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的说“那晚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样道歉才能得到你的原谅。我觉得那天我真是疯了,迷迷糊糊的我就做出那种事,直到在医院里醒来,我问过了所有人才问清楚生了什么事情。你能相信我吗?”她柔和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如果你不能原谅我,我这辈子都不能解脱,不能安生。”

“喂!桐栖”她迎著我走过来,笑嘻嘻的,好像完全不记得那天的事情“下课了吗?走,我们去喝茶好吗”“噢!”我警觉上下打量她,牵强的笑着说:“我还有约。”“怎么?不愿意去吗?”她率直的问。“你一定还在生那天的气。”她的声音充满了女性的味道,十分的温柔。“不好意思,那天我并不是故意跟你提起顾太太的事情,只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身不由己呀。”她的身子更亲切的靠近了我,把我手臂揽在她的臂弯里。进一步说:“天山那边太远,往来还是不方便,不如,你搬来这边的别墅住吧,哦,你也是去过的,就是那天你跟一个很帅的男孩子去过的那里的别墅。到时候我们住在一起,每天一起来上学,做个伴好不好。反正顾先生他天天都不着家的,你一个人会很寂寞的。”

“对不起,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害。我代于燕飞向你道歉。”他深怀悔意地说。

我把头仰靠在池边,素面朝天双目微闭,秋日轻寒温泉正暖。

“我还是喜欢小小的一栋屋子,仙宫神邸高处不胜寒,到底失了家的感觉。”我歪着头想想,说到。

我刻意掩饰着我内心的些许惊惶和狼狈,却接触到一对锐利的却相当漂亮的眼睛很快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她用一对闪亮如星,又清柔如水的眼睛大方若无其事的对我笑一笑,说道:“没想到还有位漂亮的小姐在此。”

“师父。。。”我尝试着,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

他笑笑斟酌一下还是没有说下去,“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大碍。”

有了这次被突袭的闪失,他不敢再大意,他把我扶好坐正,我坐在地上只怔怔地出神,他旋身走到五六米远处,那个女孩身边停下,目光炯炯的逼视她,月光下大有临风玉立之感。

楼道口一个白色的人影立在那里,我用余光微微瞟了一眼,是个女孩,黑垂肩,看不太清楚。虽然她姿态纤细娴雅很吸引人,但我并不认识她,此刻也没有心思顾及别的人事,就径直向宿舍走去。

坐在我身边,紧紧靠着我贴着我悔恨的而歉疚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因为他,那么今天请不要提起有关于他的半个字。”他眼皮都不抬,淡漠的说。

我刚要端正态度,承认错误,痛改前非。

虽然核心科研我还没有能力参与,但是在参与到这个实验室的时候,我并不是单单因为能跟爱人朝夕相处或者也不是因为这是知名的教授所带领的知名的项目。

但是泪水却顺着面颊不受控制的淌下来,鼻涕眼泪在脸上糊成一片,我也不去擦。我一定要表现的勇敢些坚强些。

张艾嘉说过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回身指挥把刚才还没死透的女孩子,送回实验室,千万仔细当心头部。

房间里很暗很暗,我只看得到他身子的轮廓。

“师父,我扶您回房歇息吧。”此时天相急切的声音传来。

五个壮汉抬来几只粗壮丈长的竹竿,放在空地上,就地熟练地搭架子,用四根梁栽成等边形,用两根竹子成十字形搭在上面做横梁,正中用绳索吊下来,最下方加一个座垫,便成了“秋千”。

他的眼光从她的脸上移到远处的条案上,那里玉色的净瓶中插着一束美丽的植物,颜色华丽,花姿犹如优美鲜妍的蝴蝶一般欲要振翅高飞。

他沉默一下,便蹲下来注视我,平静的开口。

而虎克在瘟疫猖獗的年代研究明显微镜时得到过一个财团大力支持,平民听闻愤愤:这大笔大笔的钱不用来买药治病展慈善医疗,居然资助这么个没前途的东西?!结果呢,显微镜现各种传染病都是由特定的细菌引起的,这就导致了抵抗疾病的健康检查、种痘和药物研制的成功。可以说显微镜的明结束了瘟疫。

如果按下了,接通了,我一定就会变成一个讨厌的人,没有自尊的乞丐。

他也是来自于人,所以抽一点点时间,搞搞科研为人类的展做一些贡献,也算是不枉为三界之尊,“而且,”他把手臂轻轻搭在我坐着的椅子上,就像环着我的肩膀,俯下身装作指点我写报告的样子,他的下额贴着我的长,悄悄地在我耳边说“我在此地,正是为你呀。”他就这样安安静静温温存存的搂着我。我觉得我像是苍茫大海上飘摇的一叶轻舟,驶进了一个避风的港口,为着这温暖的怀抱,我有点不顾一切的忘形,我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偎着他,头可以半靠着他那宽阔的肩头,闻着他衣服上微醺的气息,依稀想起前世我还小的时候,在经阁里他也是这样俯下身子握着我的手教我写字,那时候我就一直想一直想这样靠着他,一直靠着他。他有足够的力量,即使天塌下来我也不怕,因为他能撑住,即使他不能撑住,我也能这样在他怀中依偎着被埋葬,我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喃喃的低语:“师父,带我走,带我走得远远的,去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好久好久,他才轻轻的吻我的。他低语着说:“等我们平复了这场浩劫,了结了这场千年的恩怨,我们再回哀牢山去,还像你小时候一样,避世而居好不好。”我闭上眼睛,感到从没有这样宁静过,从没有这样陷入一种深深的静谧与安详里。

直到一阵敲门声传来,我才惊觉的抬起头,赶快摆正了身子,伏案拿笔,但是,来不及了,门开了。进来的是6师姐,手中拿着粉色的试剂瓶,满脸的欣喜“顾教授,你快看这个,咱们有进展了。。。”一见门里这副情况,她就僵在那儿了,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我背对着她身子坐的正正的,垂着脑袋,不敢回头。顾思存有几秒钟的尴尬,就立即回过神来,他若无其事的接过6师姐手中的试剂瓶,带着木呆呆的6师姐出了门。我叹口气,浑身无力,瘫靠在椅子上战战兢兢的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