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青蛙,是草莓。

从下午到晚上,是我最迫切的等待的时候,在心里盘算着江景岩的行程,差不多这个时候来的可能性最大。这样一想,心里又是满怀希望地等待着,计划着他来了以后,我可以带他到哪里玩。

而我比较生活化,又是爱情至上者。能吃饱穿暖再加爱人相伴,人生再美好不过了。大多数爱情至上者,多多少少都缺乏些野心,因为爱情胀满心脏,哪里还容得下功利,即使有些不思进取也觉得幸福。

“又乱说。”他笑着问:“那你知道是谁救了你?”

“说了。”他伸手拉回我。笃定地说。

从来没有这么无助害怕过。最近总觉得所有的坏事一件件接踵而至,让我措手不及。我怎么那么笨,什么事情都处理不好。别人能够左右逢源,我却走得吃力,磕磕绊绊的。

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复,可能在忙。

他始终没有将搂着我的双手始终放开,也没有因为我的怒气而感到抱歉,而是十分不礼貌地笑。

两人也停下,互看了一眼。

蓦地,一个急刹车,我与辛昊的身子同时向前倾了一下,辛昊紧紧地环住我。紧接着听到自江景岩口中蹦出一句英文低咒声,他气急败坏地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

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愿意接受我这个俗人,听我说钓哪种鱼用哪种饵,听我说牛羊马和狗的便便形状,听我说方便面不但可以泡着吃,煮着吃,生吃,也可以炸着吃。但是不管哪一种吃法都会有以下感受:闻起来很香,吃一口不错,想再吃,等吃完一碗就有种想吐的感觉。而且对身体不好,特别容易胖。后来某天上班,他突然对我说:“你对方便面的感悟是对的。”

“你怎么承担?”他反问我。

我想也没想地钻进车里,临上车时,被一个欲拉住我的记者给抓疼了手,最终我还是上了车,顺手关上门。

此时,我将头靠向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想这几天在工作上受到的冷落。一度陷入自我质疑之中。觉得自己很没用。只要江景岩带着林琳出差或者出去,我就留守在办公室内,无所事事。林琳是有意架空我,很正当的理由。同事评价的很对,我压根不是林琳的对手,处处受制。

我伸手掏出包包里的钥匙向公寓走去。刚进单元楼,被楼道一个暗影吓得惊呼一声,随即的手上的钥匙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一通电话将我的思绪打断,我看了一眼号码,“你好,总经理。”

这顿饭孔乐没有机会付钱,早在订餐时,林琳就已支付。

林琳见我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几乎涨红了脸,狡黠地笑着问:“是不是男朋友呀?”

不能退缩。人不怕事,事便怕人。

“好咧!”老板爽快的答应。

我心虚地找个理由:“这儿离暖气近,吹几下衣服就干了。”

“拿着吧,她就爱搞这些小玩意儿,你们赞美两句她就满意了,其实很丑。”江景岩笑着说,看得出来,他很疼爱这个妹妹。

提着扫帚准备打扫,看着阳台上毛茸茸的,肉团子一样的二五,专心致志地拱着狗粮,还出哼哧哼哧的声音,肥肥的,圆圆的,甭提多可爱了。送人?不然就送给我好了。

很自然地聊起高中的一起趣事、糗事,孔乐话锋一转,“林格,我前段时间出国,碰到辛昊了。”他突然说。

他话未说完,我唯恐他变卦,当即坚定地回答道:“我有事!”

“林助理。”我未说话,小王倒先开腔了。

我笑着说:“人跟人不能比,各有各的快乐和烦恼。”

第一次和他来游泳池边时,我尴尬地连头都不敢抬,他倒是说:“看《色戒》的时候也没见你捂着眼睛。”接着又补上一句:“以后每天都会见。先适应着。以后有用。”

我倒落得清闲。给他当助理也一年多了。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也不怕有什么人来找他。虽做不到尽善尽美,至少可以安抚一会儿。前几个月,副助理因为犯了个错误,江景岩没有骂也没有教训,直接调到别的部门了。我明白一件事,若是有人愿意骂你,教训你,说明你还有点用处。漠视才最可怜。

有老板好色专挑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觉得又嫩又好打。有多少女生在职场吃了哑巴亏不敢说,又无门说。要么你直接甩耳光走人,要么你就忍。又有多少忍着忍着就从秘书变小秘再到小蜜。

他给了我一个小时的时间,然后说完他继续睡觉。到他家需要半个小时,于是我先去xx餐厅预约了1号早餐,付了钱后,便赶去市,脚不沾地的在货架前巡视。拿了指定品牌的牙膏和洗水后,选了最贵的狗粮。付钱接着去取早餐。刚刚好半个小时,接着赶紧打车赶往江景岩的住处。

只是爸爸依然不同意我和邵辛昊继续下去。去上海可以,必须得保证和邵辛昊断了。我不同意。妈妈在中间打岔。套着我说些让爸爸心安的话。

“只要我还活着,你别想和姓邵的在一起!”爸爸气势更强。

其实,江景岩也没那么讨人厌。

“……”

晚上的时候,我和辛昊说了一下想法,他虽舍不得但也理解,毕竟他比我更懂得不服输与向上。

一个星期后,我来到了景至。第一次近距离看江景岩这个人,比远看还帅,虽然他只是低头看文件。这会儿,抬起明眸,瞥了我一眼,再次将视线放到文件上,突然声:“名字。”

“可大可小。”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辛昊没有给我一个痛快的答案。只说我适合家乡生活,至少在家乡我可以体面的坐在办公室,凭借自己的本事可以拿到优渥的薪水。

“辛昊。”这晚,我紧贴着他的身体躺着。

江景岩没有再说话,大约过了几分钟,突然觉得腰间一紧,接着我就滚下了床,直直地趴在了江景岩身上,好硬。紧接着被子盖在身上,江景岩抬起胳膊,关上灯。整个动作十分流利。

他将我搂在怀中,“这样就不怕黑了吧?”

“可是……可是……”我可是了半天,因为被他抱的很舒服,默默地就认同了。貌似,这样大家都可以睡着了。

我们面对面躺着,黑夜中,依稀能看到他的眼睛清澈黑亮,鼻尖是他的气息,我睁着眼,他睁着眼。

“要睡觉吗?”他说话时的微微呼吸声,我听到了,也感受到了。

不睡觉干嘛呢?正在猜测之际。

“你的手在干嘛?”他的手横在我的腰间,开始不老实的顺着我的腰际向上游走。

“我想摸一下。它是不是真的没有c。”他说。

他怎么可以把这样的话一本正经的说出来!

“就是c!”我嘴硬。拍掉他的手。转个身背对着他。

他从后面搂着我的腰,将头埋在我的颈窝,一根手指绕着我的头,一圈一圈地捋动,低缓清润的声音响在耳畔,“没有c。”

这男人太会诱惑人了。赤裸裸的色诱,挠得我心里又痒又酥。再这样下去,我肯定把他给扑倒了。不行,我要起来,想到就做,我猛地一挣,他顺手按住我。

“你要干嘛?”“我要睡床上。”

我又一起身,被他结结实实地按了下来。我愣愣地回头,他也愣住了。

“摸到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