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一只湿漉漉的网球滚到了地上,随着裁判一声宣判“青学获胜”,这场比赛才算结束。

看到这样的骷髅鬼,琉璃不由得越戒备。

后来,地区预选赛正式开始,她没有和他一起去,之后的白天她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直到今天,除了早晨例行的一句“早安”他没有再见过她了。

手冢“啊”了声,起身戴上了眼镜,听着琉璃有气无力的声音,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半晌,琉璃收回了自己诡谲的目光,勉强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很好,那么既然你们‘活’了那么久,有些事情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那个……那个,手冢你整理整理去吃饭吧,我回镜子里去。”语毕,琉璃也不待手冢有啥意见,嗖的一下,跑进了镜子。好吧,她绝对不是“畏罪潜逃”她只是履行他们之间的君子协定,在特殊的时刻,比如说某人洗澡的时候,她必须待在镜子里面,虽然现在时间对不上,但——有些事儿总有例外。

琉璃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跟进去。

琉璃看着手冢停下脚步,看着他不说话只回望着自己,原本忐忑的心忽然觉得是那样的安定,还有满足,她不由得从心底绽放开一个笑容,“呼——”的一下以最快最迫切的度飞到了他的眼前。

“手冢,你来了。”诊疗室内的中年医生显然和手冢很是熟悉,他向着他点了点头。

“咦?……啊!”被乾这话一说,菊丸当即一愣,再定睛望飞过来的球,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都不及挥拍,小球就飞到了他跟前,然后掉到了地上,滚了几圈停下来,是红色的!

他定了定神,心里不知道该想什么。

当他从门口的阴影走到光亮处,一家人看清楚了他狼狈的模样,顿时吃了一惊。

“抱歉,我忘记了我已经死了。”琉璃迅地收回了手,低低地道了声歉,听上去很失落。

就这么一瞬间,武士鬼却已经再次来到了手冢面前。

待到休息得差不多,他再次起身朝着球机走去,只是这一次,握拍的手换成了右手。

他扭头望了望神色严峻的手冢,道:“手冢,那天晚上我带你们去废旧图书馆的事,让我心里挺不安的,虽然那个只是个传说,但是因为当时进入地下室的只有你和海棠,所以我还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或者不对劲的地方?”

然而,面前的少年却在这样的时候给了自己温暖,他没有像见鬼一样惊慌失措地去找寻那些道士什么的处理自己,也没有因为害怕而对她战战兢兢,他就像是在和一个人类相处一样以平和的方式对待她,这样的相处令她着迷,她会觉着自己还活着,还不会寂寞。

关于那面诡异镜子的事情,他现在却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包括不二,一是他还没有确认那面镜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二是他认为那镜子并不是不二所说的那面凶恶的镜子,两者之间差别太大,自己手中的这一面黄铜菱花镜以及镜子里的东西并不能对他产生什么伤害,三者,是一种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左右着他。

众人闻言全部一齐扭头望向不二,张大了嘴巴“哎——”地叫了起来。

手冢盯着镜中的人脸,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盛,周身的温度更是陡降,他最不喜欢的便是重复自己的话,若是网球部的那群家伙敢这样重复问他……只是,面前的这个却不是网球部的任何一只,沉默半晌,他终是开口道:“回到你的铜镜里!”这一次语气明显比之前的一次更冷硬。

镜面的涟漪已不再,从那涟漪中逐渐浮现出一张仅有轮廓的脸,同那一次铜镜内浮现的那张一样,这张脸就像是石膏像一般,只有轮廓的凸显。唯二不同的便是这次的脸比上一次大了许多,占据了整个镜面,足有半米多长。而脸的颜色也从上次的黄铜色泽变为了石膏一般的白色。

“啊?难道不是这样吗?不二我查到的好想也是这样的啊!”河村疑惑地问道,可以想见他摸着后脑勺的模样。

浴室内昏黄的灯光,蒸腾的水汽,晕染开一种朦胧的美感。

这一声打破了难耐的寂静,众人低头望去,脚下的台阶已经到了尽头。而台阶前方是两扇闭合的木门,门上的油漆早已斑驳着剥落不少,其上嵌着两个小小的玻璃窗,那种古旧的样式,很像那个年代停尸房大门的样式。两扇门之间还贴着x型的封条,只是年代过久,已然剥落不少,其上的字迹也辨认不全了。

海棠扒着身旁的河村,整个人几乎已经摇摇欲坠,惊恐使得他的双眼瞪得越暴突,整个眼球黑色的瞳孔急剧地收缩成了一个小点。

他却没有理会,只轻轻地嗯了声,十指轻点已然解开了她的红裙,一具白皙的女~体暴露在了空气中,在月色下显得那样惹人迷醉。他眼中的漩涡越暗沉,小腹的燥热一下子升到了喉间,口中一阵干渴。

他毫不犹豫地低头攫住了她湿润的红唇,一下又一下啃得很卖力吸得很起劲。

唇齿相依的热烈纠缠使得女孩心神迷醉。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搂住了男孩的脖颈。

男孩的身体因着这溪水而湿滑微凉,女孩的身体却天生冰凉。

他双手抚着她光滑的背,紧紧地就像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胸口,将她胸前的一对小兔子压得扁扁。他的手一路往下,从她的后腰探入了她的双腿之间,轻柔地却又强势地分开了她的双腿,然后将自己嵌入其中。

他一手扶着她的后腰,一手勾起她的一条大腿盘到自己腰间,某处灼热已经对准她的柔软,蓄势待。

他放开了攫住她的双唇,就着月色贪看她的小脸,她已经双眼迷离迷醉在了自己的动作之下。

“国光~”她像小猫一样呻~吟着看了他一眼。

他不待她说什么,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双唇,双腿绷紧,往前一送,进入了她。她凉凉的湿滑紧紧地锁住了他的灼热,不让他再前进分毫。他深吸口气,扶着她的腰将她往上送了送,他微微退出了一点,紧接着又迅地往下一按。

两声闷哼响起,他们已经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

他抱着她已经开始动起来,深入浅出,无论是皮肤表面的摩擦还是深入的摩擦都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感到心醉神驰。

白石上两具白洁的身体犹如饱满的弓一样叠交着,密不可分,起起伏伏。

“国,国光~”她终于得到了一个暂且喘息的机会,“我们,我们去帐篷里面~你,嗯~先停一下……”

“好。”他又是重重地一下深捣,然后深吸一口气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就像是抱孩子一样,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背。

她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小小声地惊呼了一下,本就圈在他腰间的双腿不由得更加用力夹住,却也使得他的那一个更加深入到了自己体内。

他抱着她走向篝火旁的帐篷,即使他走得很稳可是脚下高低不平的路使得他们之间不断地摩擦,进进出出。

这样的感觉,很美好却又很大胆。

女孩双颊更加嫣红了,轻轻地捶了一下男孩的背,然后羞窘地将头埋到了他的颈侧。

男孩抿着双唇,一脸冷静自持,然而眼中暴风雨般的漩涡却是更加深邃,一步步,他越重地按着女孩的臀部。

他弯腰抱着她进入了帐篷,弯下腰的时候,女孩依旧挂在他身上,紧紧地不曾分离。

他将她放了下来,那里微微地退了出来,他望着她迷离的神色,定定地不曾眨一下眼,他即使在这样的时刻还保持着头脑的清明,“琉璃,你说,你绝不会离开我!”他对着她强势地命令道,然而声音里却隐藏着不易察觉的乞求。

她迷离的双眸还没有找到焦距,刚才那短短一路的冲击几乎让她魂飞魄散。

她慢了一拍,他狠狠地撞击了她。

若不是攀着他的肩头她几乎以为自己会被撞飞出去。

“国、国光,我,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会一直陪着你,一直,直到你也死去,我们还是在一起,相信我!”女孩几乎哽咽着许下誓言,哭着去吻男孩,将他纠缠得越紧密。

他张开嘴,任由她的舌头探入自己的口中,眼中的清明终于迷失,和她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帐篷外,跳跃的篝火慢慢地燃尽,一轮圆月从中天降落到了西方,半隐没在了树梢之中。

帐篷内的男女不知道第几次出了愉悦的呻~吟,终于在火苗熄灭只剩下一堆红红炭火的时候没了声响,该是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