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打开,一个与若竹十分相似,但并非若竹的女子探出头来,娇声但明显带着不悦的问到:“这位将军,不知您一路跟着奴家究竟有何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一直风轻云淡的景洛涯怒了,“不是说若竹随小妹去玉佛寺礼佛了吗,怎么会在家中服毒自尽?还有,出了这么大事情,我家小妹呢?”

当戚炎赶来,却只见她很不安稳的睡了,同样的面容,但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做回自己?

“我真的是若竹。”咬紧了牙关,若竹就是不承认她已经不是她了,反正这具身体是若竹的,他再怎么查她都是若竹。

虽然他只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次,但他的声音,他的身影,她牢牢记住了,如刻入脑中般牢牢的记住了,不管他现她不是真的若竹后是什么反应,但至少她现在安全了,从他刚才的一系列动作来看,这些小混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带头的男人龇着黄牙,一脸的猥琐:“小妞,爷们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有人花钱要大爷们玩玩你,你就认命吧!”

“女施主。”老和尚安详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是非非,缘起缘灭,因果轮回,可谓天机。既来之,则安之,请不要思虑过多。老衲任务完成,也该去见佛祖了。”说完闭上眼睛,样似打坐。

他坐着,她站着,他品着茶,她盯着地。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打破这沉默的气氛,室内静的就像没有人,在不知道戚炎喝掉多少壶茶,若竹脚都站麻了,眼中充满了怨气,只盼望赶紧来一个人挽救她脆弱的两条小细腿。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眉头一皱,那本就只有几度的冷脸瞬时到了零度以下,吓得德高望重的老太医一阵哆嗦,急忙结结巴巴的回答:“若是能寻得新鲜的天山雪莲,再配以老夫的汤药调养,虽不能如正常人,但也不至于如此体弱。”

戚炎写奏章写到一半,突然现砚中没墨了,刚想出声,却见若竹摇头晃脑,口中还念念有词,凭着他出众的听力,她的话是听的七七八八,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无声的叹气,寒予劝道:“如今,她已嫁做他人妇,你这又是何苦呢?”

“予,你别忘了你是谁!”听到熟悉的脚步,戚炎冷冷的说,寒予还是第一次见他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寒予刚一踏进书香苑,就看到若竹站在院落中央,仰着头,眼角闪着晶莹,白色的棉衣上面堆满了积雪,也不知她维持这个姿势有多少时间。

这烟雨楼虽然大,却只有若竹和红杏两人居住,她们两人一直呆在房内,外面雪下得又大,这脚印必定是刚才那人留下。

“今天真的是要谢谢你。”身处异世,寒予的关怀让若竹一阵感动,除了感谢,她不知道还能如何报答他。

奴仆们也不愿意做这得罪人的事情,主子一话,很快撤了个干净。

“闹什么闹,你这模样成何体统?”

“将军,我想她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