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的乖乖,”她再次把苹果抵到我嘴边:“你把这苹果吃了,我待会儿给你做皮蛋瘦肉粥喝。”

或许,只有心知道,

哦,是的,寂寞。没有她的,寂寞。

只为附和你的冷漠,而选择习惯的淡漠。

我只怕——天会黑,太阳会落,怕寒冷的冰,怯生生的,让心凋零。

茫然,如同骤雨,席卷了天,

只是,心还会痛。

日子清苦,却平淡得快乐。

“你怎么知道?”我狐疑地问:“你跟踪我?”

抑或是直接不耐烦地数落我一句:“竺寸草你神经喏。”

“听说了吗?寸草今天剪了窦泌的头呢,这孩子,真是坏透了!”

“让一下,让一下,谢谢。”忽然间,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扒开车上的人群,他紧张地跳下车,径直地向我走来。

成为一辈子无法填平的——空白。——摘自窦泌的心情随笔《情人》

我要快乐地老去,直到乐此不疲。

清冷得——

我呆呆地看着灰白照上的阿妈,她依旧这么淡淡地笑着,笑得不可方物。

“妈妈,我怕,这个大婶儿好奇怪,她看人的眼神好恐怖,呜哇哇~。”

“哎~,停一下!”我一路小跑,挥着双手挡在了牛车的面前。

“换给您?”我笑:“您还不知道我要换的是什么呢?”

摘自窦泌的心情随笔《盼》

“唉!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啊!”身后传来了略带调侃的叹息声,我珊珊地向后望去,现竺寸草已经不动声色地站到了我身后,不合时宜地吟诗作赋起来。

脸很凉,身上也很凉,我腾出一只手,拧了拧被水浸透了的被子,这才现屋檐上的碎瓦还没来得及补,而今漏水的地方,已经被宿雨冲刷地塌了一大块儿,露出个狗啃的洞,丑陋地渗着光。

“啊,那个···”我挠了几下头,打幌子说:“老板这些天出远门儿,工钱要过些日子才能。”

“那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婆不能给你生儿子!我虽然不年轻,但我生的出来!你说,咱们就这么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

“怎么会,来,请···请进吧。”春花婶儿挪开身子,让开一条道。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紧张得有些结巴,脸上有了烧似的绯红,张老爹刚踱步进去,她就把双手放到脸上头,感觉像是中暑了,一副很热很热的样子。

导购顿了顿,随即又干咳了两声,我总觉得,这是一副要开口水战的样子。果然,他端正着身子,把手合作一团,十分老练地说:”是这样的,虽然电脑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毕竟你买回去了三天,这来来回回的折腾,怎么着也得扣点儿折损费,不过,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我也可以·····“

“物归原主。”寸草把礼物搁到了桌上。

我完全傻了,傻到连跑都忘了跑。哦,天,谁能告诉我她到底想干什么?是要吃了我吗?还是想活剐了我呢?可是我又不是唐僧,就算是清真黄焖下油锅,又有什么意义呢?哦,我真的太怕去猜了,因为那是一个连老天都不愿意透露的迷。

“喂,别装死呀,蜜豆,蜜豆···”寸草笑着蹲下去伸手在窦泌脸上轻轻拍了几下,见窦泌没有反应,算是彻底急上了,像摇鼓似的哗哗地摇着她:“蜜豆,你不要吓我呀!”

我稍稍一使力,她便像一只脱困的仓鼠,从树洞里爬了出来。

“窦泌,你这是干什么,快点儿住手!”

“伟大哟,”我试探性地问她:“如果某天,他背叛你怎么办?”

“娘家?不,我没有娘家,打小就跟了我们家老白。”她饮下一口辣喉的烧酒,像是要刻意麻痹自己每一寸的神经,好忘掉一些想忘却一直忘不了的记忆。我捧起酒壶,现酒有些凉了,火盆里的火还没有熄,我把一整个酒坛全架了上去。坛子里的气泡又开始翻滚,像是挥之不去的忧伤,反反复复。

“你,过来!”她眯起醉得七荤八素的小眼睛,盯着我命令道:“让我好好看看你!”

“阿妈!”我猛地接住了她卯足了劲儿扇出去的巴掌,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

“行啦,秋波,”村长尴尬地打断她:“这种话,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说不合适。”

“这不是意外!”她推开我,忿忿地哭诉:“是窦秋波!是窦秋波下的诅咒,她要我阿爸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接过来,她转身走回去,拿起抹布擦拭起茶几上的茶杯来。

“您快跑吧,”我催促他:“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喂,“他抓着头,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她吃光了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害得我大晚上的要出去换东西,我开她个玩笑还不行吗?“

“你笑什么。”我问她。

“哦,”她说:“就上个礼拜天,我姨带我去山上看罂粟,结果罂粟花的花瓣掉光了,就没看成,她说来都来了,就别闲着,然后就给我一背篓,让我替她捡罂粟花开败后的果实。”

他开玩笑,而我却笑不起来,就着冷风,我把头低得很低。老实说,我不困,但却很希望困,因为只有眼睛困了,心就不会这么困了。我不想束缚,如果沉睡也是一种放逐,那我不要醒来。

“那怎么回事儿?我穿着那会儿还好好的怎么才一晚上就···,啊,我知道了!”他猛地往自个儿脑门上一拍:“是蜜豆,一定是蜜豆对不对?”

“阿妈,”我尽量显得轻快地问她:“你这是咋啦?”

瞧,他咬着牙数落,打得人虽然是我,但嘴里骂着的,却是寸草,这是多么无奈的错误。

“可我就是不喜欢他,”她说:“我希望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头,我的头,”她抢过去,更为兴奋地跳了起来:“它又重新长到一起了,寸金哥哥你怎么做到的?”

我笑,看着他光光的脚丫,有些不忍地问:“你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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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风?!那就拿嘴吹!”寸草**着半个身子,屁颠屁颠地跑到窦泌面前,“快去,”他命令说:“你要不去把我的衣服吹干,我就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