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圣四年五月,王僧辩派使者向贞阳侯萧渊明上表,确定君臣之礼,并与齐国结盟,愿做齐国的属国。齐国侍中裴英起护送萧渊明南渡,同王僧辩在江宁会面,之后,萧渊明进入建康,看到朱雀门不禁痛哭失声,去迎接他的群臣也痛哭流涕。三日后,萧渊明在建康即皇帝位,改年号为天成,立晋安王萧方智为皇太子,任命王僧辩为大司马,陈霸先为侍中。

回到府里,男人直嚷嚷身上痒,说好久没洗澡了,我赶紧吩咐侍卫长,大人要沐浴更衣,很快一切准备妥当。我伺候他解甲宽衣,那男人拉住我说:“子高,我们一起洗吧。”

到仲举,他和庾持一样也看不起我,讨好他要比讨好庾持难得多,他拒绝了我送给他的东西,还把我结结实实地责骂了一顿,真是个难以接近的家伙,我不喜欢他的人,但我喜欢他的耿直。

“子高,虽然你是个温谨恭顺的孩子,但我看得出你骨子里很倔强呢,子高真让我刮目相看,你和我以前喜欢过的孩子非常不同。等你长大了,你的马也长大了,一定会赶上我的。那时我们并肩站在一起,你知道是什么吗?”那男人笑咪咪地看着我说。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突然想起了燕子。我心痛地低声吟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燕子出嫁的那晚,我不正是如此吗?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却求之不得,唉!

我独自躺在床上,掰着手指算,看来那人要过个七、八天才能来烦我,哈哈,没有那人的夜晚,好轻松啊,我不用伺候人,这么大一间房我想怎样折腾就怎样折腾,玩累了,便吩附侍卫长抬浴桶,蛮子我要洗澡,侍卫长还不敢不操办,瞧,那两个侍女又来了,我开始习惯她们伺候我洗澡,没想到,我韩蛮子也被人伺候啊,这样的日子,真的让我有些飘飘然。

“这样的蛮子就像刚新婚的小娘子,比昨天更俊了呢,蛮子你长大了,已经知道情事是何物了,蛮子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昨夜吧?”那男人把我搂在怀里情意绵绵道。

“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我。”他的话像是在号施令。

“侯景,你知道吧!”那男人说。

只爱一人。

“你,干什么的,往里就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那士卒严厉地问我。

我嗯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燕子忽然拉住我的衣角,我回头看到她哀哀的眼神,顿时嘴里苦苦的,不是滋味。

“许给谁家啦?”母亲好奇地问。

蒨,

午饭开始,我男人与王公子、杜龛推杯换盏,要说我男人的酒量真是大,还没见过他醉的样子,我跪立在旁给他们斟酒、上菜。在给杜龛倒酒时,这色迷迷的男人故意趁机抓住我的手,惊得我差点没把酒壶给摔了,一边脸上陪笑说:“杜大人,您喝多了吧。”一边把他的手推开。

杜龛坐到我男人身旁靠在他耳边说话,男人微皱一下眉头,旋即大笑,他抬头看了看我,向杜龛点点头,杜龛拍拍男人的背,说:“子华,你够兄弟。”我男人转头也靠到杜龛的耳边,小声低语着,杜龛抬眼看着我直乐。瞧他们看着我说话,他们是在谈我吗?为什么笑,我有什么值得他们笑的。

午饭过后,我给他们端上醒酒汤,男人喝了一口对杜龛说:“大哥,你醉了,让子高送你去休息吧。”

杜龛笑着摸摸头说:“子华,我这头还真是有点晕呢,那我去休息了啊,你们继续谈。”

我男人转头对我说:“子高,送杜大人去东厢房休息。”

“是,”我点头,上前搀扶起杜龛,走过男人身边时,男人冲我使个眼色说:“好好伺候杜大人,就象伺候我一样,不得怠慢。”

刹那间我如五雷轰顶,我的男人,陈蒨,他刚刚说了什么,我呆呆地望着他,他只是向我挥挥手,转脸又和王頠继续说话,根本就不理会我失魂落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