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纯真地看着他,还是不懂。

肖露露挺镇定的,在见到人家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样子时也没惊慌多少,她优雅如贵妇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她这样子让韩眠挺惊奇的,这情敌都杀上门来了她还能那么自如?

“你可以睡客厅。”

韩煊咕哝一声,厚着脸皮凑到她身边去,见她没把他推得远远的他胆子更大了,右手直接扣在她腰上,“我不就那么点儿事儿?要知道的你都知道了,现在我在你跟前就跟扒了衣服似的,一点儿也没遮。”说话的时候他勾着手指轻刮着她的腰侧。

“哦。”然后他接着自己的‘创作’,小白兔是几只脚呢?要不要画手呢?

这小子推卸责任蛮快的嘛,这下他作为父亲可是任重而道远了。“小孩儿说谎会被大灰狼叼走的。”

“是呀。”他把盆儿放在脚边,弯腰捏着他的鼻子,“小懒猪,到现在才起床,我们一起去洗脸。”

她要赶快离他远远的才行。

“那个……韩眠也不能老是在这儿,她店里不是没人吗?”

柔软的触感游移在自己身上,他眯着眼靠在床头,颇为享受。鼻息间是她的气息,她的动作很轻,指尖沾着乳白的药膏仔细地涂抹在他的大腿上。半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下,还好没冲动。

赵金枝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她拉住她的一只胳膊,微微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既然是打

赵金枝往厨房那边去了,沫沫忙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到沙上,然后自个儿再爬到他的腿上去。“她是我外婆哟。”小家伙挺着胸脯,像是在炫耀一般。

“赵岚滢是怀孕了。”他偏头看着她,见她不为所动他又转过头去,如深潭般的眸子盯着自己的鞋尖,“可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是我一直不在他身边,这些年他干了不少糊涂事儿,作为一个母亲,我难辞其咎。可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我也希望他能安定下来。”郑茗韵看着她,意味深长道:“难得他有心悔改,韩眠,你是他唯一一个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我认识的,我这么说,你懂我的意思吗?”

韩煊掏了掏耳朵,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试探着问道:“相亲?”

顾子衿抱着沫沫往沙边走,有感而道:“这就是父子天性,你嫉妒不来。沫沫天天对着你这么一张脸还有这么一身打扮,没了新鲜感,韩煊可不同了,每次出场感觉一定不同,小孩子也是注重视觉感受的,最重要的是人家比你大方,沫沫想要的还没等到他开口就已经送到他面前了。以他现在这小脑袋瓜子,谁对他好他就跟谁亲。”

沫沫抬头看见是他,很欣喜地往门边跑去,韩煊开了门他就扑了上来。

不止他察觉到了,跟着凑在前面的一伙儿人也好奇地回头问他道:“你哥的朋友,不会是女朋友吧?”

瞿清一听,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一脸的不置信。

韩父兀自笑了。

“谢谢。”沈易扬很有风度笑了笑,然后摸着他的小脑袋道:“叔叔不爱吃糖。”

她顿住脚步,就这么抱着他站在那儿,“嗯。”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妈妈知道了。”

这不是韩眠第一次说了,小夏不依不挠道:“这个可是你甩上去的,可惜了帅哥那张脸了,都不能见人了。”

韩眠迳自走进厨房,尽管目视着前方可总能感觉到后面的人一直跟着,她围了围裙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杯子,耳边忽闻他凉凉地声音道:“被撬锁了?”

秦茵走的时候韩眠正在隔壁桌收杯子,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收回了视线。刚转身就看见韩煊站在她旁边,没由来地一阵惊吓,像是被抓着干坏事的孩子一样,白了他一眼便越过他离开了。

他顿时语噎,讪讪地收回手臂便一再一边的置物柜上,幻明幻灭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脸上,心思各异的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他后退一点儿抵在躺椅上,“不用。”

闻言她也不急着下车了,往后靠在背椅上看着前方,半饷后才道:“我们相处过,合则聚不合则散,最后我们散了。”

韩眠浅啜一口咖啡,耐着性子听着对面男人的长篇阔论,通过交谈她也知道了那人是教历史的,而他们自从坐下来了聊了最多的也是历史话题了。

“可你又离婚了。”他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想法,未曾现她脸上流露出来的讥笑。

她见他一副装神弄鬼的样子,不由冷着脸问道:“你想说什么?”

韩家老爷子在他们这圈里名气不小,谁要是带坏了他的宝贝孙子他第二天准去那人家陪他爸妈喝茶聊天。

“你来干什么?”她竭力地朝那边吼道,语气很不友善。

韩啸天看着他要下车,忙训斥道:“干什么去?你这小子不去公司了?”

她背过身去收拾了杯子就往厨房走。

“瞧瞧,这句话应该我来说还差不多。”韩煊走到他身边,一只胳膊架在他的肩头,“舍得回来了?”

“妈妈。”

沫沫听了扑闪着睫毛,像是想了片刻才说:“妈妈,你太瘦了。”

“让开,让我起来。”

“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答案。”他光着脚丫子压在她的腿上,脑袋枕在她的肩头,闭着眼懒洋洋道:“不然我不起来。”

“起不起?”

“不起。”韩煊回答得很肯定。

“那就别怪我了。”说着她就一脚蹬在了他的小腿上,仗着自己在里面的优势她一使力便把他推了下去。

“喂!”韩煊十分狼狈得一只脚挂在床沿上,他仰面躺在地上,假装痛苦道:“压到手了压到手了!快拉我起来。”

韩眠侧躺着看着他高高举起的左手,冷笑一声道:“手举得不够高,拉不着,自己起来。”说完她就起身往门边走去了。

韩煊利落起身,他盘腿坐在地上倚着床边,“去哪儿呢?”

“睡觉。”

“睡这边就行了,沫沫又不在,这床够大。”

“不用。”韩眠开了门站在门口看着他,“我觉得你当初买个床是明智之举。”

他犹自坐在地上,瞪着紧闭的门板,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他宁愿先苦几天。

隔了两天韩煊突然听说秦朝对一小姑娘感兴趣了,死缠烂打全都用上了,当他把这事儿告诉韩眠的时候,韩眠揣测道:“是不是在追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