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菘拿着手机喜滋滋的准备出门:“我去给宋爱妃画张像,一定能讨她欢心。”

马士英压低声音道:“史可法与林羽在扬州大败多铎,如今我大明局势好转,老夫掌控的操江军战斗力也逐步提升,只要能把铁甲车掌握在手中,你我的地位便稳如泰山,还不用惧怕建奴南下……”

阮小城几乎被射成了马蜂窝,鲜血从窟窿里泉水一般涌出,整个人缓缓瘫倒在地:“不公平……为何死的却是我……天理何在啊?”

“对啊,我怎么没有流血?我怎么没有感觉到疼痛?”

但对于李卫身后的林羽却是颇为忌惮,一是畏惧于他八风不动的气势,二来害怕他背上黑黝黝的“火铳”,被这东西干一枪会不会死人?

“陈大哥说的是,明日清早我集合复社的兄弟到阮府门前要人,声势大了他阮大铖也不敢造肆。”方以智同样苦劝。

林羽大喜过望,命喜儿给二人斟茶:“久闻二位大名,本将已获准改革军制,改日再向天子讨要开府治事的权利,军中正是用人之时,得二位相助,如虎添翼啊!”

倒是魁梧的张大牛在人群中好似铁塔,徒手抓起几个恶奴远远的掷出数丈,嘴里不停地大吼:“谁敢对我们江公子与侯公子无礼,俺可不客气了!”

这老朱家弄着几个指挥使、同知、佥事鼓捣来鼓捣去,二百多年了也没有任何长进,最后被建奴灭了也怨不得别人!

陈路遥绝处逢生的扭头看去,这才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林羽,不由得惊愕不已,哽咽道:“林、林总兵……小人对不住你,小人知错了,请总兵大人替我向皇上美言几句,小人愿为总兵赴汤蹈火,百死不辞!”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当今天子是个有道明君,有成祖那样的雄才大略,又岂会让自己大权独揽?

“南京真是个好地方,一晌午的时间便涨了四万多金币!”

“啊呸!”

顿了一顿,又问:“侯兄还没说为何而来?”

唯一让林羽感到欣慰的是,只要他人对自己产生情绪就会有金币收入,不管是感激还是仇恨,抑或是羡慕还是嫉妒,总之只要别人认识了自己,就有可能给自己贡献收入。

陈路遥的话外之音林羽能够听出来,你不就是个正四品的总兵么,人家这位爷可是应天卫指挥使,拱卫京城的正三品大员!

林羽只好让李卫站在坦克顶上用扩音喇叭大喊:“各位乡亲不要惊慌,此乃大破建奴的铁甲车,由林镇疆总兵驾驶着前来面圣!”

顾今朝一脸凝重,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林羽把胸罩挂在胸前,双手比划着教导两个婢女怎么使用。

两个丫鬟上前正要褪去顾今昔的外衣,就看见昏迷了许久的顾家大小姐醒了过来,气息奄奄的问道,“你们……两个……要干嘛?”

李卫喜滋滋的接过手枪,自嘲道,“老爷你才是虎,小人顶多是狐假虎威的狐狸!”

“今昔?”

“李大脑袋真是好福气,以后跟在总兵大人身边就牛逼了,将来可别忘了提携下几个哥哥!”其他几个士兵一脸羡慕。

林羽又检查了一下坦克当前所剩的物资,数据显示还剩120毫米炮弹两发,同轴机枪已经被拆除,燃油还剩下255升。

一直默不作声的阎尔梅轻咳一声,忧心忡忡的道:“我听林总兵适才说要把铁甲车进献给朝廷,多铎在扬州吃了大亏,倘若知道我们扬州没了铁甲车,势必会卷土重来,到那时我们又该如何抵御鞑子的进攻?”

就在帅帐中人声鼎沸之际,忽然有几名身穿太监服的宦官策马来到营前,叱开士卒,直趋帅帐。

侯方域慨然道:“不瞒林总兵,侯某早就对朝廷的制度不满,军户制糜烂,赋税不公,宦官专权,朝政腐败,方才导致贼寇四起,遍地烽火。

“林小三,算你狠!”

“多谢阁老!”

“江北四个武夫加上郑芝龙这个海盗头子与左某并列也就罢了,他刘肇基兵不过万,马不过千,算个什么玩意?有什么资格敢与左某并列?”

在场的四位内阁大臣中张慎言年龄最大,此时已接近七十高龄,先后在万历、天启、崇祯三朝为官,论资历南明朝廷无人出其右。且张慎言为人耿直,早已看不惯朱由菘的作风,此刻闻言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唾骂。

反正朱家的江山已经烂透了,鞑子进了北京城也没有把老百姓怎么着,只不过是换个朝廷,换个皇帝而已!

看看时候不早,庄子固打了个呵欠,便与林羽一起返回扬州城。

满营将士的热血瞬间被点燃,纷纷举起拳头响应:“我等愿追随林守备痛击建奴,将功赎罪!我们堂堂华夏,炎黄子孙,岂能受鞑子奴役?男儿不死,大明不亡!”

“伤口很痛么?”

随机出售物品上架:印度神油20000金币瓶。

林羽挥挥手,等喜儿出门后便脱掉了血渍斑斑的战袍,把自己疲倦的身体泡进了温水之中。

“太祖皇帝吩咐小婿到兴国寺对着南京孝陵方向磕两个头,再朝北京方向磕十四个头,心中默念‘天佑大明,大明必胜’,将会有天降神器助我等守城退敌。

林羽懒得和清军火炮纠缠,压低炮筒平射出两颗炮弹,炸飞了两蹲红衣大炮,然后高速向东飞驰,绕过清军火炮阵地继续向北挺近。

旁边的副将提醒道:“贝勒爷,豫亲王有令,最好生擒史可法,然后让他劝降南京朝廷。就这样贸然炸死史可法,只怕王爷见怪。”

旋即被精致的绷带所吸引,诧异道:“世上竟然有如此柔软干净的药布,不知镇疆取自何处?若能大批量投入军中救治伤员,定然能够大幅减少死亡。”

“报……清军炮火猛烈,马应魁副总兵负伤,丁奋武游击殉国!”

正在指挥战斗的刘肇基顾不得脸上血流如注,举起手里坏了一个镜片的望远镜朝城外看去,目睹清军惨重的伤亡,不由得被深深震撼了。

旁边的游击丁奋武摸起倍率稍低一些的望远镜跟随着刘肇基的视线看去,同样大吃一惊:“哎呀……这铁甲怪物竟然是从寺庙中撞破院墙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莫不是鞑子的内应?真是这样的话,扬州城怕是完了。”

林羽叹息一声,虽然一把二十一世纪的突击步枪在这个年代足够厉害了,但想就凭一把枪阻挡城外的十几万清军,这怕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唐小兔你撑住,姑爷帮你包扎!”

“你谁啊?这……这是新加的剧情?”林宇挠挠脑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也有剧情了?

家丁叹息道:“我家老爷本来背上就长疽,再加上年事已高,今日在宫里喝多了酒,回来就开始吐血。”

历史上的张慎言就是死在这个时间段的,史书记载背疽发作身亡,也就是说因为背上的毒疮扩散之后而死,毕竟已经是七十岁高龄的老者了。

“唉……如此看来,南京朝廷又将损失一位正直的栋梁之才啊!”林羽无奈的在心里叹息一声。

既然来到了张府那就进去探望一下这个大明朝的忠臣吧,这位老臣一生也算是正直清廉,可以称之为国之栋梁,如今这肱骨要折了,怎能不让人唏嘘?

张府并不慌乱,家丁婢女各司其职,大堂内灯火通明。

张慎言躺在卧室之中,除了白发苍苍的正妻与两个年近六旬的妾氏在旁边伺候之外,还有两个郎中严阵以待,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张慎言有四个儿子五个女儿,还有一大帮孙男娣女,担任开封宣慰使的次子张效国已经于前年随孙传庭战死在开封,死在了大顺军的刀下。

而三子张献策目前在福建布政使司泉州府担任知府,目前尚且不知道老父亲病重的消息,其他的两个儿子长子张稳重、幼子张承霖则在南京留守看家。

得知风头正劲的林镇疆将军前来探视,年近五十的张稳重急忙与三十岁的张承霖出门迎接:“林将军深夜探视,有失远迎,还望多多担待!”

林羽还礼道:“得知张阁老病重,特来探视。”