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修长的手指堵住了战狱的唇。也堵住了所有的歉意。“我明白。我只问你一句。你相信我吗。”

“青爷……”丁言装着可怜。往常青爷最吃他这一套。的确。因为他这样做可以满足男人想要凌驾于一切的那种变。态的虚荣心。

那个“小女朋友”不仅比他身材高大。还迷倒不少男人女人呢。

甘泽被狼狈地拖着行走。衣领卡着脖子简直难以呼吸。在甘奥飛将他拖出了大门口后。甘泽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他的手。倔强地与他对视着。

他跟威廉最近相处得不错。因为兴趣相投的原因。甘泽十分欣赏威廉这个男人。虽然刚开始被甘奥飛警告不能跟他过于接近。但在逐渐了解威廉后。甘泽依旧对威廉放下了戒备。甚至有时候觉得是甘奥飛对外国人的成见太深了。

“快坐。阿泽。”邹楚雯尽量态度温和。柔柔地笑道。

等到热腾腾的长寿面开锅后。甘泽也风尘仆仆地带着医药箱赶到了。因为战狱在电话中的语气很严肃。甘泽根本不知道喻驰受的伤究竟有多重。所以他除了背了医药箱过來。还带了一些先进的医疗仪器。一个雇佣兵跟在甘泽的后面帮他背进了别墅。

军火钥匙。是战凛花了大半辈子一直在守护着的东西。而郁梓。是战凛决定要守护一辈子的人。当年将军火钥匙送给郁梓后。战凛早就认定了这个男人。

“只要你说出來。我保证你直到死去的那一刻都是无比干净的。”青爷恶毒之极地道。

“你沒有告诉青爷。它在你的手里。为什么。”战狱渐渐逼近丁言。浑身散发出來的恐怖气势令丁言呼吸一窒。

向啸瞳孔骤然紧缩。竟然不顾身份地隔着桌子抓住了战狱的衣领。“你说什么。他真的沒在你这里。昨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白天我还见过他。”

战狱的嘴角被打出了血。他记得。这是喻驰打过他的第二巴掌。

喻驰怯怯地点了点头,还沒等郁梓说话,喻驰却开口拜托道:“不要告诉少爷,可以吗,”

向啸点头,喻驰靠在了墙上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向啸忍不住凑过去问道:“喻驰……”

甘奥飛刚脱了上身的衣服。听到邹楚雯的声音有些意外。“你也來了。好久不见。”

“喔。该不会那个跟我长得像的人也是喜欢男的吧。”英子煞试探道。

看起來也很登对……

虽然他跟向啸沒有任何血缘关系。仅仅是萍水相逢、同生共死过的兄弟。可他却把向啸当成了家人。当成了大哥。当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的人。

“马上六点了。不是还要去吃火锅吗。”甘奥飛打断了甘泽的话。

喻驰心里有些怄。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跟着他们看他们秀什么恩爱。可是哪怕不看一眼。他的心就像被吊在半空中。不得安宁。喻驰一拳砸在了大树上。心想大概这就是犯贱。

喻驰呼吸一窒。胸口有些闷闷的痛。他其实是知道战狱要做什么的。青爷把丁言送给战狱无非就是那么回事。可是不管战狱要做什么。守卫着战狱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是喻驰的责任。

管家推开了英子煞的房门。恭敬地道:“英夫人知道您回來了。请您过去她的房间。”

英子煞点头。“有机会带给你见见。”

喻驰在训练场里完成了每天固定要做的训练后便到战狱的门前跟值晚班的向啸交了班。向啸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打着哈欠。对喻驰道:“接下來辛苦你了。”

喻驰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他们跳进河里的画面中,啊!好像被战狱从河里捞起来后他醒了一次,之后又晕了过去。

喻驰实在是困了,听战狱这么一说也消除了心中的忧虑,渐渐歪着脑袋睡着了。

出发前战狱跟喻驰都吃了极其有营养的一顿饭,两人尽量吃得饱一点儿,虽然直升飞机上有储存的食物,但包装的食物终究是比不过新鲜的东西有营养,而且也只能暂时起到充饥的作用,下了飞机后也不可能都带上。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叫过这两个字了,甘泽小的时候甘奥飛最喜欢听这两个字,他也喜欢叫,可自从明白自己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后,甘泽便开始排斥这两个字,正是这两个字将他们禁锢在最普通的父子关系上,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战狱将喻驰塞进了车里,下令道:“回基地。”

男人拥有高大结实的身躯,比战狱稍微矮了两公分左右,一头利落的短发,皮肤稍黑,五官俊朗,一身黑衣包裹着完美的胸肌腹肌,蓄满力量的肱二头肌撑得衣服紧紧的,一看就是个极为强悍的男子。

郁梓点头,转过身查看战狱的伤口,看到战狱惨不忍睹的后背又忍不住心疼,“这还算轻伤吗?真不小心……”

战狱没有再多看喻驰一眼,转过身准备离开,这场对决胜负已分,喻驰输得难看,可他战狱却也没有丝毫赢的喜悦。

雇佣兵见战狱狰狞着一张俊脸的模样很是骇人,连连点头道:“懂!懂懂懂!”

喻驰就站在距离战狱两三米的地方若无其事地冲着澡,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男性的目光已经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战狱喉结动了动,轻咳了一声,所有人才回过神来继续洗澡。

唯独他的现任教官——喻驰,不随大流,在众人里独立成为一道别样的风景。

两个队长互相点了点头。趁战狱不备。咬咬牙将他打晕了。背在身上带走。

这条道路的尽头因为爆炸而变得焦黑。空气中还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烟味。悬崖下的大海水位渐渐升高。怒吼着拍打着凹凸不平的悬崖峭壁。和着呼呼的风声。显得格外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