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说的没错,娈童就是伺候人的,伺候谁不是一样,我又不是陈蒨的老婆,我根本没有贞操可言,娈童本身就是肮脏的人,所以,他们才会看不起我,一颗眼泪从我的眼角滴落。

队伍前面领头的两人,见到陈蒨也翻身下马,我想年轻的那个小伙,应该是王家三公子王頠,瞧他长得玉树临风、儒雅清秀,我不禁为陈家七小姐高兴,虽然我从没见过那位小姐,只听府里的丫环说,小姐是位绝代佳人。

王僧辩迎纳贞阳侯萧渊明期间,陈霸先派遣使者见王僧辩苦苦地劝阻,使者为此往返了几趟,可是王僧辩就是不听,两人的关系就此紧张起来。当初,王僧辩和陈霸先共同消灭了侯景,两人并肩战斗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为了进一步巩固两家亲蜜的关系,王僧辩为三子王頠向陈霸先提亲,陈霸先一口答应将第七女许配给王頠,婚期临近时恰巧赶上王僧辩母亲去世,大丧守孝中不宜迎娶,所以婚事被搁置,一直没能成婚。王僧辩很想改善与陈霸先眼下紧张的关系,想起了之前订下的儿女婚事,于是再向陈霸先提亲,陈霸先表示同意。之后,陈霸先还为此特召陈蒨赴京口一趟,让他负责老家那边婚事的迎来送往。

我们面对面地坐着,他头仰靠在浴桶边沿,闭着眼享受着我给他的搓洗。倏地,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是那男人的手,他睁眼盯着我的眸子问:“子高,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华皎,府里只有这个人用正眼看我,他还主动地和我说话,和蔼可亲地像我的兄长,他是陈蒨不在时唯一能让我感到温暖的人,他把我当朋友看,虽然我们相差近十多岁,竟能和他谈到一块去,他也不嫌我言语浅薄,还经常夸我聪明,一点就通,说我有见解。也许是他并非出身名门,世为小吏,才会和我这样身份卑贱的人相交的吧,他聪慧勤奋,处事公平,轻财仗义,这世上多的是锦上添花,少的是雪中送炭,在陈蒨危难之时,他不畏强权敢于出手相助,我觉得他是个真正的君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皎洁无瑕,他是个可以共患难的朋友,除了陈蒨,府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他。

“是什么?明公。”自认聪明的我这回摸不透那男人的意思。

“蛮子好聪明啊,只看了一遍就会背了呢。”那男人惊诧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他,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第四天半夜时分,睡梦中被人摇醒,我揉着迷糊的眼睛,看到一张脸,英俊的脸,是那男人的脸,不禁惊诧失声:“明公,您不是在三夫人那儿吗,怎么出现在这,难道我在做梦吗?”我不相信地问。

我当然不会忘记,让我羞辱的一夜,痛苦的一夜,等到我有能力了,我一定要离、开、你。

他还想要干嘛?唉,不管他想要干什么,也不能违抗他的命令,我只好背过身去。他欺身靠过来,我感到屁股后面有根似软又硬的东西顶着我,那是什么呀?香蕉?黄瓜?萝卜?那男人搞什么东东啊?

“嗯,那个恶贼,当然知道。”我说侯景是恶贼,其实,不管是侯景,还是陈霸先,对于我们老百姓,没什么好坏之分。他们的士兵都一样,抢我们、杀我们,就如同对待敌人,一点也不手软,我们碍到他们什么了吗?

比翼齐飞,

“当然知道,这是军营,我就是来投军的。”我微笑着回答。

“蛮子哥,你喜欢我的,是吧?”燕子小声地问。

“城东的大绸缎商张金水。”父亲说。

喜欢看你脸前十二旒珠的摇晃,

可是那人完全疯了,根本就不停手,照他这样打下去,我一定会被他打死的,那我死的也太冤了。他可以用打我来泄愤,而我的愤怒呢,我找谁去泄?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趁那人不备,突然伸手击中了他的肩井穴,那人立时身子一晃瘫倒在我身旁,是他教我的,击中这个穴位,人会半身麻木,没想到我第一次出手竟然用在教我的人身上。

他凄然一笑道:“我竟然被自己养的狗咬到了。”

狗,他说我是他养的狗,是啊,他先前对我再好,也不过是对一条狗好了,他,从来没把我当、人、看。

我愤怒地一拳击在他脸上,他英俊的脸上顿时现出一个於青,我还想再揍那男人几拳,不过可惜,侍卫们已经冲进来,他们把我按倒在地,我想这下完了,想不死也不行了,我韩蛮子好命苦,怎么做都逃不过今天去。

那男人被侍卫长解开穴道,一下从地面窜起身来,抽出佩剑,怒不可遏地向我走来,我始终恨恨地看着他,他挥起手中的剑,我轻轻地叹口气,闭上眼,倔强地伸长脖子,等着他砍下我美丽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