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越战越激烈,司徒景南难免生出疑惑了,王爷今儿是怎么了?这已不是练武,根本就是生死相搏!

“啊?哦。”明月给了东方卿云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然后又回了一个恍然大悟的“奴婢现在知道了”的表情。

沿着高墙墙根,她寻到一扇朱红大门,人声便是从门后传来。这门和明月之前见到那俩媳妇口中的阻隔内外院的大门制式相同,再看看周围的朱红高墙,明月心中暗喜。心道,这莫不是另一道出去的门?

明月越是深想,越是悲伤。

要不要把心交给他?曾经她是把心交给他的,他说要相信她,她便相信他,跟着他一路来到了中原,来到这座陌生的繁华的城市。可是结果呢,他走了,将她独自留下,从此杳无音信。她再一次从一个人手里被转到另一个人手里,再一次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直到去到孟致和家中,做了孟致和的女儿。

“唔――”她出了声音。

他捉住她往后缩的手,紧紧握住,他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耳后,“紫悦,今晚留下来陪我。”

东方卿云打横将她抱起来,抱回他的寝居之处――野鹤斋,命思月拿了吸水的棉布来,亲手给明月擦干头。

“紫悦姨娘!”他猛然拔高声调,厉声冷喝。

明月飞快扒拉了两碗饭,让柳婆婆和傻姑慢慢吃,放下碗筷,从井里提了桶冷水,迅洗了澡和头,洗掉一身的汗水和木屑,和柳婆婆说了一声,披散着一头湿,便往野鹤斋方向去。明月现如今的饭量和体质都大大增强,若是以前,被冷水浇一下,便一定会着了凉。

“头人,我可以见见明月公主吗?”

“日久见人心!格桑,你终会明白的。就是他果真没有,咱们防人之心不可无……”

回到王府,司徒景南不久便折身返回那秘密地点去了,东方卿云的暗探一直看着他进了隐蔽之地,由于那里防卫森严,无法混入,这才返回,将情报告于东方卿云知晓。

可是她的泣求毫无用处,他不再理会她,没有一丝疼怜,狠狠刺入。

金冠绝不是粗制货,是真正的一等一*,配上她皓月般的面庞,明亮地眸子,尤其额上那一道血红,令她看起来高贵中带一点点妖冶。偏偏她又是一副极力隐忍的表情,又增加了那么一点点幽怨。东方卿云眼睛一眨不眨,完全被吸引住了。

可现在她迟疑了,云哥哥已经不是小时候的云哥哥了,也可能小时候的云哥哥便是如此,只是她不了解了。

东方卿云不由火气,冷喝道:“抬起头来!”他的手指仍旧指着卧榻的另一头,他是希望她抬头可以看见他的手指的方向,尽快找到衣服,不要在他面前瞎转悠,转得他心烦意乱。

明月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他说的惩罚是什么意思,俏脸腾就红了,“奴奴奴婢……”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怎么回答都羞刹死人。

明月的心一下揪紧了,秋芬离开了?她是出了事,还是另有任务?谁又来接替她?难道是……明月想到了司徒景南,那天司徒景南有给她递暗号,可是她没接。

“没什么,王爷他今天赏了许多金银饰,要我戴给他看,紫悦体力不济,摔倒了,弄坏了几枚饰,王爷很生气,紫悦心中难过,所以啼哭。”

明月不敢叫,刚叫了那么一声,就引了那么多人出来,若是她再叫,岂不是要把王府的家丁护卫都引来?让女子看到如此场景,她已是难堪其境,若是让男子看见,她真的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了。

她取完所有的金饰,长长吐了口气,这一身“重担”卸下来,可真是全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