在屋子里心急烦乱地来回走动着,差人进来报,有人可以破案,方知县大喜,立刻在前厅会见了何真人师徒,方知县道:“道长,您有破案的把握吗?”

何真人抱拳道:“大人,贫道不敢说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我会尽力而为,大人,贫道要说明白是,这些案子并非凡人所为,而是妖孽在做怪,残害人间。”

方知县大惊失sè:“妖孽?”

“是妖孽,在贫道没有进城之前就知道城里出事了,整个城的上空被妖气所笼罩。”

“您说的倒真的提醒了我,这些案件生的的确有些怪,可这该怎么办呢?”

“大人不必惊慌,贫道只需要三天,定能找出此妖孽!不过,此事要保密,你们还是查你们的。”

知县点头:“本县明白。”

当晚,师徒二人便在城中寻视、观测起来,但一连两天过去了,也没有察觉到妖孽所在的准确位置。第三天的下午,师徒二人寻测到了知府门前,一接近府门,师徒二人顿感妖气逼人,没错,妖孽就藏于此处,为了不打草惊蛇,二人迅离开回到住处,商定夜探府衙。到了晚上,夜深人静,师徒二人换上夜行衣出了住处,来到府衙后院飞身上房,挨个屋子一一探视。这是一间宽敞的屋子,陈设讲究,一位容貌不凡的夫人坐在床沿手托颊腮想着什么,这时珠帘一挑,一个相貌丑陋的男人从外屋探出头道:“夫人,等着,我洗个澡就来。”

那女子道:“老爷,你就让我安静一晚上行不行?你每天晚上都这样折腾我,没个够,我真受不了了。”

通过说话,房顶上的师徒断定这就是知府佟展夫妇。但自佟知府出现在视线那一刻时,师徒就现整个屋子被一片浓浓的妖气所笼罩,二人都不觉吃了一惊,难道知府是……见佟知府撤回了头,二人急忙纵身轻轻落在院中,看着佟知府出来推门走进另一间屋子,师徒轻身而至,点破窗棂纸往里观瞧,里面是一间浴室房,一个大大的澡缸里冒着热气,佟知府脱去衣服下了澡缸,将身子泡进水里,就在这眨眼的功夫,突然澡缸里的水飞溅起老高,紧接着一巨黑乎乎的龙尾顺着飞溅起的水注剧烈地摇摆于空中,师徒二人无不惊骇,知府大人居然是一条龙妖,难怪惨案连连却查无线索。心躁气盛的胡明男拉剑便要进屋,被何老真人一把抓住轻声道:“不可莽撞,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乃朝庭命官,一方知府,光凭你我说他是妖,谁会相信?再说,你我的法力是否是他的对手还很难意料,必须先把这件事禀告知县,从长计议。”

“那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放心,在我们没有被他现之前他是不会跑的,别忘了,他面表上可是知府大人哪。我们还是赶快离开。”

次ri一早,师徒二人来见方知县,知县看了看二位道:“二位大师,三天时间已过,案子是否有头绪了?”

何真人道:“大人,我们就是来交代这件事的,案子有了眉目。”

知县惊喜道:“是吗?凶手是谁?”

何真人道:“大人,贫道想问,如果此人官职比大人高,大人将如何处理?”

知县捋了捋胡须:“这……王子犯法如民同罪!”

何真人点头道:“好,既然大人如此立场坚定,贫道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大人,我们已经查明,凶手就是_____佟知府!”

方知县的头“嗡”的一下,仿佛一下子大了好几圈:“你们不会弄错吧?”

何真人一脸的严肃:“决不可能错,因为我们亲眼看见了他的原形。”

方知县看着何真人,眼光中透露出惊恐:“原形?什么原形?”

胡明男抢话道:“大人,他是一条龙妖!”

方知县惊恐中垂下了头,在客厅里来回踱着纷乱地步子,忽然抬头道:“二位大师,我豁出去了,你们让本县怎么做?”

何真人不急不躁道:“大人,此事不可cao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伤及无辜,贫道有一个安排,只需大人配合就行。”

“您说。”

“大人,我想见一见知府夫人,因为有些情况必须要从她的口中方能得知,大人这第一步就是要想办法约出知府夫人。”

方知县点头道:“好,本县让我的夫人约她出府,不过,你可要有分寸。”

“当然,贫道会以别的身份和她见面。”

秋高气爽,蓝天漂浮着白云,皖西河边垂柳成行,披散的柳枝在轻风的吻拂下,摇曳在碧波之中,好一个悠闲清静之处。几个侍女远远跟随在两位夫人的身后,一路欢声笑语,二位夫人并肩缓步,佟夫人陈氏道:“方夫人今天为何如此雅兴请我观景呢?”

方夫人道:“哪里是什么雅兴,是在府中闲得无聊,想出来走走,透透气,所以请了您,我们都是女人,而且相公都是为官之人,有的是话题聊。”

佟夫人道:“这倒也是,虽说我来永宁已快三月之久,还真的没有出来看看,好美的景sè啊,风光秀丽,让人心旷神怡,方夫人,您看,那是何楼?”

方夫人回道:“那就是谢眺楼,唐代大诗人李白曾在此楼之上挥毫写下传世之作:江城如画里,山晚望晴空。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

佟夫人接吟道:“人烟寒橘柚,秋sè老梧桐。谁念北楼上,临风怀谢公。”

两位都不觉笑了。佟夫人又问道:“那李白笔下的敬亭山又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