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人早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正扶着秦二去车上,听见有人喊秦二微微的愣了一下,我却一点没有失常的反应,还握着秦二的手要他小心头。

怀着好奇的心把秦二的裤子脱了下去,原本还有些紧张,就怕看到他那东西,可他裤子一脱低头的瞬间他那两条腿上都是淤青,刚好没几天的小腿还没有恢复到最初的那个样子,这会竟青一片紫一片的。

“你打算给我二哥介绍你妹妹认识?”我狐疑着剥了个橙给苏晴,苏晴接过去有些为难的样子看着我,第一次看到苏晴那样子,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

回头我望着那个叫了我名字的人,那人朝着我走了过来,同样把手给了我。

有些路走过了才知道难走,有些事经历了才知道不容易,而有些人总要爱过了才懂得那份认知,这该就是人生!

似乎是也觉得玩够了,秦振看了我一会就回去临床上睡觉了,我等了一会没什么动静转过去秦振已经睡沉了。

“哥哥多是好,把你惯的一点样子都没有,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倒是好,专门打脸。”秦振拿起碗筷转身去了病房外,而我看着病房的门没了反应。

那时候我真是恨透了,疯了一样的从秦振的身下起来,秦振也不阻拦我,翻身就仰躺在了床上,那样子慵懒的像只非洲大草原上的狮子,可他笑起来却那么的气人,气的人火冒三丈,疯了一样的挥动着拳头朝着他打去。

转过脸我望着头上正低头看着我,手里握着平板电脑和手机之类东西的秦振,不知道该说是巧合呢,还是巧合!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去!”蒋爷爷恨铁不成钢的踹了蒋天送一脚,蒋天送被逼无奈的朝着我这边走了几步,但隔着金属栅栏他也做不了什么。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就是和他在一起?”蒋天送说着朝我走来,我有些不舒服,他凭什么要朝着我吼?

喝了一点酒秦二和秦文说起了话,但他们说的都是这家餐厅的菜式,我不懂就只是听听。

唐曼和蒋天送走后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学习上,不给自己一点时间去想蒋天送这个人,可唐曼却总寄回来一些照片给我,分享她和蒋天送恋爱的甜蜜。

蒋天送冷着脸,除了我看谁都不顺眼一样,眼神犀利的像把刀子,看到哪刮到哪。

放开了我蒋天送目光越的深邃,突然亲了我的额头一下抽身离开了。

我知道我也有了变化,即便我不想去面对,也清楚自己已不再是二十岁的女孩了,而我也在努力的适应,适应我是个离过婚,身份证上已经是二十六岁女人的事实,但一时间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么多的变化,特别是蒋天送每每的出现,总是在提醒我我已经二十六岁了,而且已经是个离过婚的女人。

说看着可怜就放进来了,还是一时大意没多想?怎么解释都理不顺,二哥他会信么?

“你要进来么?”看蒋天送狼狈的样子我也没什么心情和他计较,让开了身体打算请他进来歇歇喝点东西喘口气。

正品着茶二哥接了个电话,电话里听着不那么清晰,只是知道是个男人的声音,淡淡的有种那里听过的感觉。

我打算找一会找不到就打一辆车子去二哥那里,到了地方再要二哥打电话过去叫人回去,不然这么找下去找不到人不说,都跟着麻烦两头费力不讨好。

唐柔站在一旁不愿意见到唐曼那个样子,掩着嘴却掩不住眼睛里氤氲出的泪水。

其实在那之前唐家的几个男孩我也都见过,特别是唐飞,虽然一年也见不到一次,也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见得到,但是唐飞总是喜欢跟着我玩,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小时候我却一眼就喜欢了蒋天送。

“唐曼的事是个误会,我和林夕解释过,但林夕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蒋天送他说的有些冤枉,那眼神就好像他真的很冤枉,我有那么一瞬甚至信了他,但二叔的一句话又把他打回原形了。

总不会是捡来的,真有那么巧的事情么,我丢了他就捡去了?

我成人礼的时候四哥送了我一条红绳给我,说是会绑住一生姻缘的宝贝,还说要我绑在爱人的手腕上。

秦文没回答,反而是看向了还在摆弄蔬菜的二叔,不用问也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来的与我无关。

出了门我朝着周围打量,没想着先去找二叔,反倒是去了那个女人的坟前,因为奶奶说过,那个坟墓里埋着的就是我们的二婶,是林家感激着的人。

如果你一直爱着你的初恋,你就算是不离婚也不应该让小夕成为你的女人,既然你要了小夕,你就不该不爱她。在你付诸行动之前你就该有所决定,是爱曾经还是爱现在,而你在没有任何一个交代之前,竟堂而皇之的拿走了小夕身为女人最宝贵的一样东西,更要人不能原谅的是,拿走之后你还能问心无愧,甚至不曾想过用心去爱她。

“太晚了,我还……”

“打卤面你都不会?”我还很吃惊的看着蒋天送,蒋天送还颇感震惊,半响才问我:“你会?”

“怕我?”蒋天送他看着我,任由我扶着他坐到床上,嘴角扯着一抹苦笑,可笑起来倒是很好看,倒是记忆里的那个样子,不由的想起小时候他背着我情形,每次他背我都是先把手给我,然后才背我。

别墅里的老管家马上打电话给了蒋天送,但他没那么说蒋爷爷死了,反倒是说少夫人回来了。

林母一听见秦文的话一口气上不来一下晕了过去,林父虽然也伤心欲绝,但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女儿虽然岌岌可危,但也没有忘记身边的爱妻,一把搂了过去将人扶到了一边,送去了另外的病房,留下几个儿子商量女儿的事情。

“东西能乱吃话还能乱说,也不怕闪了舌头。”正在我回神的瞬间,蒋天送又亲了我的嘴唇一下,快的想要拦都拦不住。

蒋天送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转身那一刻再没有迟疑,很快脚步就消失了,我低头摸着蒋天送离开之前用力握着的手久久不在说话,直到四哥推着我回去别墅里。

蒋天送大步的走了过来,走起路带着风,伫立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恍惚的抬起头望向了他,整个人都茫然了,直到听见他那一声怒不可遏的大吼。

“我想好了,想留下这个孩子,虽然你们不喜欢蒋天送,可他是我的孩子,你们也会好好照顾他,等他长大了他也会叫你们舅舅,叫爸妈外公。”我说着朝着他们走着,而他们谁都没说过话。

医院里不准养狗,但三哥还是整天偷偷摸摸的弄了一只小狗过来,还总是没事的放在我怀里要我抱着它,虽然三哥嘴上不说,但就算是三哥不说我也心里清楚,三哥是想我有一只导盲犬在身边。

可都睡了我却怎么都睡不着了,闭上了很久的眼睛终于在听见三哥的睡息声睁开了,缓慢的朝着某一个方向望着。

一夜的沉淀深深的打痛了我的心,也平静了我的心,今生欠他们的无力去还,期望着来生还能有他们相随,那样也就再无牵挂了。

“你说真的!”我有些难以置信,瞪圆了空洞的双眼,二哥迟疑着不久后却很认真的答应了一声:“嗯,真的!”

我常常想是自己上辈子欠了蒋天送的情债,所以这辈子过的辛苦,这样一想再多的不甘心也就都放下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了,陪在身旁的人就是韩非。

弟弟?孪生子?

距离有些远,天色也有些昏暗,所以我看着对方看的不是很清晰,但越是距离拉近我就越是觉得在那里见过对方,而靠近让我恍然所悟。

趁着没人我把蒋天送弄回了他的别墅里,给他灌了醒酒茶,还给他泡了热水澡,扶着他到床上好好的睡了一觉,他才算清醒清醒。

飞机下蒋天送硬是拉着我不放,问我什么时候过去,几点钟,还说他早点等我,要不不走也行,反正也出来了,我二哥这几天也没打一个电话找我们,没必要一回来就去报道,晚一天回去也不一定给现。

上了飞机我和蒋天送才坐到一起,但一坐下就听他说:“早知道就该出海,出海看他怎么跟?”

因为我喜欢日本的樱花,所以每次四哥回来离开都会问我要不要跟他过去,为的就是带我看樱花,但如今的这个季节实在是不适合看樱花,而泡温泉我又不想去。

“你没权利这么做,我不可能一个人离开。”蒋天送的话虽然声音不大,可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坚毅,我突然很想看看他,却被三哥用力的按着。

其实我早就想回来了,只是一个人一直不愿意回来,一方面是我一个人回来家里人总要问起蒋天送的事情,另一方面我走了也担心没人照顾蒋天送,虽然离开了我蒋天送过的一样很好,可我还是会挂念蒋天送。

“都叫小夕,都不哆嗦,到我就哆嗦,我是什么?是屠夫么?”这话让蒋天送问的,谁说他是屠夫了,我什么时候又哆嗦了,我那是打冷战。

别人都在做什么我没去留意,我只是关心自己吃不吃得好吃得饱了。

“你以前是学什么专业的?”吃着饭蒋天送突然的问我,问的我恍惚一阵纳闷,迟疑了一下回答了蒋天送:“建筑学。”

一番翻云覆雨我竟出了已渗透汗,湿漉漉的身体一摸一把汗水,一旁的蒋天送竟不嫌弃我脏,还一次次的抚摸着我。

“麻烦你了。”我有些有气无力的,但说话还能算不影响。

“我二哥什么时候走的?”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这个时间二哥应该早就离开了。

“走了有一会了,昨晚蒋天送一直说梦话,醒了几次都在说些听不懂的话,自言自语的你二哥也睡不着,估计是去公司里休息了,一会我也要回去别墅里一趟,你一个人能行么?”苏晴有些担忧的问,我看了一眼刚睡着的蒋天送点了点头。

“没事,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给你,晚点你过来一趟,顺便帮我找个能护理蒋天送的人,总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秦振那边我要照顾,总不能照顾蒋天送,一天两天的行,时间长了我总跑蒋天送这里也说不过去。

“那我去找找,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他们都没事了,把你累坏了。”苏晴交代了两句离开了,我这才关上病房的门坐在蒋天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