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围攻黑衣斗篷人的几个护卫听到柳福林发生危险,手上的招式一缓,黑衣斗篷人趁机脱离战圈向宅院外快速离去,一边飞奔撤走一边用压抑的嗓音叫道:“姚德生为富不仁,罪该万死,杀人者君子兰”

他悄悄来到后堂门前不远处一棵大树下,发现后堂堂屋内通亮,隐隐坐着几个衣着华贵的人,门前有两个佩刀护卫站岗,似乎不是这姚府中人,屋檐下亮着几个大红灯笼,光线十分明亮,想要正面靠近而不被发现几乎不太可能。

赵俊生也不客气,嬉笑着狠狠的揉了她一把丰臀笑道:“何掌柜,在下姓赵,给何掌柜见礼了,在下来此与常大公子会面”

领头的衙役板着脸道:“我们要为举报人的身份保密,你不必知道,我们也是奉命过来检查一番,好让周边的居民百姓们安心。你快把店门打开,别妨碍我们办差,现在天快黑了,我们查验完毕也好及时回衙门交差”

“几位客官,请慢用”小二说着转身就走。

赵俊生似乎早就想好了,当即说道:“所有的一切都由在下来操作,作坊场地、购买防止工具、裁剪工具、纺织女工和裁缝都由在下来办,所得利润除去成本之外,净利润在下只要两成,其余全部归将军所有,而将军要做的就是把骑马裤进献给皇帝,让大魏的军方将士们都穿上它,那么咱们的财源便会滚滚而来当然,在下还想提一个小小的请求,花家堡有一批牲畜想要出售,将军若是能代表驻军把这批牲畜买下,在下将感激不尽,而且这对于将军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赵俊生把桌上的画卷起来拿上跟着万语桐主仆二人走了出去,小翠在后面跟着,万语桐和赵俊生并排走在前面,两人聊起了服装。

侍女严肃道:“赵掌柜叫我小翠就行了。对了,提醒你一句,在府里不要东张西望、更不能随意到处乱闯,若是惹下祸事,谁都救不了你,明白吗”

赵俊生回到前面店里练习针法技艺,他左手拿着缝衣针,右手拿着绣花针,两根针在他指缝之间不停翻转。

过了一会儿,马车内又传出女子的声音:“小翠,过了晌午派人来一趟赵记制衣,跟掌柜的交涉一番,看能不能把他们的裁缝请到家中量尺寸”

裙看似结构简单,但要裁剪、缝制得合身美观却并不容易,特别是裤腰和皱褶处理,但这对于赵俊生来说并不困难,他的这门技艺已经是大师级了。

赵俊生被王兴源当面将军,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真是一文钱难道英雄汉,他有满脑子赚钱的点子,可此时却没有任何作用,在这个当口只有足够的钱才能解决问题。

“一共三十六缗两百三十五钱”赵俊生嘀咕了一句,他又看了看店里堆在一旁的粮食、绢、帛、布,说道:“这些倒是可以拉去卖掉,又能回笼一笔资金,不过就算把这些全部卖掉,所得钱财也不足以偿还拖欠兴源染布坊的货款啊,看来还得再想想办法”

这时店外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年轻女子,她头发梳着当世流行的十字髻、身穿上黄下灰色襦裙,脚穿黑布千层底布鞋。

“咦,木兰你回来了看,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招满了人手,一百个女工和二十个男工,你夫婿我马上就要发财了,你就等着过上阔少奶奶的好日子吧”赵俊生拍了拍手上的登记簿。

“好,我等着”花木兰不想打击赵俊生的积极性,笑着答应,然后指着身边的人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风三”

赵俊生打量这人一番,见此人三十多岁年纪,身体有些瘦,目光中隐隐露出一些精明,他连忙从柜台后走出来拱手道:“原来风先生已经到了,失敬失敬,木兰说你是做掌柜的最合适人选,我相信木兰的眼光不会错”

风三显然也知道了赵俊生的身份,连忙躬身行礼道:“不敢当姑爷称呼先生,您叫风三就行了,姑爷有何事尽管吩咐”

赵俊生说道:“想必木兰已经跟你说了,我最近可能要忙着成立制衣作坊给驻军供应军服,一大堆事等着我,我身边缺你这样得力的帮手,店里的事情我基本上是不管了,全部都交给你,顾客定制的衣裳你只管按照他们的要求记录下来,丈量好身形尺寸做好登记就行,等我抽空再缝制。另外,制衣作坊这边我打算先把架子打起来,但它走上正轨之后再交给你,我再去忙别的事情”

风三拱手躬身道:“风三必定尽心尽力的为姑爷分忧”

“那行,你先熟悉熟悉一下,店里的情况”

“是,姑爷”

赵俊生这才花木兰道:“与田掌柜接洽了一半的定金收到了”

“嗯,五百枚金饼,一个不少”花木兰点点头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侧身向外招了招手:“来,抬进来”

赵俊生这才注意到店外门口早已经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放着五个大木箱子,周围站着六个带刀壮汉。

赵俊生惊愕道:“他们这是”

花木兰道:“我去皮货店之后田朗很快就到了,我们当年交割这一半的钱款,并给他写下了收据,这些人是我昨日托人带信去花家堡,让他们今早特地赶过来的,不过今早城门都加大了盘查力度在抓刺客,我担心那些守门的兵丁不守规矩,一旦查出这些金饼数量巨大他们会起贪心,所以决定暂时不押运回堡里了,但放在皮货店的目标又太大,而你这里比较隐蔽,地方也大,有地方藏,所以想把它们放在这里”

赵俊生根本不介意,说道:“这也是你家,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是不管的不过真有五百枚金饼我可是这一辈子都没有看见过那么金子啊”

花木兰伸手拧了拧他的胳膊道:“瞧你那点出息,待会儿给你看个够”

一共五个箱子,全部被抬进了后院放在了花木兰住的房间里,赵俊生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家中有地窖,等夜里咱俩再把它们抬进去,只要咱俩不说,谁都不知道金子藏在哪儿”

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袭来,花木兰只感觉脑子一阵眩晕,瞬间面红耳赤,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跳了开去。

赵俊生见状装作一副深受打击显得十分委屈的模样摊开双手道:“我有那么可怕吗什么都没干呐”

花木兰红着脸羞怯道:“你、你不正经”

赵俊生正要跟未婚妻掰扯掰扯,却听到前面店内传来一个女声:“赵掌柜呢”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赵俊生马上想起来了,他与花木兰对视一眼,两人立即向前面门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