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渺渺也执起茶喝了一口,花香淡淡,齿颊留香,有种安宁的感觉。钟离殊的眼在颜渺渺右手腕上不着痕迹的一瞟,那里,因为她执起杯子的缘故,袖子滑落,戴在手上的俩窜五彩丝线编织的手链露了出来。彩色的珍珠在灯光下,她如雪的肌肤上出淡淡的光芒。

看了看高大的宫墙,她伸手入怀,手中顿时多了一条细细的亮晶晶的天蚕丝,这可是她花了五千俩银子定制的,搜的一声,天蚕丝从她手中飞出,勾住了宫墙上瓦片,颜渺渺抓住天蚕丝,搜搜几下,就爬到了墙头,再借力一溜,不到片刻功夫,人以在宫内了!

灯王与疾驰的马儿之间,她迅作出了选择。

男子褐眸微眯,桥头上灯王那朦胧的光让他在几里之外都看到了,真不愧是灯王,他紧赶慢赶,只是还是迟了一步,今年的灯王还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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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她对着老头讨喜的一笑,掀起袖子,露出一节皓腕。

“做什么?”少年转过头,看着掌柜的。

“清明,他是本皇子的丫鬟,本皇子可以向你保证,她决计不会武功,再说了,进宫带刀那是欺君之罪,来人,把她抬下去,找个御医看看伤势。”

她对着坐在上的人一一行礼。

说着身子晃了俩晃。

“嗤”的一声,侍卫右手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深可入骨,鲜血直流,侍卫痛得脸色惨白,“当啷!”

刚沐浴完又要沐浴?几个丫鬟面面相觑,提着水进屋,看到满屋都是水,皇子头批撒在脑后,一件浑身湿透的里衣紧贴在身上,而渺渺,头凌乱,脸色绯红,也是浑身湿透,那张大床更是林乱不堪,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战,满屋子,除了乱还是乱!

俩个丫鬟出现在门口,看到屋内的情景,顿时石化!

颜渺渺躲避及时,还是被飞溅出的水花弄湿了衣服,她甩了甩脸上的水,再次站得远远的,以防钟离熠从水中跃出来报复她。

“服了吗?”颜渺渺看着祝士兴问道。

她说着手一伸。

队长说了,这一个月,是考验他们这些新兵的耐力和体力的,一个月后,所有的守备,新兵,接受考核,考核过关的,就可以进军营作新兵,考核不合格着,将赶出军营,去守城门!

“大恩不言谢,三皇子!”

丫鬟还想说什么,听到这声男声,不由得回头望去,扶桑树下,一个雪白的身影长身而立,他无暇的脸上带着温和,强烈的日光被扶桑茂密的枝叶过滤了,形成斑驳的光影,洒在他身上,给他雪白的衣服渡上了细碎的黑色花纹,他一双漆黑的眼眸平静的看着不远处绯色的身影。

“你怎么会进宫了?”颜渺渺好奇的看着他,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声。

一旁的守卫双眼扫过身旁怪异的俩人,想说话又怕违法军纪,也站得笔直。

曹琳琅脸色现出一抹娇羞,在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他是富贵闲人一枚,她却是日理百事!今天一来就不顾安危的帮他降服了宠儿,给它喂食和它说话解闷,还安抚它的心灵,外带······总之很多很多!现在她已经很累了,只想回去睡一觉!

钟离熠一阵气结,丫鬟和主子是平等关系?

随后她极快的回过神来,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还是不去了,放开我,我要回家!”

颜渺渺接过馒头,一甩手丢在地上“这个连我家的赖儿都不吃!”

“是吗,月儿?”舒傲风看着颜渺渺沉声问道。

会是谁呢?她说--一直往前走----

一旁的丫鬟吓得心惊肉跳,对着颜渺渺不住的福身,祈求她快点进去,里边那位今晚十——分的——和气,一直笑着对人说话,可那笑让人觉得简直比寒冬还寒,您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

颜渺渺依旧站着,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还不进来!”又是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

颜渺渺推开了门,只见钟离熠一身浅色锦衣,正在低着头,兴致极高的逗弄着一些碎片,颜渺渺凑近一看,那是做灯笼的材料,看样子,钟离熠是要做一盏宫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