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了,煮碗面吧媳妇?”

两人沉默了会儿,便要往各自的方向走。

江彬坐得近,真想着刘建深那句话的意思,刘建深就叫了他的名字。江彬强作镇定地直视着刘建深的脸,刘建深将红包递到他手中,眼睛往他衣领里钻,嘿,脖子上还挂着那银链子,拴的肯定是他们的定情戒指。江彬注意到刘建深的视线,霎时红了脸。之前听了谬可卿和何扬说的话,他其实态度也有些不争气地软化了,至少不像先前那么生气。

这话一说,江彬更郁闷了。

“……”江彬觉得,还是一砖头拍死这祸害要好些。

刘建深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愣了许久才强忍着逼到喉咙口的冷笑一字一句道:

“前几天我开了他电脑让我朋友远程给解的密码,东西都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妈的!”王胖子想到这儿狠狠掐灭烟头。这小混蛋扔下这句跟遗嘱似的是笃定他不会去找他还是故意下个套让他心软?

刘建深想了想,他告诉江彬不回去的时候哪里是很久以前,于是俯身耳语道:

“你不就嫌我们唠叨吗?”江彬妈妈嗔道,去又语气一转道:

江彬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何鉴沉默三秒,绽开一个如沐春风的笑:

苏麦黎勾了个笑,并没有说“恭喜”之类的话,江彬却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出由衷的喜悦与真挚的祝福。

“我去!这货不是姑爷不是姑爷不是姑爷不是姑爷不是姑爷不是姑爷不是姑爷不是姑爷!!”

片刻后,刘建深迈着从容的步伐从里头走出来,瞥了眼仍站在原地笑得人畜无害的损友萧参,随后对始终窝在角落里默默复印文件的苏麦黎道:

刘建深愣了愣,万没料到萧参会这么答。萧参也并不解释,陪着刘建深站了会儿,合上窗将那些个情绪隔绝在夜色中: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50

蒋毅荣很安静,并没有像江彬以为的那样放开宣泄一场,他只是俯在江彬身前,闻着那熟悉清爽的气味,享受这份令人安心的安慰。

“啊?”江彬有些反应不过来。

“所以我叫她‘一夜七次郎’。”

“我……我是蒋毅荣。”

“半价你妹啊!!大清早的擅闯民宅你究竟想干什么?”

刘建深气得手都抖了:

22

“她始终没有见过我,我却不断从郭正那里搜集着点点滴滴关于她的信息……直到那一日,郭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他向她求婚她哭着答应的过程,我才发现,我有多痛恨他的卑劣无耻……”何扬自嘲一笑:

江彬被扶他上去以后从另一边绕上来先替他系上安全带的刘建深,忽然觉着刘建深的内心其实比这鞋还要柔软,只是“外强中干”罢了。

“怎么弄成这样?”

江彬避开伸长脖子想要偷听的蒋毅荣,转过半张脸低声道:

刘建深端着咖啡回来时,江彬已坐回几案前对着电脑屏幕认真地核对资料。

冷不丁儿的一句把江彬惊得险些筷子掉地上,回头就见了刘建深凑得极近的脸,于是下意识地偏首拉开些距离道:

于是白屁股小狗便被两个怪蜀黍带回了家,江彬最终决定给他起名叫jason,jason是江彬的老板刘建深的英文名。

刘建深掐灭烟头:

“臣,欲仙欲死。”

于是愣头青江小白兔终于走上了吐一次酒量长一点,吹一次牛皮大一圈的欲仙欲死之路……

这一日,江彬正是从一个饭局拼杀回来,酒喝多了,菜没吃几口,与狗狗分完糯米饭便维持着□一条裤衩的状态倒回沙发上睡了过去。

昏天暗地地不知睡了多久,忽觉有人推他。睁开眼,便见了满面红光的蒋毅荣放大的脸。

“回来啦?”

蒋毅荣指了指茶几上搁着的打包盒:

“有你的心头好——馋嘴牛蛙,吃点?”

江彬也确实有些饿了,便支起身子漱漱口,拿了双筷子开始吃牛蛙。

蒋毅荣春风得意地翘着二郎腿看他:

“你不问我为何满面春风?”

吃人嘴软,江彬吐着骨头含糊道:

“哦……你为何……”

“因为我见到了小苗苗!”蒋毅荣不等江彬问完便抢先答道。

“小苗苗”是蒋毅荣对而立之年的外科医生——舒禾的昵称,江彬心道怪不得蒋毅荣今天如此荡漾,原来是心理咨询师班的同学聚会。

“你不问我为何见到小苗苗会如此高兴?”

“哦……你为何……”

“因为我与他两情相悦。”

江彬挑起一根丝瓜:

“怎么个两情相悦法?”江彬见过舒禾一次,穿着白大褂,架着金丝边眼镜,给人的感觉干练而冷漠。若不是他与蒋毅荣同上心理咨询师班,恐怕这性格迥异的两人是绝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蒋毅荣仍沉浸在他甜蜜的回忆中:

“当时啤酒没了,他们说再叫两罐,小苗苗却说,他这里还有一罐只喝了一点,不介意的话就拿去……”说到此处蒋毅荣小脸一红:

“于是我就在他的暗示下,嘴对嘴喝了!”

江彬嘴角一抽,心道若这也算两情相悦的话,那他这二十几年已经“悦”人无数了……

蒋毅荣见江彬一脸不屑,略显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