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恼火了。

她很小心关注我的步履“小心点。我先送你回去”她说。

杨咏梅笑着摇头“你呀,真是个傻小子。”

“什么话?”她嗔怪地乜我。

我拉她到一边,看看四下无人,悄声问“下班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她的神情一下有些黯然了。

“这事我没法同家里人商量”她说。

大头的离开让我加杂着和袁晓霞的不愉快一道侵袭我的心情。接到袁晓霞的电话我似乎没有过去的激动,我平静地告诉她下班后在“红豆”见面。

“哎呀,我的妈!你也太精了,一下把自己脱开去了。以后你可别再唠叨我不给你抱孙子的事,反正我认准了是我老妈不同意我结婚,我才没结的。”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成年人的眼光对视会让人有恐惧的躲避感了。

“不知道。我也是稀里糊涂的。”

袁晓霞拉着脸走进来。

我真的当时只是玩笑而已。

“说不清不说了。”我妈主动撤退。

“好像不足啊,救济一下?”我嬉皮笑脸。

我妈这才觉我好像不是在同她玩笑逗乐“有点故意啊。说什么事让你故意针对你老妈?”

我起身去拿酒杯。

“你个死肖忧,我以为你再不来找我了?呜呜”

“是她让你来问的?”

坦率的讲我当时压根没有婚姻的意识。

第二年录像机杀了进来。

我当然知道我育了,天天早上小弟弟会顶起来,以前从未有这种现象。

“笨儿子,那会讲究找出身好的人家。你爸家出身好啊。”

袁晓霞不屑听她爸的往事“爸,又把你过去的那点事儿翻出来烦不烦?”

袁晓霞曾悄悄问我“你妈在家不做事呀?怎么每次都见你爸忙活。”

袁晓霞大吃一惊“啊,你这是人话吗?”

“不过,他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从小就捣蛋。气死我了!小袁,以后你可要多讲讲他。男孩大了都听对象的,不听妈的,你啊要管住他。”

两年后肖芳考上南京大学最硬气的系---天文系。

老妈焉能听不出我妹话有所指?她一点没迟疑的把我妹的话呛了回去“妈从来就没有忘记你们俩都是我亲生的。”

我醒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