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煊,你干什么?”她被惊吓到了,竭力地抵抗着却被他钳制得紧紧的。

“没空。”他冷冷瞪他一眼,然后催促道:“快开车,我有急事。”

“她说你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

到了自己的住所,她抱着儿子下车,看着站在对面的人她笑嘻嘻地蹭了蹭她的手臂,“要是不嫌我窝小上去坐坐呗,供吃喝。”

他搁下酒杯翘起二郎腿眯眼看着头顶晕黄的灯光,这时有人急急进来凑在秦朝耳边低语了几句便退了出去,他偏头朝他看过去懒懒地问道:“怎么了?”

“不想吃了,你快点吃,出来时间长了你妈妈会担心的。”

总之事情就那样,韩家两个大人物都来说情了,齐恺的父亲再怎么不高兴还是给了面子不在追究。被打的齐恺上着颈托躺在床上,一直脚还打着石膏,他见了韩煊满眼都是怨念,却也只能苦在心里。

韩煊脾气硬着呢,他一下子就给拒绝了,“明天我没空。”

从见到那个女人开始他心里就很不痛快,郁结的心情只是被他嘻哈的外表掩藏住了。他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过去,四年的时间那个女人都结婚生子了,似乎过得还不错。他冷哼一声,脸上露出无所谓的笑容,早就分了还在乎那么多干嘛!

“嗯。”沫沫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那以后吃刨冰。”

“汽车里面。”

他看了他一眼便隔着一张矮几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还未等他问韩老爷子就眯着眼问道:“今天个秦家的小姑娘出去了?”

他一听就知道爷爷在打什么主意了,这摆明着是要跟他说这事儿了,只要不是其他的都好说,胆子跟着大了起来,他点了点头爽朗道:“不是您想的那样,是秦朝让我载她过去的。”

老爷子点点头,若有所思,忽而转了话题道:“明天和你秦伯伯约了打球,你也去。”

韩煊把对面的人从头至尾打量了一遍,然后啧啧有声道:“都这么大年纪了,不怕闪了老腰吗?”

老爷子听了也不生气,他呵呵一笑,“我去观战。”

第二天一大早,韩家精神旺盛的老爷子一早敲了他的房门,他思索了一夜几乎没合眼,最后打定注意——媳妇儿、儿子他都要!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人给喊醒了,怨气无处,然后整个早上都拉着一张脸。

球场上他找了个遮阴的地方坐着,来打球的除了秦家父子还有一个秦家小姐。

那位小姐防晒工作做得很到位,除了带了个遮阳帽之外还不时的涂抹防晒霜,还很友好地给他递过来,“要来一点儿吗?保湿补水的。”

他后退一点儿抵在躺椅上,“不用。”

秦茵耸了耸肩把东西收紧了化妆包里,随后又笑着看向他道:“昨天你招呼没打一声就走了,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她看了韩煊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有接着说:“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嗯。”他拉好了帽檐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眯着眼昏昏欲睡之时一把被人掀了帽子,他看见秦朝一脸汗水举着球杆站在他面前,他够着身子往场地中心看了一眼,那边秦朝的爸爸和他大伯正挥舞着球杆,老爷子还真是站在边上看,旁边还有人给他撑着伞。

“跟你说个事儿。”

他拿了帽子重新戴好,“说。”

秦朝见他愿意听就从旁边拉着张椅子过来坐在他旁边,“昨天那女的是谁啊?”

“我家眠眠呗,你不是看见了吗?”

秦朝偷偷看了一眼秦茵,见她也正在往这边看,还朝她笑笑,他收了视线推了韩煊一把,“那我妹怎么办?我可是一直把她当亲生妹妹来看的。”

秦茵是秦朝叔叔家的女儿,自幼丧亲便被大伯接回家当成女儿在养,这圈儿里也有不少人知道她秦家二小姐的名号,更有人打趣说:韩家二少爷和秦家二小姐——绝配!

“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也把她当妹妹看。”

“我倒希望你不把她当妹妹看,有时候窝边草啃啃也不错。”

闻言他抓过他手里的球杆搭在他肩上,“秦兄,此言差矣啊,我现在觉得回头草才是上品。”

“以前你不也挺喜欢窝边草的吗?”

“谁跟你说我喜欢窝边草了,连兔子都不啃我怎么能啃?”

“那露露不就是……”

“再跟我扯?露露是我姐,你瞎想什么呢?”

“你以前可没把人家当姐姐。”秦朝小声嘀咕一句,然后朝他靠近,“可秦茵看上你了,我夹在你们中间很为难。”

韩煊一手枕在头下,透过遮阳伞的边缘看向蔚蓝的天空,“她以前不是看上我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换了?”侧看了他一眼,一副无限惋惜的样子,“看看,跟着你混,那么痴情一姑娘都花心了。”

秦朝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儿上,“这么快就想往岸边游了?咱两可是拴在一条船上的。”

他懒懒地挥开他的手,“我浪子回头不行吗?”

一群人打完球后就直接去吃了午饭,席间韩哲榆和秦盛有说有笑,好几次都把话题转到他身上来了他也巧妙地推了回去,那两人差不多也看得出他的意思没再说什么,倒是韩家老爷子胡子一翘一翘地瞪着他,一副恨不得冲上来掐着他的脖子让他点头的样子。

和秦朝换了钥匙后他就开着走了,心里约莫着过几天再回去,怎么着也要等到老爷子有了新的爱好打时间。

这次他光明正大地把车停在了店门口,接着昂挺胸地进去了。

站在柜台后面的韩眠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去,他倒是自来熟,一手撑在柜台上看着扫视着室内,没看见他要找的人,“沫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