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去。”

“没事,一头公牛都对付不了,如何上山打虎,下海擒龙?”

“快起来吧,别让大家等急了,再迟了丫环们会笑话的。”

杨娟连忙站了起来,上前扶住杨夫人李琼,想让她在座位上坐下。可是杨夫人李琼并没有坐下,而是拉起了杨娟的手,把鲜花递到杨娟的手里,待她把花插在花瓶里,这才轻声说道。

看着自己的女人、孩子们这么窝囊,陈定不由得火冒三丈,高声吼叫了一声,转身就朝大厅门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大厅里的大门都撞开了,几个家丁跑了进来。

正在土匪们忙着做云梯的时候,突然有放哨的土匪跑了过来向刘辟报告。刘辟一听,就知道是埋伏在左侧山峰的家丁们回来了,可不能让他们回到陈家山庄里去,他提起大刀,向土匪们吼道。

“夫人,公子打败了老疙瘩山的悍匪刘辟、龚都,他们俩已经答应投奔公子,只是为了杨家山庄的四个丫环,他们又回到了老疙瘩山。这次带着三百多车粮食和财物,我估计就是去投奔公子去的。您想想,要是他们不去投奔公子,他们带着那么多粮食和财物干什么?难道他们要搬家不成?”

“行啊,就这么办。”

“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陈家山庄,那姓陈的财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们还是快点离开为好。”

“以后怎么办,就看公子的了,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大当家的张魁正在为刘辟、龚都的事情烦心,二当家的又来拿刘辟、龚兜事,一听就浑身是火,冷眼看了看李望,讥讽地说道。那大傻子就是二当家的人马绑架的,就是想去投大傻子,恐怕大傻子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师傅,我誓: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善待天下百姓,惩恶扬善,绝不无故杀人。”

恰在这时,左慈的一手棋让周永的眼睛一亮。这步棋看似凶狠,直接贴身紧迫破去了白棋的眼位,但实际上却是过分之招。白棋只需反戈一击,就立刻能将黑棋的十几枚棋筋断掉。由于白棋的气松而黑棋的气紧,双方对杀起来黑棋必败。

“奴婢见过公子。”

这样的吉利话,对于左慈来说,犹如打开了龙头的自来水,要多少有多少。此时此刻,无非是图个吉利、热闹而已,然而夫人听了,立即眉开眼笑,仿佛那富贵已经接踵而来。

“你们一路辛苦了,吃过晚饭休息一会,天黑后我们连夜赶回去。”

“真是灵丹妙药啊。”

“你怎么啦?”

“杨娟小姐,你看我傻吗?”

“你还没有妄言的地方?你不是说,几个小贼不足为惧吗?”

机会终于来了!

一股女人特有的体香立即钻入了他的鼻孔,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那股淡淡的清香立即深入了他的骨髓,少女的清纯和少妇的艳丽顷刻间在他的心中化着万般的温柔。

“呼”

“射死他!”

姑太太也在门口,此时的心态颇有些复杂。如果章珏真有个三长两短,周永是救不回来了,周家大院肯定就是她的了。然而,她也会被人瞧不起,甚至还会背上谋财害命的罪名。

李二摆摆手,又朝前跑去。可是周永却不敢跑得太快,虽然现在已经骑得很稳当了,然而周永心里还是没有把握,特别是这下山的路,又陡又窄,时不是的还有几根树枝伸在山路当中,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往前跑。

“老子光棍一条,什么人也没有。”

不等大舅爷问话,周兰连忙抢着问道。不管怎么说,她的丈夫,也就是周永的姑老爷,就是现任的县令,她多少也学会一些,懂得如何诱供,让证人按照自己的意思供述。

“郭老爷,我漫天要价,你们就地还钱。不管土地还值不值钱,你们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土地来的。爽快点吧,如果你们想要,就开个价吧。”

只有这个可能,这个大傻子周家大院还非赎不可,土匪也有利可图,一时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想到这里,他稍许松了口气,怪不得土匪对自己还算客气,看来自己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个鹰钩鼻子冷冰冰地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其他几个古装男子紧跟在他的身后,一个个的鱼贯而出。只有一个细节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他们每个人的腰间都挂着一把长长的刀鞘。

“唉,今年又是个灾年,老百姓更加艰难了。照这样下去,这叫天下百姓怎么生活?”

周永看着满眼的灾难景象,感慨地说道。黄巾军之所以能起兵造反,一方面是因为地主豪强土地兼并,造成大量流民,另一方面是因为连年饥荒,农民饥不裹腹,不跟着造反只有死路一条。今年又将欠收,难道老天也不给百姓一条生路?

北山寺坐北朝南,是一座长方形的院落,寺庙大门之外,广场南有石牌坊、放生池、石拱桥,其左右两侧为绿地。左右相对有两匹石马,整个建筑隐藏在半山坡的一片参天大树中,看起来幽静的很。和尚们正是会挑地方啊,天下的好山好水好风景都被他们占尽了。

进得寺来,才现有点不对劲,原来烧香的人,要么是女人,要么是老人和孩子,周永带着几个高大的汉子走进寺庙,显得不伦不类,引得众人纷纷回头,更有胆小的,退到了一边。

佛龛前站满了人,燃烧的香烛散出缕缕清烟,整个大殿充满了香烛的味道,善男信女们跪在地上,高撅着,五体投地,虔诚地如捣蒜般地磕着响头,一下一下,额头上竟然磕出血来。高高在上的如来佛,双手合十,以他那千年不变的微笑看着天下芸芸苍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人们的供奉。

周永对这些不怎么相信,长期受到的无神论教育,让他的心中对神灵之类没有感觉。不管别人如何说法,他不反对,也不支持。他一贯认为,各人心中都有一尊佛,他自己就是自己的佛。

按照信徒们的说法,周永“请”了一把香,不过“请”这把香却是花了钱的,看来神佛也是这么虚伪的。周永可不想趴在地上去磕头,在他的信条中,还没有向谁下跪这么一条,那怕是木偶泥胎,他也不会跪下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但我既然来了,我将试图改变这个世界。”

他站在佛前,在心中说道。然后恭恭敬敬地双手合十,在佛前拜了三拜,把香插进香炉。周永前世从没烧过香,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时代,自己也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看到别人跪在地上那么的虔诚的烧香,周永的心中只是觉得无奈。是啊,也不能责怪别人什么,如果他们没办法改变今生,难道不让他们祈求来生?如果他们没能力把握现在,难道禁止他们奢望未来?

张宁、陈惠母女俩跪在神像面前,一边烧香,一边伤心地痛哭着,泄着心中的伤痛。她们既是为失去亲人而伤心,也是为自己的悲惨命运而哭泣,更是为她们未知的未来而伤感。

周永费了好大劲,才把她们母女俩劝住。不知为什么,听她们哭得那么伤心,周永的心里也很不舒服,便拉着她们走出了寺庙,从北山寺的后门,来到北山寺的后山上。

“这后山挺漂亮的,我们到山上看看吧。”

天下的寺庙,几乎都建在风景优美的大山之中,占尽了人间的美景。周永看她们母女俩还有些伤心,便提议到山上走走,放松一下心情,忘却心中的伤痛,让她们母女俩开心起来。

“你们到山上去看看吧,我有些累了,就在这里歇会。”

陈夫人看了看周永,又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朝周永点了点头。她心里明白的很,周永提议到山上去看看,也只是想陪着陈惠去,她如果跟着去,就显得多余了。

“那好吧,你们在这儿歇会,我们去转转。”

周永拉着陈惠,朝山上爬去。这北山拔地参天,直上青云,特别是满山郁郁葱葱的松柏和浓荫中常见的清涧流水,幽径曲桥,更给攀登的人增添一股神秘的情趣。

“公子,刚才看到你也烧香,你信佛吗?”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着。北山上只有他们俩,并没有其他游人,似乎没有多少人有这个闲情逸致。走到一个偏僻的树林里,周永和陈惠停了下来,刚刚找了个地方坐下,陈惠望着周永,突然问道。

“呵呵,实话告诉你吧,我不信佛,我也不懂佛,我不会信我不懂的事物,我来烧香只是给我自己一个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