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在一旁斜倚在巨石上双手抱怀,看着我频频点头。

没有电脑和手机,不能时刻通讯不能获取信息,这种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水瑶默默的点点头“你能明白最好,剩下的伤痛就交给时间去淡忘吧。”

我看着一脸懊恼的她,平复一下心绪,释然的笑笑说“你说得对,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一直对我很好很好,只是我决心要走了,因为他的身份恐怕他要顾忌的事情是非常非常多的,盘根错节复杂到我们是不能体会不能明白不能感同身受的,我从前小不懂事,时常跟他闹脾气,总是嫌他不能多多的陪着我。这几天经历了很多事情,我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很多事理我都好像清楚多了,虽然离别是痛苦不堪的不亚于凌迟,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他不来见我对我们两个都是件好事。如果双方再牵扯不清,未来面对我们的还是绝境,不如就趁现在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她又面向我,微笑的望着我,轻轻地唤一句“桐栖。”我抬起头看着她,突然猝不及防的她扬起手掌狠狠给了我一掌,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我侧着头捂着脸还没想清楚是这么回事,她就畅快淋漓的哈哈大笑起来,冲着思存说“你还以为我真的需要给你面子嘛?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吗?”

我不愿跟思存靠的那么近,我怕我感受到他的气息,思想忍不住又要摇摆不定,我向旁边闪去,于是我们三人就站成一副三角形,鼎足而立。

现如今好像很少有女生整天穿着红色了,但是红色穿在罗绯身上反衬着她的皮肤愈白皙娇嫩。只是她的眉尖眼底,似有几分轻愁,月色下烟笼寒水,意态翩然。

我返回身穿上衣服就跑下了楼,心里狂喊着“思存,思存,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如果你能平安无事我愿奉献我此生余下的生命。”

我不敢张嘴说话,我生怕我一张嘴眼泪就会决堤而下,我心里一阵阵刀割似的难过,我只是祈求的看着水瑶,想让她别说了,看得她都心酸了,看得她语气也软了。

我终于抬起麻木了的手,拿起手机,电话接通了我说“我有点害怕,想了半天还是给你打了电话。你要是没什么事儿能来陪陪我吗?”我平静的说嘴边扯着一抹笑但是恐怕笑比哭还要难看。

为什么偏偏他就是不爱我,

从此我无时无刻不倍觉煎熬,我希望她最好去死。

罗玄转身正见绯绯穿一件水红色银边的家居便服,衣服宽宽大大,正好掩住她的瘦弱,使她飘逸娉婷,水红色的丝带在梢系起一缕,随着她低垂的头落在书页上。她正坐在自己刚刚起身的白玉石凳上,手中拿着自己刚刚放在石凳上的书籍翻阅,一个浅笑泛在唇边,不知她何时穿花度柳而来。

“二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曾几何时我曾因思念他,惶惶不安一夜未眠,很早就起身走下楼去上学,却突然就见到他已经在默默的等着我,把我抱在他怀里,他对我说:“你睡眠不好,我怕吵到你,所以在这里等你。”

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停也停不下来,转瞬间已经来到我家楼下。

精明的,贤惠的,刁钻的,美艳的仰或是平凡的。

即使是红色这种颜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居然也是娇娇的柔柔的,雾蒙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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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畜生,如果你真心为思存好,你为什么要伤害他身边的赤胆忠臣,你不知道你伤害了他的左膀右臂,就会使他的危险成倍的增加吗?”我转头望向她,疾言厉色的喝斥她。

“因为每次天尊治疗之时,我都不能在他身侧侍候,所以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有遇到过,刚才臣下见您不怕这些黑烟,反而黑烟似乎还惧怕于您,情急之下斗胆妄为让您。。。”

“顾夫人?”我帮他说,老孟轻轻点点头,

一刻他动了动,慢慢张开眼睛看我,他的眼睛恢复了神采,但是一瞬间他的眼光却变得锐利而阴沉,他板起脸来,用手使劲拉下我的手,拼尽力气支撑起身体,手指着老孟,怒不可遏。

这次,我有了经验,不疾不徐,洋洋洒洒,突然就见到红光士气恢宏浩浩荡荡,如黄河之水,汹涌而去,而黑气如临大敌,瞬间溃不成军,被红光逐渐吞没,变淡,随后消失。

“是的,你说对了“我冷笑着看他”人类的感情想必对于你来说已经很陌生了吧。你以为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事到如今我还记得多少?前尘往事对于我来说早已经灰飞烟灭了,今生的缘分不过是因为你在最危难的时刻救助了我,我愿意用我的青春偿还欠你的,可是现在我不愿意了,你放了我吧。”

我简单直接地说:“我要离开你。因为你不再是那个我今生所爱的顾思存了,也不再是前世我爱过的师父。”

“并没有,魏巍还没有死。”他的声音依然温和。

“罗小姐,为什么你还在问魏巍的情况,别招惹顾先生脾气,大家都会不好受。”

我径直走在大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直走到腿部完全没有了知觉。四周的车水马龙喧哗嘈杂之声统统像在另一个世界里,而我的世界里只听得到我身体里汩汩流动的血液的声音,直走到夜色降临,不知不觉已经站在天桥上,茫然的俯瞰脚下蜿蜒的灯海熙攘的车河。

门的另一边,同样闪耀着红光,我有点慌张因为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不知道会不会有护士看到我,尤其是看着这异景奇象就糟糕了,来不及细想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莽撞,我只有一个念头,看看魏巍的情况尽力去挽救他的生命。

“可是我去又能做什么呢?”我轻声的问。

“Icu不能随时去看,应该是有时间段的。我去帮你问问吧,看不看得到,也算尽心了。毕竟我觉得这件事起因由你。”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是这样有一说一直言不讳的吧。

想到魏巍,他曾经在蓝天白云下,翠绿的草间,长手长脚生机勃勃鹿一样的奔跑,温暖的身体,一寸寸都是鲜活的生命,纯良而璀璨,现在他不能动弹躺在苍白的病房里渐渐枯萎干涸。

我从他怀中挣出来,瞪着他说“你还记恨他?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呀。”“我已经不提此事,你怎么还没完没了呢?你到底是安着什么心思?”他脸色阴晦紧紧盯着我。

“你不就是天吗?求求你救救他吧”我撒着娇心无城府的说,

他也是来自于人,所以抽一点点时间,搞搞科研为人类的展做一些贡献,也算是不枉为三界之尊,“而且,”他把手臂轻轻搭在我坐着的椅子上,就像环着我的肩膀,俯下身装作指点我写报告的样子,他的下额贴着我的长,悄悄地在我耳边说“我在此地,正是为你呀。”他就这样安安静静温温存存的搂着我。我觉得我像是苍茫大海上飘摇的一叶轻舟,驶进了一个避风的港口,为着这温暖的怀抱,我有点不顾一切的忘形,我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偎着他,头可以半靠着他那宽阔的肩头,闻着他衣服上微醺的气息,依稀想起前世我还小的时候,在经阁里他也是这样俯下身子握着我的手教我写字,那时候我就一直想一直想这样靠着他,一直靠着他。他有足够的力量,即使天塌下来我也不怕,因为他能撑住,即使他不能撑住,我也能这样在他怀中依偎着被埋葬,我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喃喃的低语:“师父,带我走,带我走得远远的,去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你去哪里?”我紧紧环着他的腰,明明知道不该问,可是想到Theresa今天的声高气傲理直气壮,还是止不住心里酸酸的。

就慢慢站起身,踱到窗边,看到窗外已经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在外面如茵的草坪上,居然有一架精巧的红色直升机停泊在那里,七、八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肃立四周,不知是谁家的阵仗这样气派。

“你不要再说了,你其实都听明白了,我并没有揪着你跟Theresa的事做文章。我是觉得我们的事有违伦常正道,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觉得没错是因为你魔性难改,善恶不分。对我来说是罪孽,一生都无法磨灭!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希望我们不要一错再错下去。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