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萎靡不堪的jing神突然一振,他奋起最后的一点力气,如灵猫一样的窜到了门后。

但显然,命运并没有抛弃李乐,幸运,再一次站在了他的这一面。

寂静的环境下,李乐能做的仅只是回忆过往的一切,亲人,小妖,晓冉,还有那些会关心自己的朋友们,他们,此时在做什么?

这一瞬间,李乐浑身绷紧,他做好了要拼死一搏的打算。

一辆黑sè轿车开了进来,与此同时,车库门也悄无声息的缓缓升了上去。

就在这周围,一边是zhèngfu大院,一边是zhèngfu花园,再不然都是各个银行的大楼,而除此之外的所有地方,李乐都已经看了个遍,最少,从表面上看去,什么地方都不可能,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外,留下那个最不可思议的结果就是事实。当一想到这个饭庄的时候,李乐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或许找对了方向。

有小女孩正跪在街边,面前一幅写满了字迹的白布,总会有善良的人投下身上零钱在白布上,她们不是先去想这小女孩所说的因治病家贫而无钱上学是不是真的,难道,是她们钱多得可以任意挥霍吗?

这女孩,分明就是已经消失在腾城了的晓冉,什么时候她来到了台北,还住到了这么一个大庄园里呢?

他没有沮丧,任何东西,就怕一个认真,只要坚持下去,就是胜利。

就是结婚后,小妹都没有改变这些习惯。

走得累了,他会停下来,走进路边小吃店里,吃上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车主是个看上去不到3o岁的女人,一般女xing的车内都比较整洁,这一辆也没有意外,车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李乐不知道这是什么香水,但并不妨碍他喜欢这味道。

曾经听说过很多次不管是真的假的偷肾事件,如果是真的,会很愤怒的骂上几句‘这cao蛋的社会’,如果被证实是假的,则会一笑置之。可是,现在这样的事就生在了自己身上,却没有了骂人的力气。最真实的事实是,现在的李乐,已经忘记了是自己的肾丢了,因为,还有更让李乐揪心的事。

小妖呢,她怎么样?

消毒,切口选择,手术刀轻轻的从肌肤上划过,下一刻,一个完美的切口已经出现的‘病人’身上,从切口看去,鲜红的肾脏露了出来。

心里有失望,更多的是释然,果然,世界再变,人也是会变的。

李乐不追求大富大贵的人生,也不向往刀光剑雨的剌激,他就这么平静的活着,直到从这世界消失的那一天。

这世上的事就这样,坏人可以让jing察来抓好人,而jing察却只会认为自己抓的是坏人,不能不说,这是一个悲剧,但,李乐不会想做那个被悲剧了小人物。

于是。

要逃走,留在这里,唯一的结果就是被jing察找到,然后被交到杨天手中,结局么,想一想就知道一定不会有多美好。

夜sè下,周围的一切是那么地朦胧那么地美,但这份美却不是现在的李乐可以驻足欣赏的,只要找到逃生的路径,还怕不能看到这样的美景吗?

游目四顾,唯有翻过身后的墙,才有一线不被抓到的机会。

而刚好此时杨天并没有看向这个方向,更庆幸的是此时天上那一弯月亮,被一朵乌云给遮住了,让这凌晨的夜更黑暗了一分,就算中途杨天看到这里,也不会看清墙上多了一个人。

一人高的墙,如果是平时,李乐要翻过去很容易,但别忘了此时的他,背后不知轻重的伤,两天水米未进接近昏迷的身体。这些,使面前这平时看来简单的墙显得高大无比。

不得不说,人都是逼出来的,意志的力量谁也说不清楚会有多大。

李乐紧紧的扣住墙头,双手用劲,一点一点的向上升去,这个过程其慢无比,而又坚定异常。

他不敢做出稍大点的动作,如果不小心出声音,则一切休矣。

良久,直到李乐觉得快要坚持不住了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墙另一边的世界。

墙内,是一个私人家的院子。

同样小心的翻进了墙内,当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李乐终于昏迷了过去。

“可卿,我们还是报jing吧。”沉默半晌,阿朗苦笑着道。

可卿倔强道,“为什么要报jing,难道就因为他来历不明?这时候报jing,你不是害了他吗?”

阿朗皱眉,“昨晚这么多jing察就在外面花园里找什么,应该就是要抓这个人的,不定这家伙做了什么十恶不郝的事呢?好人谁会半夜三更被jing察追得跑进我们院子,还是受了伤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前几天在茶吧见过他一面,就要善心去救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人,可卿,救一个人容易,但救了人后呢?”

听到这话,可卿正在为床上的人清理伤口的手顿了一顿,却是转头过来直视着阿朗:“我不知道什么好人坏人,至少他是真的爱他女友,看,昏迷了都还在喊着‘晓冉’,一个懂得爱的人,能坏到哪里去?你说说,能坏到哪?

要报jing你报,不如让jing察以包庇罪连我也抓去好了。”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一直以来,可卿的善良都是最吸引阿朗的,在阿朗所认识的女孩中,也许可卿不算最漂亮,但她却一定是最善良的。他从来想不到,会有一天,他会因为可卿的善良而与她争执。而与她的善良相同的是她的固执,认定了一件事,那不管结果如何,她就这么做下去。但自己不正是因为她的善良才这么不可自拨了爱上了这个女孩吗。

也许,救人真的不需要看这个人是好是坏吧,或者,这个人是一个好人呢?

阿朗只能安慰自己。

摇了摇头他不再说话,却是转了过去帮忙处理伤口。

在昨夜凌晨的时候,一墙之隔的花园里来了很多jing察,阿朗曾就着窗口看过,他们应该是在搜索什么,但那么多人找了半夜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当时阿朗还在暗暗担心,别是什么穷凶恶极的人来到了这一片,如果真是那样,那最近这几天,都不能出门了。

谁知道,就在早上可卿起床时,就现了昏迷在院子里的青年。

只要可卿一固执起来,阿朗从来都是拿她没办法的,只希望真的没有救错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