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相守,全心的付出抵不过那个女人前世区区二十几年的情意。

和风拂过,郁郁葱葱的桃花树影下,春色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千片桃花随水转,兜兜转转飘飘荡荡,随着清水流向不知何方。

我对她笑笑,我希望她能够不计前嫌和顾思存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我能弥补的也许只有这一点点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的面对着她,压抑住那种刺伤。就像案板上垂死的鱼一样,被人将鳞片一片一片剥掉,露出血淋淋的皮肉,痛苦不堪忍。

折腾了了这么久,我早已经身心俱疲,是思存的安危支撑着我的精神意志不能垮下来。

就在这时,机舱的门终于打开了,在众星捧月下,有个穿红色风衣的少女盈盈然的走下了直升机。

冰凉的感觉仿佛从心灵的深处幽幽地唤醒了一段悠久的往事,热血缓缓在我身体里涤荡,从拂在脸上的长间我阴冷的看向她,一个人感觉最悲愤无助的时候是什么?是不是孤独无依的面对着整个世界的冷漠,是不是独自面对着所有的耻笑和嘲讽,却没有还手之力?似乎又回到跟着母亲逃避正道的追杀之时,那时我就看透了人情冷暖,母亲说过:“宁让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想到母亲,那个真正爱我疼我为我不惜付出生命的人,除了师父就是母亲,他们是我生命中的两把火炬,温暖着我孤独的生命。

我疾步走向顾思存的床边,拿起一件毯子抛给朱雀就不再看她。

忽然,他松开环抱我的双手,捂住头侧身骤然倒下,我吓了一跳清醒过来,赶忙扶住他,老孟也赶步上前疾呼“天尊天尊,你怎么了。”,

“我只是凭我眼见到的客观分析一下,这股黑气是由黑青玉所出的,黑青玉不取出,恐怕黑气会源源不断的涌出。”

我心中茅塞顿开豁然开朗,试着他所说的不断调和气息。

我听从他的指引,一鼓作气奋力的输出真气,突然一口热血从心中沸腾直冲上来,太过刚猛强势,瞬间我不能忍受一侧头,献血一口喷出,刹那我就感到全身一片冰冷极寒,就像在冰天雪地跳入万丈寒潭,我忍住全身不要打冷战。

“好,不管你说什么!我现在一句也不想听,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我想要马上就走。”

“你能够离开我吗?”顾思存反问。

“走一走?去哪里走一走?”我皱皱眉,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抓不住一丝一毫具体的东西。

“顾思存他去了哪里?这几天为什么不来见我?”

“你放心,他死不了”此时顾思存已经注射完毕。老孟递过纸巾他擦擦手。

他抱着我,我们一直穿过一片光带,刺眼的光芒晃的我眼花缭乱,再张开眼睛,已经走进了我的卧室,我在天山的卧室,绿色的幔帐层层叠叠,紫色的白色的蝴蝶兰依旧摇曳生姿,他把我丢在床上,转身就走出了卧室,重重的合上了房门。

我气急攻心,强忍着怒火,脸上强颜欢笑紧紧攥着她的手,“飞飞,我相信你,不是你做的,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你放心,我会搞清事实真相为你讨个公道。”

我横穿过大厅,来到那扇阻挡住我的厚重的铁门前,打开这扇铁门就可以进入Icu病房里,可是此时的大门依然如白天一样紧闭,推一推纹丝不动。

“桐栖,对于飞飞上次袭击你的事情我对你表示万分的歉意。”他终于回过神来,急切的解释。我抬手阻止他说下去“上次的事情我没有追究,没想到一时的妇人之仁就酿成了如此大祸。”

“如果侵犯了你的**,我感到很抱歉。我只是来恳求你,我们家于燕飞想见见你,我们家飞飞是冤枉的。现在大量的证据都对飞飞不利。飞飞她一个女孩子被天天关在讯问室无休无止的被一遍遍地要求回答问题。强烈的灯光一直一直照在脸上,折磨涣散着人的意志和精神。她已经很多天没有休息。可是她一口咬定她是被冤枉的。我家的女儿我了解她,我相信她。”他急促而痛心的说着,当他再抬头时居然已是泪流满面,这样一位父亲一位长者已经哭的不能自已。

我们彼此明明是相爱的,也许是的,也许又不是的。所以我不想讲,我不知道该如何讲。

“于燕飞?是她做的?”我惊讶的问。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已经辗转的压在我的唇上,那么细腻而温柔,我的头昏沉沉的,心更乱了,理智什么的都已经不存在了,远远地飘离了我的躯壳。我不知不觉抬起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用唇和心灵应和着他,不行不行,这样下去要穿帮了,我一想水瑶马上就要上来就一震,理智也回来了,我赶快推开他,急促的说:“你还这样!会引起怀疑了!”“我知道。”他说,却没有移动还紧紧地搂着我抱着我。

“你说魏巍他有没有危险?”他还是抱着我没动,“嗯,有危险,虽然你进步神但是修为到底还是浅显,那时你不救他他的确一早就死了,可是你救他却不能保证他能活过来。”

我觉得他话里有话,但是实在也没有精神去跟他斗嘴。

这时,突然看到,远处吴水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等一下我,等下我。”说着跑到车前,戒备地看一眼顾思存说“顾教授,我来帮您。”然后也不征询他的意见,就一股脑钻进车里,挨着我并排而坐。

我向着她远去的背影挥挥手,回身正看到顾思存用揶揄的眼神看着我,“你还真敢单独跟她在一起。”“她是个很好的女孩,我觉得那天的事情很蹊跷呀。”我脑子里琢磨着,想跟他聊聊事情的始末。

我一怔胆寒,赶忙看看旁边有没有人,“松开,别让人看见了。”

“不,我另开一辆随行。”“好的。”我欣然同意,车还是自己开比较有驾驶的乐趣。

他带我走进一条古香古色雕梁画栋无限延长的回廊,一缕若有似无的熏香袅袅升起。浏览无穷无尽的房间中灵丹异草以及配制丹药的奇书绝本,某间房中偌大的室内园林,其中楼阁林立、鸟语花香,巨大青石堆砌成的假山更是千姿百态,奇花异草静静的生长其中。各种阆宛仙葩古木参天,其势若伞,丝垂翠缕,葩吐丹砂。

“这对我们很重要。”顾思存企盼的望着我。

“她这种不顺意就持刀伤人的行为还不算是行为偏激精神障碍吗?那天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不知道自己面临着怎样危险的状况?你居然敢用你那点小把戏制住我,如果你的境界再高些我真是一时不能脱身的话,这样即使再延误几分钟,现在又会使我们再次陷于怎样的追悔莫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