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这个睡觉,肯定不是普通正常状态下的睡觉。

那边小七爷看见宋观游移的表情,更加努力的劝说着:“而且现在你这锁都开了,这锁是开过就会留痕迹的,到时候我哥肯定会知道了,生了这种事情的话,他一定会对你进行很可怕的惩罚的哦。”

“你们帮会已经乱成一团了。”小七爷决定把这事跟宋观说,“你爸爸现在,被原来那个姓吴的得意助手给关囚禁起来,现在虎目帮正在变天,你真的不回去?”

作为一个炮灰到一半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歪了炮灰剧情的小炮灰,宋观取下了这让他万分糟心的项圈后,当然先要问的就是这一目的大炮灰同志的情况:“这是你家?那你哥呢?那个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的小鬼是怎么回事?”

之前三天他一直没怎么睡,脑袋疼的厉害,身上也疼,再加上一直没吃东西,胃也疼,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疼,也说不清楚身上哪里更疼一点,宋观扯完了那铁链就这么靠在床上半梦半醒的趴着,太难受了,难受到几乎要睡不着也醒不来,宋观想,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肯给他一刀送他上西天,他会感激对方的。

【滴……】

宋观悚然一惊,特么的这个造孽货是怎么在房间里的!然后头也不回的直接一拐手就赏了身后小七爷一个十分狠辣的手肘后击。

知道了这条消息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吴一凡觉得,那女人真是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当年将宋老大迷的七荤八素,死了之后留下个儿子也叫人不省心。这不,这个小少爷又惹出了事了,今天下午他才处理好一批事物,就见着手底下一个人慌慌张张跑过来:“吴爷,少爷那边又出大事了!”他皱眉,一听才知道,原来宋观抓了唐家的幺子。吴一凡想了一会儿,宋观是刚回国,按理说就没个认识的人,怎么就会跟唐家的那孩子给抗上,实在想不通宋观抓了唐家幺子做什么。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宋观那些关于小打小闹的欺负宋谦的任务,还完成的挺顺手的,如它所愿,如它所料,这一点多少和与之长得几乎就是一样的小章有相关。

宋观依然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目光凉凉的看着他。

无视宋观因此而变化的目光,宋谦继续展开了宋观的手,把他的手指打开,从掌心开始吻,沿着指节到指尖,从大拇指到小指,仿佛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偏着头笑起来,然后乐此不疲一遍又一遍亲吻着。宋观冷眼看着,暗暗在心里评价:“脑子有病。”很快车子就到达了目的地,宋谦抱着宋观下了车。自从强制圈禁了宋观之后,他一直都有给宋观注射那些可以让人无力的药物,就是怕这个人企图做出什么傻事。有时量多,有时量少。而今日的量多,却不至于让宋观失去全部的行动,宋观要想端个茶杯缓慢的走个路,都是没有问题,其实现在宋观下地走路是没有问题的,但宋谦就是想抱着宋观,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宋爸,他想着如果等下把自己和宋观在一起了的事情同宋爸说了,真不知道宋爸会是个什么反应。再想了想,觉得有趣极了。想来宋爸大概是会不能置信,完全不能相信这样的事会生,然后可能会盯着宋观,也许会问宋观这事是不是他这个“忤逆子”逼迫的,又或者什么都不问,就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接下来会暴怒,暴跳如雷,十分有可能目光仇恨着盯着他。

一群人玩真心话大冒险,小谢和宋观被戳中玩大冒险。狐朋狗友们怀着巨大的恶意撺掇着他们去结婚。小谢炸毛:“结你妹!”狐朋狗友们表示,玩得起输不起的,简直不是男人!随后闹腾了很久,终于押着这两个人去办了结婚证。

“有什么关系。”说着这话的宋谦脸上带笑,一个轻吻落在怀里宋观的额上,“总归他是我的就好了。”

宋观剥完宋谦的裤子,当年大仇得报,他也就没兴趣继续剥一个男人的衣服了。并且宋观对自己这一行为的评价是——谁让他是个大度的人呢,就不同这瓜娃子计较了。

此后种种,便有那么一两分似上辈子,但也只那么一两分。譬如宋观时常的往乔明那里跑着,因为师弟烧的一手好菜。宋观自打在乔师弟那里蹭过一顿饭之后,觉得好吃的差点流泪,之后就一直厚着脸皮赖着蹭饭不走了。再譬如宋观时常的会去问师弟招式。武是要好好练的,这一点宋观早就认了,他一直琢磨着自己这穿了估计也就穿不回去了,与其感叹世事无常不如早点适应这个武侠世界。唯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师弟一教人武功整个人都大变。行为已不能用严厉来形容,略有些凶残。宋观每一次练完武,都深深觉得自己其实不是在练武,而是在燃烧生命。

小谢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不由的觉得,自己存在是不是有点低?正要说什么,宋观放下了手中的手机,飞快了编辑起了文字,然后宋观就把这些字放到了他跟前“我外公刚刚突然说有事要找我,我就先撤了,到时候见啊”说完就火蹿了,小谢在他身后喊了好几声都没用。宋观抱着手机想,小谢啊,你保重,等会儿沈归农就要登场了,本来我是准备陪你一起挨打的,但是为了这些图不被删掉,所以我就先撤了!别难过,到时候你被沈归农揍了,观哥一定会请你去吃好吃的!

最近累成狗,继续默默更文,大家的评论我后天回复t^t,困死了滚下去碎觉。

宋观被吓得几乎心肌梗塞,扑上去一看,还好宋谦脑子没磕破,他伸手照着宋谦被磕的地方揉了两下,马上的那脑壳上就起了一个老大老大的包,让人一看就觉得好痛。宋观一只手哆嗦的摸着点宋谦微弱至极了的气息,他对急救知识完全不了解好么,这个时候被吓到了,脑子里唯一有的就只有那被广大群众所偏爱的“喜闻乐见”的人工呼吸。宋观此刻略有些恍惚,于是起了这个念头之后便下意识的趴下去,只是凑得近了,手底下这人已经缓缓的睁开眼睛来,宋观还没有来得及浮起其他的情绪,宋谦已经轻轻张嘴,“噗”——

十八岁生日之前一些的时候,他在储物间无意间翻到了一本日记本,宋观的,大约年岁已久,放置的时间长了,积了灰,纸张也泛黄,而一切的因果都因为这一本日记浮出水面。还显的有些稚气的字体,每一篇都很短,寥寥几句,不明的称谓。像是“他说今天带出去玩,等了很久,最后他有事取消了”,“生日收到文房四宝,很高兴”,都是些很琐碎的事情,每天都有在记载,后来中间断了很久,再出现时,是一句“他要结婚了,宋家的一个姑娘”,而后一篇,“我把她推了下去,被打了也不后悔”。他翻着日记本的手颤了颤,当年那件事情他也有耳闻,宋观四叔原本是要和宋家的一个姑娘定婚的,结果女方失足从二楼摔下来,断了一条腿,然后此事不了了之。这本日记记录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平平的近乎于寡淡的言语下到底藏着怎样的感情。他想起了陈先生里那一张老旧的照片,那被定格于瞬间的表情,一刹那的永恒。他明明不想再读下去的,却自虐一样的全部读完。日记的后半部分出现一个女人,到此处每一篇的篇幅陡的变长,全是宋观一个人的关于那个女人的猜测,猜测那个女人某个时间点会在做什么,没人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模样,那样长长的文字,透着温柔深情,缱绻而缠绵,而他只记得当中一句话——“她侧脸的样子同他很像”。他读着这一句话的时候,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在纸张上划下一道深痕,有一种茫然的恐惧缓慢的爬上心头,好像就沿着当年恨意的轨迹,枝桠蔓蔓的伸展开来,柔柔弱弱的,又这样坚定的将他缠住,深一步浅一步,将他整颗心都裹挟起来,密不透风,如同一个蛹,连呼吸都困难。

十七岁到十八岁。

其实针对宋观的杀局在很久以前就布下,李家那样大的大家族,总有一个两个死敌,被逼的走投无路,留下一些残党,逼迫的狠了,宁可两败俱伤。和章有搭上线的那个男人姓陈,陈姓的男人说:“我只想让李端云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