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托尔,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是什么恶心的东西的么?”,名为乔治的中年人好像从孙泰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有些不满的说到

好,某人承认自己很失败。自从前些天与黑色礁湖一干人等行动结束之后,他就陷入了无所事事的迷茫时期――黄旗帜酒在一次本地黑帮的火拼中再次受到波及,进入重建模式;莱薇因为接到了一个比较棘手的任务和比利他们去了越南那里办事;艾达则身处美利坚本部;似乎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与之有关或者比较熟悉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没有人聊天打屁喝酒,某人觉得自己的人生貌似失去了意义。

“在这个艺术颓废的时代,这幅画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稀世之作呢,雷默大尉!”

“可恶!”

“奏军歌!”,副官雷默大尉示意随军乐队奏乐,为菲拉小队送行,“一起赞颂伟大的辉煌降临!”

“也是!”,比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反正达奇心里也有数,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舰长,渗水情况都控制住了,但是,柴油线路和电池外壳都受到严重损伤!”,大副莱姆上尉低着头,眼泪不禁从眼眶中流下,“左右引擎全部静默,修复的可能性……”,说到这里,莱姆上尉保持了自己的沉默。

“哦?怪物啊?!”,喝酒的神父不置可否,“拉布列斯家么,难得的有人情味的豪门啊,果然卡尔特是在找死啊,那位‘佛罗伦斯的猎犬’!”

“不,不够啊,这种伤害!”,中枪的雷德尔丝毫没有减缓自己的度,继续追逐着孙泰的心脏,本来中枪的地方正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恢复着,在几秒钟后就完成了修复,好像完全没有中过枪一样。

“喂喂,什么叫某些方面很残念啊,你这个米虫,别忘了你也是异端团的成员啊,魂淡!!”

“恩,虽然不排除他们从另外的渠道获得碎片,不过相较于从那几个大国家手里抢,也许只有我们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渠道,更何况现在内部又存在那样的一个群体!”,伯利埃塔自嘲的笑了笑。

分割线――――――――――――――――――――――

“知,知道了!”,似乎察觉到了索恩丽嬷嬷笑容中的诡异,蕾娜修女长咽了一口口水

“好了好了,莱薇,不要嘲笑艾达了!”,看着某个已经快要爆的修女,孙泰觉得差不多了,连忙转移话题,“说起来,莱薇,洛克呢?最近干的怎么样?”

“别白日梦了,你这个破戒神父!”,似乎因为孙泰不留口德的损了自己所属的机构,艾达一脸愤懑,“还是快点想想关于磁碟的事!”

“好理由!”

“是,是我啊,冈岛!”听到与自己上司联系上了,前一刻还在枪口下唯唯诺诺的少年仔突然推开了莱薇,一步越到通讯器那里,然后没头没脑的对着通讯器说到:“对不起,关于磁碟遗失的事情……”

“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似乎没有料到莱薇的彪悍,一时间部下的伤亡让疤脸男觉得非常不爽,双枪不停的寻找莱薇的藏身之处,然后就是一通猛射,倾泻而出的子弹好像疤脸男的心情一样,充满了恶意。

分割线――――――――――――――――

“喂喂喂,莱薇,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何况要问的我们已经知道了,已经足够了莱薇!”虽然心里一百万个愿意莱薇现在就干掉这个小白脸,不过为了维护自己神职人员的形象,孙泰阻止了莱薇打算杀人灭口的打算。

“算了,现在说这个已经无济于事了!”爆了一会儿,神父慢慢冷静下来,“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心静,自然凉”,孙泰很欠揍的回答了艾达的疑问,“对于一个神职人员来说,锻炼自己的心灵是非常有必要的,只要心灵上圆满了,外界的一切都是浮云!”

“哟,莱薇,你来啦!”,孙泰朝着莱薇打了个招呼,“最近生意怎么样!”

“那么,孙,再见了!”,在神父踏上洛阿娜普拉的第一时间,船长德莫招呼水手抽起了舷梯,奔回了船长室,拉响了起航的汽笛。

“很明智的决定,如果我是你爷爷,每天看你这样的打扮说不定会天天心肌梗塞!”

“喂,你很过分诶!”,气鼓鼓的锤了孙泰一下,“难道我这样的打扮真的很难看么?”

“就一个中国人的眼光来看,你现在的模样可以算得上是……妖怪!”

“无聊!”

因为两人的谈话都是在用中文,所以开车的死机根本不了解两人的关系,在过了一会儿之后,司机为了打一下路上的时间,于是主动和孙泰攀谈起来

“哟,神父,这位小姐是你女儿么?”

“诶呀呀,司机老兄,我可是公教的神父,怎么会有女儿呢!”――呸,劳资的女儿比她可爱一千万倍

“哦,失礼了,原来你是天主教的神父啊!”,司机通过反光镜看了看孙泰,“很少有中国人的天主教神父的!”

“恩,我也这样说过!”,黄筱淑插进嘴来,“我听说大6对这个管得很严的,天主教在大6根本不能展得起来!”

“安心玩你的辫子,非主流小姐!”,把黄筱淑的身体推了推,孙泰不习惯陌生人靠着自己那么近。

“最近的天气真是热啊,这里!”,司机抱怨了一下,“靠近海岸的华盛顿也会有这么热的天气,很少见啊!”

“恩,我朋友也这么说,这段时间天气很不正常啊!”,搭了一句嘴,“难不成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生么?”

“嘿嘿嘿,我还听说有人在用天象做实验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司机对于听来的荒唐言论不值一哂,大笑起来

“哦?”,挑了挑眉,孙泰故作惊诧的说,“很有趣的传闻啊,难道合众国的科技已经可以操作天象了么,不愧是级大国啊”

“谁说不是呢,小道消息就是这么离谱,说不定过几天还会传出人在搅动气候这种说法呢,当不得真的,这个!”

“呵呵呵……”,咧了咧嘴,孙泰附和的笑了出来

分割线――――――――――――――――

“神父先生,到地方了,盛惠54美元!”,拍了拍计价器,司机对孙泰说到,

“ok!”,孙泰推了推身边快要睡着的黄筱淑,“喂,小姐,54美元,给我27美元啊!”

“那个……钱能不能过会给你!”,黄筱淑一脸不好意思,“我,我身上没有钱!”

“唔,小姐,不要开玩笑啊,说好是aa制的!”

“可是,我身上就是没带钱啊,要不到了我爷爷家叫他给你好了,拜托拜托!”,黄筱淑拉着孙泰的衣袖不停的摇动,恳求道

“唉……”,叹了一口气,“算了,我来,下车之后我们就分手,真是的!”

“我知道,我知道,大叔果然是好人!”,说完,刚给孙泰了一张好人卡的黄筱淑便跳下了出租车。

下了出租车,孙泰站在唐人街的街口,看着眼前这一片绵延的古色古香的建筑群,一时间,竟感到时光回溯的错觉,仿佛置身于3、4o年代的中国一样,街道两旁的那些广式茶、店铺、招牌,与周围那现代化的写字形成了截然相反的错离感。走在唐人街的土地上,孙泰不禁回忆起年轻的时候的过往,一切的一切好像就在眼前一样。躲过小孩子扔过来的鞭炮,又矮身避过了店铺门口吊挂着的黄铜招牌,孙泰按照自己记忆中的路线寻找老朋友的居所。在步行了大概十分钟后,神父来到了一家中药铺门口。从药铺里传出来的浓重的中药味刺激着孙泰的嗅觉神经,在踌躇了一会儿之后,他迈步走进了这间名为“草芝堂”中药铺。

药铺内非常的安静,坚实的老红木柜台上错落有致的摆放着木筹、称量草药的小秤、笔墨与纸张,还有一个略显古色的算盘。而在药铺的角落空闲处,则摆放了几件看上去颇有年代的古董花瓶装点门面,正对着大门的上方悬挂着一块上书“济世为怀”的匾额,这一切看上去颇为怪异,但又让人感到非常的协调,摆设物件之间仿佛浑然一体。

“哟,伯?!”,立足站了好久,孙泰朝着正在专心研磨药材的一位老人打了一个招呼,“好久不见了,伯?!”

“恩?”,一声浓重的鼻音,似乎在惊异是谁在喊自己已经数十年没有人知道的表字,老人抬起了头,看见了站在柜台面前的神父。

“你是……?”,一阵疑惑从老人的心间升起

“是我啊,伯?,逸文!”,孙泰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做出了一个儿童嬉闹时骑牛背的动作,“还记得么,村东孙家的小子!”

“呃……你是逸文?!”,名为伯?的老人惊异的问道,眼前这个看上去顶多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知道自己幼年与同伴之间的暗语,令老人非常的震惊。

“恩,我就是逸文啊,伯?!”,深有感触的孙泰苦笑了一下,“不要怀疑啊,伯?,当初你成亲的时候我还喝过你喜酒咧,那次你醉的跟猪一样,差点连洞房都走错了,后来还被函芝臭骂了一顿,怎么不记得了么?”

“你真是逸文?!”,听到眼前的年轻人把自己心里最糗的事情说了出来,此刻,老人心中的一丝疑虑也消散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见到幼年挚友的欢喜与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