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 第 042 章 说一个忧伤的故事,他要离开了

一抹绿,洋洋洒洒地飘满了天,

寂寞,是莫名的忧伤,

我想我是如此不招人喜欢的一个孩子,以至于老天连数星星的机会都不给我。

光阴射一只无情的箭,

“真可怜啊。”

陪玛节后的第二周,家里的米缸空了,我颠了颠簸箕里的籼米,寻思着拿几双草鞋上十里坡换些米来。

夜黑了,如果没有明天,我宁愿失明。

文字圈成了亘古的玉玦,

我悄悄地撑一片天,

“动作快点儿呀,养你是干什么吃的!”她尖着嗓子含含糊糊地数落我,把壳嗑得一地都是。

“不,不!你不要走!”

“张老爹啊,”我一边敲门,一边忐忑地问:“你说,今天,她会收吗?”

哦,听,没什么大问题,好吧,好吧,只要他所敲定的那些小问题,算不上严重的问题就够了,我司空见惯了生意人的夸大其词,所以没必要太在意。老实说,他狡猾得像老鼠,却谨慎得像医生,就差戴着平光镜,拿个听诊器有模有样地测心跳了——呃,我是说,要是电脑也有心跳的话。

没记错的话,似乎是有人说过:“真正的忘记,不是不再想起,而是在时过境迁后想起,却波澜不惊。”如果有些忘记,是逃不了的,那么那些记忆的碎片也终究会回到我手中,消失不见。

“哈哈哈,倔小子,跟你爹一个脾气,我喜欢!”

她的头算是养长了,但我死都没料到终有一天,她会拿它当做自缢的武器。她的惧怕让我像个被逮了的贼一样,彷徨得不知所措。哦,我忽然很心虚,可天知道,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想背着她,把她平安送回家而已。

“来,”我站起来,把手伸向她说:“把手给我。”“你想干嘛?!”

“为什么?!”

天可以定阴晴,但人不能因为阴晴而去定天。

我说不出话,大把大把的鼻水哗啦啦地灌进嘴里,我猜我一定哭得惨急了,才会把自己变成一只恶心又无助的流浪猫,悲悲戚戚。

“我不要姜汤,你,给我过来!”

“瞧,”她与春花婶儿碰杯:“我也是很大度的,是不是。”

“我来吧。”我走过去,弯腰把东倒西歪的灵位挪到了墙角不起眼的位置。“哟,”她睨眼打量我:“你是哥哥呀,还是弟弟?”

“因为告诉你你阿爸死讯的人是我,所以你恐惧我吗?”

“不用了吧。”

洞里潮湿阴暗,但却相对安全,山里人都熟悉地形,只要没人出卖,那泌农叔是绝对跑得掉的。

题外话------

寸草,“我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你够了吧,几个馒头而已,可以别老这么刻意找她麻烦吗?“

如果某天,她把所有的心事儿都藏进了肚子,那叫我怎么忍心,拿把菜刀去开膛破肚呢?哦,不,我狠不下这个心,伤害了她,她会痛,而我,会痛死。

“窦泌,”我掏出手帕轻轻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渍:“都没人给你做东西吃的吗?”

“得咧,我接受。”

踟蹰,又踟蹰。他左一步右一步跟个吊钟似的摇摆着,我实在看不下去,便讪笑着激他:“那个什么呀那个,你尿床的事儿都是我给揽的,你还有什么事儿不好意思开口跟我说的么?”

阿妈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你可别忘了,啊~。”

窦泌捂住嘴巴,同情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又想到寸草了,寸草像一朵灾难的云,就这么飘进了她的生活,挥之不去。

“哦,真棒!”我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完美!”

突如其来的噩耗像一记耳光,把我扇得晕乎,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寸草跟前,低声质问他:“这是真的?”

想起来,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儿了,而今,他也叫她蜜豆,约莫是认定了,他改不了口,而窦泌也默许了。倒也不说是喜欢这么个别名儿,而是实在是厌恶得没辙了,拿他没办法。

“我找她麻烦?”寸草拧着湿哒哒的衣角,有些不甘心地说:“现在浑身湿透了的人是我好不好,你要不要这么厚此薄彼啊?”

我是大妞的哥哥,“还没等我开口,寸草就自我介绍起来了:”我想我们是见过的。“

你们认识?“我问寸草。

哼!“寸草竟然哼哼,连话儿都不想跟我说。

竺寸草,你···“我觉得真是鬼火冒了,刚要开口骂他,苗俊却在沉思中开口了——

哦,我想起来了。“

苗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天是你把大妞领回去的,大妞还好吗,我一直想去看看她。“

不必了,“寸草冷脸道:”我不会让她有你这样误人子弟的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