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人这样说,但是皇后却隐隐觉得这件事肯定和三皇子伯岩有着摆脱不了的干系。皇后心想伯岩到底想要干什么呢?难道真的因为那件事就想要自己亲哥哥的命吗?

太子笑道:“真的?!哈哈,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呢?”

清止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清楚她为什么没来。”

静怡笑道:“好啦,好啦!我承认你有本事,等以后我好好犒劳你!”

“是!”众人应声退了出去,静怡扶父亲坐在椅子上后也出去了。

皇后看着脸上还带着华小琴的鲜血的伯岩,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心狠手辣,自私绝情的伯岩真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以前那个敏感,懦弱无能的伯岩好像瞬间消失了,她看着伯岩那张俊美的脸,想起他杀死华小琴时那一份决然和毫不留情,忽然觉得有些后怕。皇后心想若我刚才做出对他不利的决定,那么死的那个人会不会就变成了我而不是这个女孩子呢?

魏柯站起身,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伯萱床边,伯萱笑了笑,她拍了拍自己的床,声音娇媚地说道:“来,坐下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用那么拘束……”

康清道:“他能有什么心事?”

庄玉蝶道:“你尽管说,我无有不从。”

廖千策一听清止是要他和康清止息干戈,他冷笑一声,一头撞在了石壁上,清止急忙去拉父亲,廖千策头上血如泉涌,但总算因为清止的那一扯保住了一条命。清止哭着抱住父亲道:“爹,你不要这样,止儿答应你,止儿答应你还不行吗?”

姚起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笑容不禁漫上了脸庞。康伯岩最后看了一眼薇儿,只见薇儿立刻将脸扭到了一边,脸上是不易被察觉的嫌恶。康伯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接着对康伯啸说道:“对了,二哥,你知道吗?大哥的未婚妻本来选的是东郑的绮瑶公主,但是前几天使者从东郑回来说绮瑶公主得了恶疾,暴病身亡。因此这绮瑶公主怕是娶不成了。”

康伯箫道:“我和姚起,薇儿三人曾经因为救清止而中了埋伏,当时率人抓我们的是一个名叫廖长风的人。他是廖千策的养子,廖千策将他作为亲生儿子般养大,本是要他做清止的丈夫的,只因为清止不要嫁给他,他便将清止是女儿身的事情告知给了皇帝。皇帝不仅免去了他也算做廖家人的一切罪名,而切据说还封他做了上将军。这人狼心狗肺,阴险狡诈,并且刚愎自用,自以为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背后捣鬼!前几日这客栈里被他安排满了杀手来监视我们,亏的清止偷偷出宫来告诉我这件事我才知道原来这客店里许多房间里住的都是杀手!不过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杀手竟然都不见了……”

龙九啸不语,他玉箫横扫,目标竟然是如鸢的头,木子希见此情景,急忙将如鸢的身体盖在了自己的身下。龙九啸的玉箫还在离木子希的头一寸远的地方忽然停住了。他刚刚还阴冷的面孔忽然现出一丝微笑,这时候被惊得手足无措的侍卫们才想起要保护自己的主子,他们冲上前和龙九啸打了起来,一时之间树林里响起了阵阵兵器相碰的叮叮当当的声音,龙九啸只是将那些侍卫的刀剑轻轻格开,将他们打翻在地,并不伤他们性命。不一会龙九啸就将那百十多名侍卫全部打倒在了地上,那些侍卫躺在地上不住呻yin着,龙九啸哈哈笑道:“如鸢姑娘,上林王子我已经替你察验过了,他愿意为你死,你得了一个好夫婿,你大可以留在上林安心做你的王妃!我会把你的话带给你哥哥……”他指着木子希道:“看在如鸢姑娘的面子上,我暂且留你性命,咱们后会有期!”

木子希冷笑道:“别人伤到她的可能性倒是小的很,怕就怕她伤到别人!”

木子希笑道:“可以!王妃本来不可以随便出宫,但是你却可以!”随后他又伏在如鸢耳边道:“谁让你不是真正的王妃呢?”

那两名小宫女急忙跪下,她们一边磕着头一边求饶道:“王子请息怒,奴婢知罪了,求王子饶命!”说完两个人额头碰地,“咚咚咚”地又磕了不知道多少响头。那两名小宫女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但是因为木子希没说要饶了她们,她们不敢停下。那两名小宫女磕头的时候,木子希饶有趣味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如鸢渐渐有了反应。忽然如鸢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冲木子希吼道:“我不吃饭,她们何罪之有?!你干嘛无缘无故地冤枉好人!”

庄玉蝶急忙扶住水溶寒摇摇欲坠的身体道:“溶寒,你听我说,因为你和止儿的特殊关系,你已经被禁卫军盯上了,你身体还没好,这样回去无异于送死啊!”

长风带着人出了水云殿,身后是被血洗的水云殿。

长风想听一下皇帝到底要怎样宣判清止,云妃的命令让他心中不快,但是他不敢不从,于是他领命慢吞吞地走出了云宜宫。待长风出去之后,云妃向丞相使了个眼色,于是丞相对皇帝道:“皇上,虽然廖清止的确触犯了纲常法纪,但是念在她这几年带兵东征西战,为东郑立下赫赫战功,老臣觉得,皇上该给她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姚起不语,康伯箫沉默着回想刚才清止说话时的样子,她说话时眼睛里满是难过和刻意掩饰起来的悲伤,难道她是被逼无奈才说那些话的?康伯箫不停地回想着清止说那些绝情的话时的一行一动,这让他更加确信清止说的那些话并非出自她的本心。康伯箫在心内盘算着如何单独见清止一面,他想止儿被封了公主,暂时没了性命之虞,倒不必急着去救她,当务之急是找到止儿被软禁的宫殿,设法和她见上一面,他辗转反侧,心里担心清止,又一时找不到解救她的办法,再加上天气燥热,心里不免焦躁起来。他猛地推开窗,只见窗外海棠树下一个黑影疾闪而过,伯箫大喝一声“是谁?!”那黑影并不停歇,越过围墙逃去了。伯箫抓起外衣紧跟在那黑影后面,那黑影跑到一处破败的院落里便停住了脚步,像是故意在等着康伯箫。康伯箫追到那院子门前,迟疑了一下后便推门进了那院子。他刚一踏进了那院子,便觉得有人在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他觉出身后的人是个女人,并且她身上散出的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他高兴地大叫了出来,“止儿,是你吗?!”

康伯箫对姚起道:“闭嘴!这是我和这恶鬼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他一脸坦然和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激怒了长风,长风大声道:“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喂狗!”

只见那人转过头,冲康伯箫阴险地一笑,伯箫急忙放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人撒一把白色的药粉在伯箫的脸上,伯箫只觉得那药粉刺鼻难耐,不一会他便缓缓地跌倒在了地上。

走出山洞,康伯箫只看见流泪不止的薇儿和轻声安慰着她的姚起。康伯箫心中一惊,心想难道生了什么事情?止儿在哪里?他问姚起和薇儿道:“生了什么事?止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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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伯箫笑着紧紧搂住清止道:“我做梦都想不到我可以拥有你。我是西驰皇子,你是东郑大将,咱们本来只可能在战场上相见,我爱你,却不敢说出口,那种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的到的。”

薇儿哭着点点头,两个人怕被人现行藏,只等天黑后才躲进了深山里。清止和薇儿躲在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便是清止和康伯箫一起呆过的那个山洞。想起康伯箫给自己疗伤,照顾自己的那段日子,清止心中便觉得心酸。心想我这次怕是在劫难逃,这一生怕是真的要与他错过了。又想若是在临死前再见他一面那该多好啊!清止看着面前跳动的火堆,回忆着和康伯箫的点点滴滴,想起两个人第一次在战场上相遇,她怎样一箭射断了西驰的旗杆,想起自己怎样使出辣椒面的计策弄的西驰惨败而回,但是自己却因为救他而身受重伤……

娇奴高兴地大声道:“真的?!”娇奴想自己不可以表现的太高兴,于是她脸上重新现出她常用的那种表情,楚楚可怜的,有些幽怨的表情。太子最爱的就是娇奴故意做出来的这种表情,他并不知道这是娇奴故意做给自己看的,他只当娇奴的确是一个幽怨哀愁的女人,与世无争的,柔弱的,需要自己来保护的女人。他将娇奴搂在怀里心肝肉地叫了半天,娇奴也是极尽承欢之能事。两人恩爱缠绵了一夜,娇奴香汗淋漓地伏在太子的胸口道:“我一想到你要跟那东郑公主睡在一张床上就不知道心中有多难过。”其实太子花心娇奴并不是不知道,但是以前太子无论有多少女人,最终赢的人都是她,所以她并不担心太子去别的女人那寻欢作乐。但是这一次她却心中很是不安,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这个将要作为西驰未来的国母被娶来的东郑公主会将太子从她的身边抢走。

骑马在伯萱喜车旁边陪侍的如鸢看着这西驰皇城中的一切,心中尽是不舍。她想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这个从小到大都未离开过的地方!

康清忙笑道:“好好,父皇不说笑了,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人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一定要将我的女儿风风光光地嫁到上林国!”

如鸢有些受宠若惊地接受着伯萱的拥抱,她问道:“公主,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

伯箫知道伯岩是在说他自己,伯箫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这场有些尴尬的谈话,他只好岔开话题道:“我府里有人新送来几斤新茶,去尝尝?”

康清笑着说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大家一听到康清还有事情要宣布,立刻安静了下来。康清道:“我已经给太子选好了太子妃,五个月后完婚。我选定的太子妃就是东郑的绮瑶公主,你们还不快点给太子道喜?”

清止使劲抽出自己的手道:“但是我不想做傀儡!我要做我自己!”

康伯箫道:“在下此番前来东郑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找到廖将军问明白那天晚上的事,再就是想请教庄公子一件事!”

水溶寒道:“她是有些顽皮,但是我相信她肯定有这样做的目的。”

清止也点点头,清止和薇儿就这样默默地坐在那,整个人都沉浸在这有点凄婉的情感之中。忽然薇儿道:“小姐,咱们是不是得赶紧躲起来?你偷了他手下的避毒香袋,害的他们都中了毒,他肯定会回来找咱们算账的!”

清止笑道:“我都听到了。薇儿,你让乌梅带你去见庄玉蝶,不要怕,我在暗处保护你,要见机行事!”薇儿点点头。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乌梅推门而入。乌梅进来后先是疑惑地看着薇儿,随后将眼睛在不大的房间里扫了一遍,她挠挠头自言自语道:“真奇怪!”

清止沉默了半天,心想这件事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地方,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这庄玉蝶难道仅仅是一个好色的淫贼?清止道:“婆婆,咱们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我玉蝶山庄是一定要去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的女儿后来肯定又去了玉蝶山庄,我这次去玉蝶山庄,若是见了您的女儿,我定叫她回家来见您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