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唐,狼狈。那是十八岁时的简恺铭。

简恺铭摇摇晃晃地托起一瓶洋红色的液体,抬起手,欲往口中灌去。被身边看不下去的人一把夺下,“好了,你不要再喝了!”

可是简恺铭,这些话你听见了吗?你这样干脆利索地离开,家里生的一切你都知道吗?忽然间现自己对他的说走就走和自以为有骨气的洒脱十分怨恨。他提前从这张网中抽身而出,如今,再想见父亲一面也无法预料是在多久之后。

天堂,原来应该不是妄想,

在无奈地学了几年钢琴之后,我却现自己戏剧般地喜欢上了吉他。于是在空闲的时候爱听和研究一些吉他曲子。

虽然我得到的爱太泛滥,但我那以德为信仰的母亲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对我说,“洛吟啊,你要活得正直,有气场,要让别人喜欢你。”

它现在就被我我在手心里。因为某种信念或迷恋,我至今把它带在身边。即便它陈旧了许多,也失去了彼时的金属光泽。

我觉得他是一个博学的孩子。因为他会用尚且稚嫩的并不完整的语言,说很多故事给我听,或真或假都觉得颇有意思。他曾经给我讲过关于他的名字的故事,镇上家家户户稀奇古怪的小事,他知道的古往今来的并不完整和准确的历史,还有关于樱花树的传说。那是我唯独记得至今的一个。

他的名字叫霍星允。

可是……

简恺铭蹒跚到花坛的角落,缓缓地蹲下。在我眼里,下蹲和蜷缩都是无助的表现吧。他抱着自己的头,疯狂地狠狠拉扯自己的头。

后来父亲便呵斥母亲说收起她的妇人之仁。即便他心里也一样难过。

“我这不也是为他好嘛!不是我舍不得钱,男孩子就要多锻炼锻炼,让他学会早点学会自立,现在很多小孩整天只知道拿父母的钱吃喝玩乐。尤其是现在像他这么大男孩子,你说现在不凭自己的努力闯一闯,将来上了社会能干什么!恺铭现在还小,等他将来长大了一定会懂我的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