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屋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声,那哭声响亮,令门外的木子希心中高兴万分!木子希像个孩子似的对雷坦笑道:“雷坦,你听到了吗?我当爹了!我有孩子了!”雷坦也高兴地点点头。产婆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出来了,她笑道:“母子平安!是个男孩!”

木子希道:“先静观其变,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我要看看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能干什么!咱们先跟踪她几天,看看她和什么人接触,打听打听和她在一起的这个男人是谁?我到底要看看,她回来西驰到底所谓何事!我要看看到底是谁让她那样日思夜想,竟然一点都不管不顾我,在快要临盆的时候跑回西驰来!”

伯萱见如鸢神情黯然,叹口气问道:“是不是上林王子对你不好?!鸢儿,就算他对你不好,你也不能意气用事自己跑回来啊!你这样做,咱们俩都要没命啊!”

薇儿甩开姚起的手道:“你怎么这样让人讨厌?!一点都不会体恤人!”

清止见伯箫已经认出了自己,于是拿下手帕,转身看着伯箫。伯箫对清止道:“若不是我认出了你,你是不是就这样走了?!”

就寝时,伯箫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他远远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丫鬟帮着静怡净面卸下钗环,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样办……

清止苦笑一下,她看着被布置成一片红色的喜堂,忽然觉得有些头晕,她轻声道:“殿下,我有些累了,咱们回去吧!”

薇儿横了他一眼道:“好啦,不要净说这些酸话了,让人听见多不好……”薇儿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眼中却满是幸福和甜蜜。

伯岩陪笑道:“我以为母后正在休息,怕他们惊扰到您,所以就没让他们通报……”

太子点点头,有些担心地看着清止的身影消失在营帐里。

那几名王妃聚在一起小声道:“看这太子妃不像那工于心计的人,怕是斗不过娇奴啊!”

静怡从没有吃过糖葫芦,因为阮尚书从来都不让宝贝女儿吃外面那些他认为不干不净的东西。拿到糖葫芦,小玉开心地吃了起来,静怡看着小玉吃的开心,自己却并不吃。小玉不解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不吃啊?”

女儿可以嫁到皇家,阮尚书自然心中没有不愿意,只是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脸上呆呆的样子让康清以为他舍不得女儿,康清有些失望地问道:“你不愿意?!”

伯岩扶皇后在榻上坐下,皇后道:“母后没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过了一会魏柯道:“太子这一次迎娶的并非东郑绮瑶公主,而是东郑的止公主,据说这个止公主美貌倾城,并且聪明有智慧,太子喜欢的不得了……”

皇后听康清如此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其实她已经在自己的心腹和亲戚家中选了几个合适的姑娘,只等着康清一口应承说让她替康伯箫选王妃,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康清会一口回绝。

清止跪在水溶寒和庄玉蝶面前道:“师父,庄大哥,请受清止最后一拜!”磕完头,清止站起身走到揽月和推星面前,两手紧紧拉着两个师妹的手嘱咐道:“替我好好孝敬师父,师姐走了……”揽月和推星哭着点点头,清止放开两人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清止早就注意到了东郑皇帝看自己时那色迷迷的样子,她故意躲避开东郑皇帝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睛,避免不必要的事端!

康伯岩道:“这位公主的亲生母亲是谁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好像这位公主被称为止公主……”康伯岩皱紧眉头,像是在努力地回想什么。他接着笑道:“这一次最高兴的莫过于大哥了,他本来因为自己不得不娶相貌丑陋的绮瑶公主整日心中不快,这一次他能娶这一个止公主,整日脸上都带着笑呢……”

康伯箫仿佛被人揭了伤口般,刚刚还明朗的脸立刻变得暗淡下来。他没有说话,龙九啸哈哈笑道:“这些年来我只视你一人为知己,就是因为你和我极为相似,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我自己。为不为自己的女人去死,这是该我们自己做的选择,你不要劝大哥了,我会自己做出选择的!”康伯箫和龙九啸相对无语,龙九啸突然想起来自己回西驰是为了如鸢替伯萱出嫁上林的事,他这几日整日为了水溶寒的事情神思颠倒,差点将这件事忘掉。于是他对康伯箫道:“二皇子,我此次回来还有另外一件要事相商。”龙九啸迟疑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房门,生怕自己的话被听了去似的。

另外一人也说道:“是啊!据说连廖清止那个神秘的师父水溶寒都受到了牵连,有人见禁卫军去了水云山,更有人说那水溶寒等人都被禁卫军和一群杀手给烧死在了水云殿里了呢!”

那几名侍卫如遇大赦般急忙退了出去。那几名侍卫围在雷坦身旁小声道:“雷大人,你说咱们王子到底是怎么了?王子虽然性情暴躁,但是却从未对女人动过粗,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待王妃啊?!王妃贵为储妃,又是西驰国唯一公主,千金之躯,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啊!”

如鸢叹口气,她轻声道:“你先出去吧,我要换一身便装,这身衣服太招眼了。”

木子希端起托盘里的鸡汤递到如鸢面前,如鸢看了看他,然后哼了一声将脸别向了一边。木子希端着鸡汤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如鸢面前,如鸢则固执地不肯看他一眼,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木子希用空着的那只手捏住如鸢的下巴逼迫她转过了脸。如鸢用充满着怨恨和厌恶的眼神看着木子希,木子希用命令如鸢道:“吃饭!”

揽月嗔道:“不许瞎说!师父福大命大,怎么可能会死?!”虽然自己这样安慰推星,揽月却在心里祈求上苍保佑自己的师父不要有什么差池。

揽月看着师父一张俏脸因为中毒已经转成了紫黑色,她迟疑着放开手。那白衣人毫不犹豫地用嘴将水溶寒手臂上的毒血吸出,揽月担心地问道:“前辈,这样你岂不是也会中毒?”

云妃抢先道:“皇上,臣妾斗胆以为皇上认廖清止为义女上好。”皇帝一愣,他本想要先将清止配到边疆之类的偏远地方去呆一段时间,然后再偷偷将她迎回宫做他的妃子,没想到云妃却提出让她做自己的义女,这是皇帝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吞吞吐吐地问道:“爱妃,这样……这样恐怕不好吧?!这样怕是难以服众……”

清止叹口气道:“这话说来话长,我那天独闯皇宫去见皇帝,皇帝囚禁我父亲就是想要我自投罗网,我去找他正合了他的意思。当时皇帝正在云妃的寝宫里,我便被禁卫军直接带去了云妃的寝宫。”清止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似乎下面的话难以启齿,她脸微微羞红道:“那皇帝贪恋我的美貌,本来要封我为妃,但是他惧怕云妃,又听了丞相进言,这才将我收了做他的义女。想是他顾忌受过我爹爹恩惠的旧部多,杀了我爹爹后引起他的旧部的不满,所以才没敢对我和我爹爹下杀手。”

丞相道:“长风少爷,皇上的意思想必你都看明白了。皇上口谕,廖氏一族虽然是重犯,但是念在他们几代人为东郑立下的汗马功劳,免去他们在狱中的一切刑罚!”

那人怒斥道:“多嘴!还不快滚!”

姚起低下头,康伯箫烦躁地返回山洞,在他和清止缠绵过的草铺旁,他见到了清止用短刀刻在青石上的几个大字:忘记我,保重!

薇儿问道:“那我若是不能和你成亲,或者说不能立刻和你成亲?你还要坚持要我做你的妻子吗?”

薇儿问道:“你是说你要见二皇子最后一面?”

绮瑶公主是东郑国君唯一一个处于适婚年龄的女儿。几个年龄大一点的公主早就嫁了人,还有一个公主只有五岁,另一个公主八个月大。绮瑶公主虽然长相丑陋,但是聪慧灵秀,对勾心斗角的宫廷生活早就厌倦,一心要嫁一个平常的男人逃离深宫。听说父亲将自己许配给了那个花心无能的西驰太子,一心要嫁给一个文才武略俱佳的男人,两个人过神仙眷侣生活的绮瑶公主,心中死的心都有了。延平公主整日茶饭不思,人瘦了好几圈。绮瑶公主曾哭着对自己的父亲说愿意舍弃公主的封号,只求还她一个自由身,让她找一个相知相爱的男人相伴一生。听了这样不成体统的话,东郑国君心中又气又心疼,他整日为这件事唉声叹气,其实他又何尝愿意女儿嫁到西驰?

木希一看到雷坦那慌里慌张的样子知道肯定有大事生,他酒醒了一半,他抓住雷坦的衣领大声问道:“青湖怎么了?快说!”

伯萱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她嗔道:“好了好了,快起来吧!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何必和我讲究这些虚礼呢!”

如鸢为难地说道:“可是……这个可是欺君之罪,这个可是要诛九族的……”

皇后道:“你可是想问那绮瑶公主是否长的很美?”

清止眼中同样含泪,长风忘情地摸着清止的脸庞流着泪说道:“说!说你要做我的妻子!”

康伯箫道:“我前段时间中了吸魂摄魄的毒,那毒差点要了在下的性命,多亏了……多亏了廖将军冒生死风险去水寒殿求了寒潭水莲和还魂草来我才保住了性命。对我施毒的是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蒙面杀手,庄公子的吸魂摄魄毒可给过别人吗?”

庄玉蝶见水溶寒真的要走,他既怕再也见不到水溶寒,又怕水溶寒真的会杀掉那可怜的云家小姐,于是他急忙拦住水溶寒等三人道:“那好!我就听听你这徒弟到底要求我做什么!”

薇儿撇撇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原来又是这种馊主意!别说这庄玉蝶不会听你摆布,就算那娇滴滴的云家小姐,她也不一定就乖乖就范!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乌梅颇有些骄傲地说道:“这倒是真的!我们玉蝶山庄可不是外人可以随便进来的。”她把一个避毒香袋交给薇儿道:“可要拿好了,顶要紧的!”薇儿谢过乌梅,接过那香袋放在了自己怀里。

清止道:“我要是见了您的女儿定会向她传达您二老对她的思念之情。”

扶风道:“也怪师父太痴情,那龙九啸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师父要他留下来,但那龙九啸却说他要去找那绮蓝剑,若是找不到那剑就没有办法留下来陪师父。师父这样火爆的性子竟然没有为难龙九啸,竟然就让这负心的男人这样下山去了。初时我们姐妹几个见龙九啸舍命救师父,还以为他对师父是真心爱恋的,但是没想到他却是这样一个寡情薄意的人。唉!我们几个都已经偷偷地给师父准备好了嫁衣了,没想到……

薇儿道:“咱们明天就去见太子妃,求她想办法救你。若是她也没办法,那么咱们大不了逃走,逃到天涯海角,让他找也找不到!”

如鸢和木子希点点头,木子希道:“那我们一家人的安危,就摆脱姚将军和姚夫人了!”

薇儿笑道:“虽然你贵为王子,但是我们鸢儿也是将门之后,你们也算般配,那伯萱公主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只能去怪她自己命不好!我倒是觉得你要是娶了那个公主,还没有娶了我们鸢儿呢!”

如鸢和木子希相视一笑,算是默认了薇儿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