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鸾儿巧然捉住司徒夫人红杏出墙的把柄,能顺利摆脱监视,说到底还应该感谢他才对。就是因他密报了司徒夫人之事,她才命鸾儿出的宫,也便自然而然的让鸾儿抓到脱身的机会。

哥舒无鸾意外的愣了一下,没有毒?怎么会呢?

燕七杀将自己那杯未动过的酒水递到铁犁面前,铁犁嗤笑一声,一把接过一饮而尽。

一袭淡淡紫纱舞衣,包裹着他高挑匀称的身姿,腰身尽显柔韧,背脊弧度优美,白皙的长臂隐在紫纱下,显得愈无暇如玉。

“哥舒,你真好,总是时时为我着想!好了,我坐回去就是了。对了,记得宴后你来我寝殿一趟,我有事对你讲。”说完,终乐公主神秘一笑,这便向前席走去。

言罢,高傲的端着那张不可一世的面颊,举步向殿内而去。

对于栢桦的命案,国君暗自安排了一名太监替公子夙顶了罪,案子终于在规定日期内结了,此案的侦破并没有任何人的功劳,只是那名太监自的,当然,这也是国君的意思。

就在她觉得意识正在缓缓流逝,自己已经濒临死亡之时,又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大人,大人你醒醒……”

大妃好似未会意过来他的话,有些懵懂的问道:“你说什么?”可在眨眼之间,她的面色已经风云变色,铁青着矜贵如蔷薇的脸颊,凝声慢道:“再说一遍!”

越往深处走,那潮腐的霉气味越重,极是呛鼻,她微微蹙眉,以袖子掩在鼻端,屏息而行。

他的话让哥舒无鸾略略有些意外,这是她上次被堵在他寝殿时随意找的一个借口,没想到他还当真放在心上了!不过,眼下他到这来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

难道他杀柏桦还不够,还想以此等手法嫁祸给夙儿不成?

再也无意与他胡闹下去,曼步走到烛台前将烛火点燃,罩好纱罩,而后吹熄火折子,最后走到榻边坐下。

哥舒无鸾未经大脑,回道:“我当然在意!”

狱官领了命自是去了,没过多久便请来了魅充衣,魅充衣初次踏足暴室当然惊惧万分,不稍加以严辞,便交代了一切!

燕七杀眉头微蹙,眯着冰眸凝视着哥舒无鸾,从冷肃的俊颜和紧抿的薄唇看出,此刻仿佛正酝酿着些许不明的怒气。

男人摊手,好笑的反问道:“呵!什么理由?难道仅为了提审大人随侍,不巧驳了大人的面子?”

他管这叫热场?热你妹的场!最终的目的归根结底离不开想和她联手,他到底要干什么?若为立功升官,试想今日之事,他已经轻易办到了,又何至于兜那么大的圈子,试图劝她与他共立阵营?

想着,压下滔天的火气,拂袖而走。

令一名操着假嗓的太监低声责道:“嘘!别声张!快去御药房取些金疮药来,杂家在这等着,记得低调一点,别被他人现,快去快回!”

不过她的算盘可是打错了,对谁用这招都可以,但对她哥舒无鸾却是妄想,好看的小说:!

而刚才他停下只不过是想向她挑衅,顺便戏弄她罢了!

淡淡收起心事,转身低手撩了一把浴水,余温尚热,慢慢褪下内衫,玲珑有致的曲线尽显,一下迈进桶内,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没错,她正是王子朗的同母胞妹终乐公主,只因整个内宫只有她一人是这般唤她的!

哥舒无鸾敛眸,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扯唇道:“本官素闻,燕副座向来敬业职守,除查案与入宫早朝外平常根本不踏出督策营半步,怎的今日倒有雅兴逛这东都大街?”

二人一惊,抬眼望去,见哥舒无鸾冷着脸与一俊美男子曼步走了出来。

“明日让你的夫君,谷大司徒煽动在朝的交好的官员,联名向国君上书,力保本官,还本官自由之身!敢说不,本官有的是办法,让你遗臭万年,死无葬身之地!”她眯着眸子,冷冷出声,唇边勾起一抹残酷的嗜血笑容。

哥舒无鸾也是略略一愣,原以为管事也许会趁此替那被打的青衣撑腰,讹那妇人一笔钱财,而后打她去衙门便罢了,却没想到,他话出如此阴狠的言语,若被剥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想那妇人也没脸活下去了!

全场静若止水,在场的男女唏嘘一片,纷纷示以看热闹的表情,没人前去抢功,亦没人前去劝解,时间略有一时凝滞。

她的话暗暗带着试探,以那司徒夫人对这里这般的熟悉性,她料想,她肯定在此包养了一个相好的。

“洛陵楚馆不接男客!”大汉冷冷答道。

“大人教训的是,卑职等受益匪浅!”二人面色赧然的回道。

身后的那名唤作邱虎的御卫,报拳道:“大人若觉得累,大可以停下脚步歇息一下,您都快转了一日了!”

“呵!识时务者为俊杰!以哥舒大人的‘聪明才智’,不愧为内宫女官第一人!”他讥讽一笑,啧啧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