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来找我还是做生意路过?”这话问的有点多余了,可我要不问他能说点什么?

站在酒店的窗口拉开了窗帘向着下面看着,感觉浑身都是那么的轻松自在,突然就很想出去吹吹风,而我也真的那么做了,转身换上了衣服,风一样的就跑了出去,想想我都已经二十几岁的人了,竟然跑去和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疯玩了一个晚上,好笑我跟着那些人摇旗呐喊的在广场上一个晚上,我竟浑然不知我在干什么,到最后天都要亮了,我才知道他们是大学的学生在聚会,我才现我已经不年轻,已经老了!

看着蒋老太爷走了我转身看了一眼蒋天送,蒋天送这才坐下,但他也就是在我身边坐下,他跟快木头差不多,一声不吭一声不响的。

走廊里没有其他的人,这一层是院长和医院管理的楼层,所以基本都看不到什么人在这边,以至于我和蒋天送走在走廊里显得异常的突兀,迈出的脚步都显得古怪,哒哒的穿梭着。

感情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可我经历了两次,难道说还不够我回忆么?

进了别墅蒋老太爷就如同是自己的家里一样,拉着我就去了他的房间里,老管家一看蒋老太爷的脸色不好,忙着跟过去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老管家还有点不相信的样子,更多的是他眉间的担忧,但蒋老太爷随后把他关在了门外,自然我也就看不见老管家的担忧之色了。

“你为什么睡着了就打冷颤,是不是梦到什么吓人的事情了?”我想找些话题说,不然两个人躺着不自在,蒋天送又答应了一声,我有些疑惑皱了皱眉问他:“你看到什么了?”

上飞机之前秦文打了电话过来,但电话是三哥接的,电话里同样是秦振的声音,只是三哥却说他打错了,随后将手机关了机,之后我和三哥以及蒋天送飞往日本的北海道。

“他怎么样了?”站在门口我问苏晴,苏晴的火气一下都没了,朝着我摇了摇头,坐到了一边去,而我就站在门口朝里看着三哥和蒋天送两个人。

转身我看了一眼,去了老管家的房门口抬起手敲了敲门,老管家没有多有就出来了,一看是我还有些意外。

感觉秦二在我的头上亲了一下,之后就仰躺着靠在了车子的椅背上,搂在我肩上的手轻轻的开始拍着,有一下没一些的拍着,直到我真的睡着。

他坐到上面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还是试探等着他坐进了水里,自己将两条小腿放倒了水里我才放心起来。

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比我小两岁,当时只有十四岁,哭着喊着是我克死他父母,说我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完,结果我一直照顾她到现在。

“什么神奇?”有些不明白秦二在嘟囔什么。

车上我们都没有说过话,但秦振却一改连日来的平易近人,使我再一次在他身上见到了生人勿近的那几个字。

秦振长相极具诱惑,特别是眼神盯着人看的时候,总有种比平常邪魅许多的感觉,而他每每轻笑的时候却都比任何的时候吸引人。

正看着秦振抱着那个青椰子去了门外,在门外不知道和什么人一阵哇啦啦的交谈转身回来了,回来手里握着一把有些奇形怪状的刀,看了我一眼坐了过来,我低着头有些好奇的看着,秦振抬头猛地看了我一眼问我:“没见过男人砍椰子?”

“秦振,秦振。”我连续拍了秦振两下,可秦振都没有反应,我吓坏了,忙着要从他身上起来,但他却一把拉住了我,将我搂在了怀里,就那么搂着,然后愉悦的哈哈大笑。

“别跟我说你是巧合坐到我旁边,这种三岁小孩子都玩的把戏骗骗别人行,骗我就省了。”要说这人脸皮厚了,真是能要你无语到话都说不出来的地步,转过脸我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难不成秦振还以为是我故意跟着他?

“嘴肿了是秦二亲的,我已经答应秦二的追求了,所以我是来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蒋爷爷年岁已高,你是他唯一的亲人,这么折腾他也舍得,有时间出来找我,倒不如回去好好的孝敬蒋爷爷,门当户对的女人多的是,回去找一个好好过日子。”一席话说完蒋天送身体晃了晃,随后一头栽倒在地,蒋爷爷吓得脸都白了,直喊着蒋天送别吓他。

我穿着高跟鞋,他一把推来我根本就站不稳,踉跄的朝后跌了几步摔倒了,而且一摔倒我就知道脚扭了。

奶奶那话也不知道灵不灵验,怎么到头来我这个什么不会的都结婚离婚了,反倒把什么都会的都给剩下了。

走走停停的一个多小时,正想着要回去蒋天送的电话打了过来,低头我看着手机上蒋天送的电话号码,沉吟了很久也没有去接。

“我回来确实没通知天送,前几天去了趟美国,平时住在别处,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了?”蒋爷爷笑眯眯的问我,眼睛都眯成两条缝了,我能说什么?有还是没有?

“带钱了么?”二哥问我,我才想起来好像是没带钱,左右的摸了摸。

我不得不佩服蒋天送的耐性,竟然了短信给我。

但时间过的还真慢,越是等着它它就越是磨磨蹭蹭爬的跟蜗牛一样,爬到最后我都失去了在去等的耐心,索性跟着蒋天送看起了电视。

怪可怜的,好歹是个集团总裁,被人看见影响多不好,又是在我二哥的别墅前。

下车的那一瞬我微微的怔愣了一下,目及站在车子前随意倚靠着的秦二我讶异了一瞬,以为二哥要见的人是秦二,但走过去才知道车子里还有另外的一个人。

他的手腕上戴着那根红绳,应该是秦二没错。

可他该关心的不是我,我觉得是怀里的唐曼才对。

“蒋总裁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天底下一样的东西多不胜数,连人都能一样,将总裁说这话未免太牵强,也有些强人所难了。”秦二一句话将我的思绪引了回来,凝视着蒋天送的目光看向了秦二。

“果然有你爷爷的风范,后浪推前浪不服老都不行了。”二叔话落看向了院子里一直没说过话的秦文和秦二,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以后也不用来了,家务事繁忙,不送了。”

“又去麦田那边转悠了?”埋葬着沈梦君的那块墓地紧挨着麦田地,二叔而十年如一日的晚饭后都回去转悠一圈,转悠了回来才能上床休息,要不二叔会睡不踏实。

进了院子开始我就在低头看秦二的左手,但他的西装袖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也没机会确认那条红绳是不是与我的一模一样。

“林叔我们又来看您了。”秦文忽地说,把我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我讶异秦文的话,听上去他是经常来这边看二叔。

“我又来看你了,你还好么?”望着墓碑上清秀有着温婉笑容的女人我问,田间的风轻轻吹着一抹凉爽,我放下一路走来顺手拈来的野花小草,恭恭敬敬的朝着她鞠了一躬,然后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才转身如来时一样边走边看着回去。

“我没有过男女之间的爱,所以无法体会你那种男女之爱,但我爱小夕,相信这种爱不比你少,所以我想看见小夕幸福,快乐,至于你,是么?”四哥的话让我缓慢的看向蒋天送,而将天送看着我静默无声了。

“林晓啊,有些事我老人家得和你交代交代,丫头现在这样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我没忘记,我不能要天送这么不明不白的遭屈,林家蒋家这么些年的交情也不能就这么断了。

听那话蒋天送笑的合不拢嘴,揉起面格外的有力气,蒋家的老管家看的都傻眼了,躲在身后直嘀咕,说他怎么不知道少爷会做面。

到底这中间生了什么事情,到底你和唐曼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是因为我的出现么?如果不是唐曼为什么在结婚的时候逃婚了?

电话通了蒋爷爷就把电话放到了我的耳边,但依旧是转去留言信箱。

当天下午的六点钟林夕的手术在当地医院里进行,主刀手术的人是一个叫秦文的男人,手术历时六小时二十五分,手术以成功告终,但林夕却始终昏迷不醒。

唐曼如何是她自己的事,害人也好,害自己也好总归与我无关,要不是我也不会生那么多的事,回忆起终究错的人是我,真不知道该是何去何从了。

这种事怎么好说,况且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总不能什么事都怪罪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头上。

“你最好见好就收,我不想轰你出去,趁二哥没有回来你有什么话快点说,不要影响小夕的情绪,对胎儿不好。”四哥将毯子裹在我的身上,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竟离开了,留下了我和暴躁的蒋天送在院子里,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站在飘着落叶的树下。

喉咙里溢出的声音突然就沙哑的泣不成声了,让二哥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很久才沉闷的答应了一声,用鼻子很含糊的一声,是我这辈子听见最好听的声音,那么的暖,那么的柔软。

四哥的话让我久久不能回神,回神后不经意的笑了,笑着告诉四哥我已经放开手了,只是当初爱的太多,一时的放手有些难以适应。

如今的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就只能靠着曾经的记忆和听力来辨别事物,虽然这是生命的尽头,可我希望我走的时候他们能欣然一点,不那么的痛苦难以承受。

赌场的老板出手很阔绰给我开了一张支票,可我只跟他要了小钱,之后我就回了蒋天送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