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日碰巧出了失窃案,耽搁了一日,恐怕她早就留意起夙儿这边了,毕竟她是那般在乎着夙儿的安危!

哥舒无鸾既生气,又无奈的盯着对面这个俊俊的小人儿。

他的碰触顷刻让哥舒无鸾羞怒万分,丽颊染云霞,一把拍开他的手指,冷喝道:“拿开你的脏手,你少对本官动手动脚的,!否则被公主看见了,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哥舒无鸾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现他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静若春水,淡漠的眸子正漫不经心的迎着她的眸光。

“烟儿,哥舒大人一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呢?快些回去吧,这里空气不好,不然你的心悸病又要作了!”燕七杀轻柔一笑,眸光满泄关怀在意,然而,话虽是对缪烟公主说的,可视线却独独落在哥舒无鸾脸上。

“奴婢不知道!奴婢已经说了不下百次,那块玉牌根本与我家大人毫无关系!”说罢,微微抬望了一眼哥舒无鸾,见她满脸沉着冷静,心思更加坚定。

“你……”哥舒无鸾被他气得指着他半天未‘你’出个所以然来。

哥舒无鸾简直被他气的七窍生烟,愤声回道:“这东西本官从来没见过,况且,以本官今时今日的地位,根本犯不上去偷公主的东西!你少拿着伪证诬陷本官,要去暴室你自己去!”

不会!不是这个那又会是什么呢?她实在想不通。

她虽然身为内宫执纪官,可终究尊卑有别,况且,眼下这魅充衣也并无犯下什么错事,怎可私自惩处?

哥舒无鸾顷刻羞怒翻涌,“淫贼!你该死!我要剜出你的那双狗眼……”

哥舒无鸾面色一黯,瞥了一眼绯色,声音也渐渐冷了下来,“嗯?你什么时候见我沐浴劳驾过别人?下去!”

不到最后期限,她便还有大把的机会,揪出凶手,她不会让他轻易逃出她的手掌心,从此逍遥法外!

此刻,她很意外,他为什么这么巧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平时很少出宫,怎的偏逢今日有事出来,便就碰上了他,是巧合?还是他暗自留意她的动向,伪身跟踪?他到底要干什么?

门外,被赶至对街的王龙、邱虎,见女子还未出来,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圈,忽闻一道男女的说笑声,赶忙奔向古宅门口察看,熟料,大汉再次拦阻道:“就你俩那副长相,也敢出来现眼,离大爷远一点,否则,大爷我打得你们吐屎!”

然而脚步还未在门边落稳,只闻‘哐啷’一声,哥舒无鸾头也没回,一甩手臂,以掌风将门阖的死死。

谁知哥舒无鸾只是对着管事淡淡牵了牵嘴角,面色静如碧潭清波,不带一丝涟漪。看来这妇人要倒霉了!

顿时,琴声戈止,伶音余韵。

他定是把她看做,为了寻欢又怕被人论长道短,才伪身男装的富家小姐了。

哥舒无鸾心下诧异,将礼盒揣入袖中,怀着好奇,趋步跟了过去。

她冷厉的眼神,令邱虎不禁一惊,赶忙假意解释道:“卑职不敢!卑职,只不过是体恤大人辛劳罢了!”

而铁犁也不是省油的灯,“本座就事论事,该注意言辞的应当是大司寇!”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心思当真是深沉万分!

哥舒无鸾沉吟一瞬,沉声道:“柏先生逝后,公子夙心伤万分,下官是想请殿下去劝慰一番!”

然而,再多的解释,也抵不上眼见为实!

只见,小太监挑着大指,啧啧赞道:“哎呦!不瞒大人说,真真不错,昨日奴才可是陪着殿下听了整整下半晌,还差点让殿下误了宴会,刘公公可是将奴才一顿好骂……”

哥舒无鸾顿时羞愤,一把推开男人的身体,有些尴尬的回道:“少废话!”

大司寇裴安符合以上两点,然而,依大妃之言,裴安不会如此按耐不住,况且,他今夜未曾进宫!他的手下所为?也不可能,她熟知他治下之严,没有他的命令下属万万不敢行动,所以排除!

想起自己说的那句‘纯属放屁’,公子夙瘪了瘪嘴,有些尴尬的瞄了一眼哥舒无鸾,而后气势汹汹的嚷道:“哎呀,母妃,谁让他乱咬人,污蔑鸾姐姐是凶手,骂他还是轻的,应该杀了他!”

哥舒无鸾舒了舒眉,而后曼声问道:“那娘娘认为柏桦之死是不是裴安所为,意欲栽赃?”

然而,男人却出声拦道:“大人留步!”

但此刻柏桦之死,又是什么阴谋?自乱阵脚,杀人栽赃?!

大君像是没有在意铁犁的话意,只是冷冷唤道:“来人,将守殿的巡卫官传来。”

大君环视在场一周,竟没有看到柏桦的身影,面色不由的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