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祥立时醒悟,知其过度兴奋,一时失心疯。急奔上前死掐住其人中。掐了一阵,润林才悠忽醒转。手中却紧紧攥着宝贝,没有一刻放松。苏轼见此,只是摇头叹气。通道里却突然传来打斗声,还有叫骂声。片刻,一群人涌了进来。正是银莲、金昌、周步云、戚宝山四人。原来四人按错机关,掉入陷坑,那陷坑内本插满尖锐的木刺,但当年设计此陷坑时,设计者却忽略了一点,木头是会腐朽的。经几十年岁月,洞内本就水汽大,那些木刺早已朽腐不堪,失了锋利。四人掉了下去,却毫无损。适才从坑内6续爬了出来,却见石门打开,纷纷奔出。见到破损的石壁后竟有通道,也都跟来。在通道里周步云和戚宝山又为是谁先救了银莲争了起来,大打出手。待四人涌进大厅,被眼前景象惊得目瞪口呆。纷纷上前加入争抢珠宝玉石的行列中。

苏祥也在四下探查起来。突见左侧石壁上有一个小洞,忙贴上去,里面却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又好似有轻微的声音传来,苏祥帖耳细听,那声音像是墨郎的,忙喊道:“墨儿,墨儿。”对面也传来墨郎的喊声,显然也听到这边的声音。

周步云不屑地:“我们在这两端连一条绳索,人攀着绳索过去。便不需踩那方砖。”

苏祥冷冷地回道:“你多行不义,早晚会被人所擒。快去解了绳索。”

苏轼:“戚润林…”

苏轼直视润林:“你认为这全都是假的。”

紫烟急道:“秀妹你快走。这里危险。”秀妹不肯。

周步云不屑地:“哼,穴道解开?别做梦了。一会儿金昌回来,只怕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师妹,倒是你应想开些,没必要为一个将死之人留情。”

金昌脸上露出喜色:“快说。”

一旁的润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为情之极,心中暗自责怪:此事太过为人不齿,爹怎能当这些人面讲出来,喊道:“爹,别说了,跟他们?嗦什么。寻宝才是要紧事。”

周步云却道:“戚润林,宝山你怎么处理我不管,你不能动我师妹一根毫毛。否则我跟你没完。”

众人各怀鬼胎,听了这话,脸上不由一红。

宝山端给紫烟。紫烟闻了闻,皱起眉头推开:“老爷,我不想喝。”

厢房中,床上的紫烟已醒转,脸色还有些苍白,看到苏轼、苏祥、墨郎关切的目光,微笑道:“老爷,我不碍的,躺一会儿就好了。”

“暗取?”

此时,斋堂内已到了不少人。苏轼等人也到了斋堂,却见梁上挂着一个青铜制云板,形状左右对称似云彩状,中间书‘南无阿弥陀佛’六字,两边各是一个云形图案。上部有悬挂的洞孔。

宝山却道:“昨晚…昨晚我将润林杀了。”银莲这一惊非同小可,嘴上不由要喊。却被宝山上前紧紧捂住。宝山神色慌张地看着窗外,急道:“万不可声张。”银莲拼命点点头。宝山这才松手。

银莲关切地:“宝山,我是为你好。可是,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宝山不服:“正直?哼!只怕道貌岸然、徒有虚表。你看他人哪儿去啦?”

“我们给苏轼的不过是一本破经书。仅凭一本经书,他未必就能找到宝藏。爹不是还传了口诀和画卷给我吗,只有这三样一起才能解开藏宝之谜。经书现下是众方争夺的焦点。所有人都盯着我们。你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窥视之下。寻宝到头来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我充当了别人的马前卒。又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