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十分,江风已经刮脸,张小蝶却还是喜欢深夜出来透气,迎着刺骨的寒风,她觉得思路很清晰。

司马慕在遇到赵匡胤一行水贼时所表现出的行为已经出了她所能认同的范围。

赵匡胤笑了笑,点头示意,两人仰头就干了。

几个女的的听张小蝶那么一呼喝,立即打了个寒战,再不犹豫,被船夫拉着小心下了水,头藏匿在水下,只露珠了麦秆呼吸,小小的麦秆刚好被船舷遮住,还真是不容易被现。

“回哪里?”

甩了甩头,张小蝶清醒了不少,起了床,认真裹了胸,已经育的她,虽然前面不是波涛汹涌,可不裹,那两块柔软的“胸肌”没事起伏还真影响她作为一名翩翩少年郎的风韵气质。

谁说笨的人,就不明事理,至少司马慕就不是,他只是在功课方面吃力,可对人却是极真诚明事理的。

如玉一般美好的秋华胜从来话就不多,却总是在她最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虽然总说爱叫她丫头,看似轻视的意思,可她却能感受到那份将自己当作情人的情愫蕴含其间,这一切,她真的很享受。

张小蝶笑着摆头,“不凶,一直都是乐呵呵的,还不住感谢我呢!”是一直笑,只不过是阴笑。

张小蝶觉得很无力,明明是兄弟间的暗战却硬是将她拖下了水,还真是冤枉,更生气的是司马炎的不仗义,之前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看着她往坑里跳。

张小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什么都是他们说的,一会儿说是害了他们家,一会儿又说是恩,擦,耍人不兴这样的。

张小蝶揉了揉已经乱掉的头,一脸笑意,“谁先疯的?别诬陷我。”

“是第几名?”秋华胜手中拿着一个小陶罐,漫不经心的问。

司马慕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低声的,压抑的,泪水像是决堤一般。

这次,秋华胜站了起来,朝着她走来,站在她面前缓缓蹲下,与张小蝶平视,那目光平静而美好,似夏日里的凉风掠过面颊,清新而舒爽。

“小蝶乖,没事了……”那个温润若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好熟悉。

福伯楞了下,旋即又颔,用那低沉且略带沙哑地声音说道:“那我这就叫丫鬟添副碗筷!”

“这么下去,我成近视怎么办?这里有配眼镜的么?”她喝了口水,喃喃自语。

司马炎叹息着,神色变得幽深复杂,带着难言的无奈,“司马家不似一般富贵人家,我与六弟都是庶子,我们不能继承家业的,将来一切也是依附大哥,我有外公家做靠山,加上我从了商,我的将来不用忧心,可六弟却不一样,他的生母身份卑微,娘家没有靠山,六弟脑子不好使,爹对他……”

这一刻,她的心失落了。

文瑾拎起白玉酒壶,那酒壶线条流畅、简洁,一看就知是珍品。

文瑾开门见是她很是惊讶,“有事”

张小蝶无语的以双手撑住脸蛋,一脸不疑惑不解,“你都没做错,干嘛让我原谅!”

她做了相同的动作。

张小蝶不经意回头,看到了他的笑容,那一刻,她不得不承认,以一个女人的欣赏视角而言,他真的很吸引,不是那种精致的俊美,也不是那种然世外的仙姿,而是一种带着特殊气质的俊朗,千万人中能一眼将其认出,独一无二,从骨子里透出的摄人心魄的气质,叫人心甘情愿将视线为他停留。

她的回答领他更家诧异,他有想过张小蝶会是某个世族的子孙,却不料她会这样说。

这样的结果让她很抓头,想了想,她决定用填鸭式外加题海战术的方法来提升他对功课的理解与记忆,虽然有些笨,可面对这样的学生怕只有这样的招数,好在这孩子学习刻苦,虽然效率不高……

“公子,慕儿不调皮,也听你的话,不睡觉也要念好书!”说完这句话,司马慕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刚跑完了八百米一般。

喳喳的鸟叫声终于将张小蝶吵醒,她猛地睁开眼,心想:完了,我又睡过头了,秋言一定会吼我!

屋里的文谨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书,略略抬头淡淡问道:“炎可回了?”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生意才好些,又弄得鸡飞狗跳的,夜里又该宵禁了。”

满是怨念的目光投射在那略显单薄却是直挺傲然的背影。

他再次笑了,她觉,那昙花般的笑容很是让人心动,只是太短暂有些令人惋惜。

张小蝶心中感叹:着男装逛大街,八点黄金档电视剧的情节还真遇上了。

见她一脸憔悴,秋言忙唤来丫鬟服侍,随即想了想,“你屋里丫鬟少,照顾你一定不周全,我今天让人把我隔壁给你收拾了,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想到这里张小蝶顿觉得头大,忙叉开话:“言姐姐你这样默书是有问题……”

“呃……没什么,只是想起姐姐这几日的模样很是奇怪。”

而每次,秋言都是相信她的解释,直到这次,怕是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