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川摊手道:“了解对方的背景,才能更好地打击他;你什么都不说,我都不知道该从哪方面下手。”

大雨肆虐的声音被阻隔,雨帘下的玻璃,映出言曜苍白落魄的神色。

最后,少年渐渐走远,她也没敢叫出口。余湛愣在原地半天,耷拉起嘴角,这才缓步离开。

其中一名答道:“在底舱现的,他昏迷了。至于怎么潜上来的”他支支吾吾半天也回答不上来。

向萱被牢牢困在他怀里,连话都不能说,眼里包着水,不停地眨。言曜低头再次看了她一眼,迈开脚步走出指挥室。

言曜放下白布,起身站到大屏幕前,里面微微闪着一个红点。敌人的舰队比预先早了几步到达“深渊”作战区。而在红点的另一边,则突兀地出现了另一批舰队。

言曜搂紧她:“左前方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微型高辐射粒子炸弹。”他眯着眼,无意间扫向那人,双眸狠戾。

雨越来越密集,隔着雾帘,他步伐坚定地走向一楼的防盗窗,身手敏捷地爬了上去。这里的居民区比较落后,住的一般都是中下层收入的人,下水管道露在外面,给了他很好的攀附介质。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听话。”嗓音低沉而性感,直直地敲中她的心底。

此刻,一群人从屋子里走出来,纷纷朝着中间那个俊朗高大的男子道喜:“恭喜族长!”

向萱拿出纸巾擦干她脸上的眼泪,上面馥郁的香味稍稍安抚了她不太平静的心情。

她沉默,好久之后才开口:“也不是,就是感觉不对。你适合更好的女孩儿,而不是我。”

“你不回去工作吗?”冷不丁,她想起这茬儿。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后也只能由一句“对不起”来代替。他呢喃着道歉的话,心中的滋味复杂极了。

“”

向萱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揪住他的制服:“他是你的敌人?”

令两只怪物惊讶的是,那两个洞几乎在打穿的下一秒就自动复原。公的咬咬牙,赶紧补了几枪,奈何下场都是如此。打心理战术,也不看对手是谁。肯司在对面冷笑着,黝黑的脸庞上带了明显轻视的表情。

这番话成功让肯司又对她刮目相看了,他颇有兴味地打量她充满倔强之色的眼睛,这么矮小的身体里居然积蓄着如此大的能量。不得不说,他已经开始欣赏起她来了。

“没有啊?换药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刚才我并没有来过。”

言曜调整了一下姿势:“你姐在干什么?我想见她了,让她来趟医院吧。”

言曜收回目光,冷峻的眸子倒映出克恩衰老而丑陋的蛇尾。天色越来越晚,远处响起野兽的咆哮声,坑里的野兽也附和起来。现场的气氛更加诡异。

大概十分钟后,周围的瘴气开始加重。言曜浓眉一拧,伤口的疼痛感加重。

那天,来了一个很小的女孩儿,大概连十二岁都不到。她的眼睛黑白分明,衣衫褴褛,但是表情很倔强。

那个从他一生出来长相就没变过的哥哥,杀了他的全家。他,怎么可能是他的亲人?

“你的‘寄元’项目,我来做第一人。”言曜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另只手轻轻抚着她的耳垂,“你所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这个项目,由我亲自参加。”

“给我一次机会。”他正面请求,丝毫不在意她轻描淡写的态度。

“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我不喜欢,我喜欢有法律效应的。”

她虽然主攻的是小型的科研项目,但对于战机也颇有心得,甚至是痴迷。如今在他们通过一道道大门的同时,那些体型巨大、制作精良而装备全面的特级战机出现在她面前,简直要摄去了她的一半心魄。

你猜怎么着?原来自从那晚以后,他对男女之事的认知有了质一般的飞跃,开了荤的身体像是离了母乳的婴儿般饥渴。半夜独眠时,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具白皙的躯体,下身也涨得痛,但他又不愿意自亵。最后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还是调了她的图片出来,这才慢慢缓解了疼痛感。起初他以为换个女人试试就好了,结果那日南星无意间碰到他的手臂,差点被他一气之下震到门外。

“为什么”他的大掌开始用力揉搓着身下的人,嘴里喃喃着,一边试探一边加重力道。

正当她思考着要不要回去再问一问那个男人,却在转身的时候步子微顿,忽然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鞋子像踩在了强力胶上,根本无法动弹,而且不单是脚,连身体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似乎连心脏也停止了跳动。向萱的心思不是一般的敏感,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目光上移,吊灯果然正剧烈地摇晃着。若是砸下来,她估计得成肉泥。

她心脏的频率失常了一下,耳根子也有些泛红。正当她抬头的时候,现那个躺着的女人身边居然多了一个男人。

“什么事这么开心?”刚来的新人阿谢尔穿着实验服走进房间,朝两人打了招呼后,一脸八卦地问。

“你到底在做什么”余湛自言自语道,支撑起疼痛到极点的身子,像是风中颤抖着的一颗瘦弱的豆芽菜。

群众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几乎要淹没空中战机出的轰鸣声。阿白自动屏蔽掉噪音,修长的手指将言熠的耳朵堵住,面露不屑地看着这群疯的人。

“湛,求你不要再问,你知道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哭是一件多么难堪的事情。”

肯司知道这是在下逐客令,二话不说就朝门口走去。出门之前,他转身,看见女人正脱下白色外套,露出里面黑色的文胸。小巧饱满的胸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中间有一条不深不浅的沟壑。

“阿曜”余湛皱着眉头,身子蠕动着,白皙饱满的雪白微微晃动,刺激着男人现在本就紧绷的神经。

她仔细打量着他:唇红齿白,丝柔软,眉目清秀,俊朗挺拔。

“上将!”司霖靠着柱子上,承受着舰身剧烈的摇晃。反观言曜,一脸镇定地坐在控制台上,冷淡的表情丝毫不为眼前的场景所动。

余湛走在长满五彩树的小道上,脚下的白雪几乎要淹没到脚踝处。几个掉落的果子镶嵌在上面,像是漂亮的五彩石。她呼着白气,看着树上的果子,红如重枣,绿如香梨,看起来摇摇欲坠。肥厚的树叶上积了一层白雪,时不时地有类似小松鼠的动物跳过,掉了她一身的积雪。

“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言曜那个男人能让你如此着迷,着迷到不惜用苦肉计来换他一眼的施舍。”

言曜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两人的衣服都有些散乱。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却现女人猛地抬起头来,神色娇羞地朝着言曜嗔了一下。

女人穿着一身红,不长不短的头正好齐肩,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她紧了紧手上的武器,脸上带着一丝调笑的神情。

“这个是塔斯盛产的水果,最主要的用途是用来制糖,跟地球上的甘蔗、甜菜之类的用途差不多吧。”

“我怎么会生妈妈的气?她是对我最好的人,会给我洗澡,会给我做好吃的东西,还为了我和别人打架。其实我也很舍不得外公外婆,所以我懂妈妈的心情。”言熠懂事地回答。语毕,他摸了摸阿白的头。

余湛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下,不可思议地看着儿子,声线有些颤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