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手边的青花瓷杯中,有珊瑚红的液体在轻漾,那美妙的颜色,使人忍不住品尝的**。玄昊举杯而饮,静默的表情,细细地回味,良久才轻叹:“朕没有尝过这样的美酒。味醇而香冽,甘甜爽口,不异琼浆仙露。”

玄昊看得一呆,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眼前的佳人却眉眼更添精致,姿容更增俏丽飘逸之感。

婉儿安慰道:”不要太着急了,回去对着镜子常常练习,熟能生巧记着,要展现你最美的一面”

婉儿叹了口气:”其实我的命运哪里又好过你呢?我连家世亲人都不知,冷妃她们那帮人,常常借此嘲笑讽刺我却信人定胜天!若听天由命,我肚子里的孩子保得住才怪难道,咱们就只能听从别人摆布陷害,连抗争都不行吗?”

“不要说懿嫔,连我家皇后娘娘,她也常常不放在眼里的”金嬷嬷又是一声冷笑:”我家主子好性儿,心里可是明镜儿似的她知道懿嫔您受了委屈,事事都想着帮您呢这不,今日去拜见太后娘娘,倒替您说了一大篇好话说您聪慧娴淑,知书识理,多才多艺,甚慰帝心如今怀有身孕,自然引人妒忌又把素娟一节报上去,太后如今也恼着冷妃呢,说瞧不出她显赫的家世,手下人倒这样阴毒,皇上惩治得很是又让您明日去拜见她老人家懿嫔您看,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太后娘娘向来不大管后宫的事,她老人家操心的事儿多着呢”

另两个宫女应声退下,只留了素丝在身边冷妃气愤难平,胸脯起伏着,好一会儿才说:”你和素娟是从小儿就跟着我的,名为主仆,这么些年下来,总算是有些情份如今她死了,甚至尸骨都不能入土为安,我做主子的,心里好受么?”

玄昊点头道:“但说不妨。”

婉儿只能无力地说:”臣妾确实曾经身中麝香,引至出血,沈太医诊断后,开了保胎药才将胎儿保住这件事,只要皇后娘娘宣沈太医前来,一问即知如果是臣妾的阴谋,各位试想一下,我会拿自己的孩子,来做这么危险的事吗?我犯得着搭上自己孩子的性命,来针对淑妃娘娘吗?那岂不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且不说能不能真正地杀敌”

陈德海脸上有愧疚的表情:”奴才也不知道这两天都派人看着她,并未走出房门半步,连饮食都是送到她房里的没曾想~”

婉儿绷着脸说:”有人要陷害我被我现了;而这个人还有个同谋,于是我设计抓住了她,结果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她就畏罪自杀了你可以验一验,喏,尸体此刻就在那边”

苏心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就听见婉儿叫她,连忙应了婉儿轻皱蛾眉:”把我寝室那架屏风搬出去吧,随便搁在哪间空屋子就好那小盒子你还好好收着,什么时候用上说不定”

芙蓉脸色漠然,一声不响走到迎晖堂,见婉儿,陈德海,苏心,晓月一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她,自己却摆出一付视死如归的样子。

“一个叫映荷,一个叫芙蓉”

婉儿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孩子可保得住吗?”

这一日,婉儿正在窗下绣花,梁贵嫔走来看见,问道:“你如今有了身子的人了,巴巴地绣鞋面做什么?”

不等公主回答,他旁若无人地继续说道:"所以,这个人会老老实实地,永远听公主一个人的话."

陈德海躬身说:“奴才明白。”

玄昊大步走了进来,将婉儿搀了起来:“你有了身子,往后不用这样多礼了。”说着朝她脸上看了看:“似乎丰腴了呢。为什么今日神色有些异样?眼睛也揉得红红的?”

良久李大年蓦地睁大了眼睛:"有了,我近日遇到了一个很奇特的年青人.他的名字叫池飞宇.父亲是洛阳刺史池安然,太后诛杀大臣杨骏,池安然因为是姻亲而受到牵连,被关进狱中,所以池飞宇求告到老奴门下."

婉儿听得大奇:“居然是你亲自下厨做的么?我还真想尝一尝呢。倒象乡下人要去赴席似的心情兴奋。”说着带了苏心、晓月两个,便随着丁香和她的宫女如意,一道往霓采宫行去。

玄昊沉吟片刻才说:“让她先说是什么事?不要紧的话,明日再说吧。”

婉儿唇边露出了冷酷的微笑,她已经成竹在胸了。

婉儿娇笑起来:“论起年纪,皇后娘娘比皇上还大着几岁呢。合宫嫔妃里确实她最大,怪不得怕听见这个老字。”

此言一出,除了徐惠妃之外,在座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顿时面面相觑,大厅里鸦雀无声。个个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只恨自己的肚皮不争气。

梁贵嫔也对着龚才人福了一福:“这厢给你陪礼了,放我吃栗子糕去吧。”招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当秋千的吊索摆到水平线时,她的双手突然放开绳索,身体飘在空中,形成鲜艳五彩的虹,然后她翻个斤斗,以美妙的姿态,落在地上

徐惠妃歇了一歇又说:“问题是,就算你生了皇子,只怕西边那个却容不下你呢;再说了,孩子生不生得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玄昊在兴头上,自然不肯驳回,只是说:“美人何必去操这份心呢?再者别的人养猫养狗,你倒好,养起鸽子来了。”

婉儿含着眼泪,纵体入怀,双手抱着玄昊的脖子,脸却埋在他的胸前不肯再抬起来。

“懿美人是皇帝哥哥的妃嫔,她美不美与我有什么相干?在我心目中,普天下的女子,没有哪一个美得过我的兰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